記得,肖映月的乳孃和京城肖家,肖老爺和他帶來的那些家丁,一個也沒有看到。他們……是不是遇難了?現在,不能去找他們了,再不回去那個溫柔孃親該擔心了。於是,陳漫雲和肖映月,帶著天魁鎮救下的一干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岳家莊的人們住的地方走去。一大群人,來走到一棵大樹下,看見一個身穿綠色褙子,內套粉色衣裙的女子,坐在一棵大樹下發呆。陳漫雲見了,心中暗喜:她醒的真是時候,剛好他們經過這裡。肖映月看見綠衣女子,用手肘靠了靠陳漫雲,輕輕地對她說道:“丫頭,這個女子好面善,就像在哪裡見過。”陳漫雲聽到肖映月這樣說,她真怕肖映月這話讓那個少女想起什麼?故意裝作仔細的看了看,也輕聲說道:“可能你們以前認識吧!我可覺得她面生得很。”肖映月可不知道,她們之前的事情,聽了陳漫雲的話。她仔細的在腦海裡回憶著,關於這樣一個女子的資訊。還真像,陳漫雲說的那樣,肖映月想起了以前自己是認識的一個同齡人。她們的長相,只是一個稚嫩,一個俊俏。五官幾乎沒有多大變化,十分相似。於是,肖映月輕聲喊道:“含煙!良含煙!”卷 遇見含煙由於,肖映月和陳漫雲就站在前面,她此時叫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對於離她們不到十步遠的女子來說,是完全聽得見的。只見她木納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們。一開始,眼睛裡根本沒有焦距。可是,在看見面前站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小女孩,和一個滿臉泥土的肖映月時。眼睛開始亮了一下馬上又轉暗了。那長長如展翅蝴蝶的睫毛,掩去了美目裡的風采。這時,肖映月就更加確定的大聲喊道:“良含煙!”可是,這時那女子再也沒有用剛才晶亮的眼神看她。只是,吶吶的說道:“你們這麼多人,這是要去哪裡?”陳漫雲用她鷹一樣的眼睛,已經看出了這個女子是在逃避肖映月,才故意要岔開話題。可是,肖映月不放棄的繼續喊道:“你是良含煙,對不對?”那女子看也沒看肖映月一眼,就回絕道:“姑娘,你認錯人了!”肖映月一聽,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蹲在地上雙手拉著她的手臂。激動的說道:“你……你就是良含煙,沒錯!我是肖映月啊!小時候,我們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啊!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嗎?六年前……”肖映月這時才想起,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六年前,自己的外祖丁家被抄家滿門被斬,自己的孃親被肖家休棄。都是被當時的太守——良慕耘,面前這個少女的一家給牽連的。她是前朝太守,良慕耘的長孫女——良含煙。記得,當時聽人說,良太守一家四十二個男子,被當今的皇帝梁昊辰盡數斬殺。女子!奴婢重新發賣,主子二十五歲以上,全部斬立決。二十五歲以下,八歲以上,全部淪為官妓,終身不得脫奴籍。那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她又是被誰救到這裡來的?難道?她是一個人趁亂,偷跑出來的?哦!難怪自己叫她,她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原來,她是怕有人去報官啊?唉!這傻丫頭,真是多慮了!這樣大的災難,誰還有心思去多這些嘴呢?看看,大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人來管這事兒啊?再說,就算有人願意去報,也得有人來受理啊!這次地龍翻身,又是暴雨洪水的,整個天魁鎮都被水淹沒了。那天魁鎮的鎮守,如今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她怕什麼怕?肖映月想到這些,於是一廂情願的笑著又問道:“含煙!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要打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吧!”肖映月笑嘻嘻的,伸手拉著陳漫雲說道:“她是女俠,陳姑娘!也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師傅,嘿嘿……”肖映月又對陳漫雲說道:“丫頭,這是我兒時的好朋友,……含煙!”肖映月本來是,想把這良含煙的身世說出來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那些話,是不能說出來讓這麼多人都知道的,要是將來壞了事兒,自己就是死千萬次也補不回來。陳漫雲對,這大齊的歷史是不清楚。不過,就算是她知道了,這眼前這個女子是個永遠脫不了奴籍的官妓。她也不會歧視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的安排,她們這些古代女子都只能選擇承受。要是她還知道,這個良含煙是一個忠良之後的話,就更加會對她好了。有必要的話,說不定還會為她報仇呢!只可惜,現在的陳漫雲對含煙一無所知,只是淡淡對她一笑說道:“這都是肖姐姐誇獎我的,你就叫我漫雲好了!”含煙看著,對她熱情的兒時好友,現在還一臉泥,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著她笑的肖映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說出那深埋在自己心裡這麼多年的,那些不能告人的苦楚。萬一到時候,這些人裡有那官府的人,自己是死不足惜了。可是,這些對自己好的人就死得太不值得了,算了!還是不說的好!於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