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前的爭吵，從未發生過一樣。

而看著這樣的影子，顧念希的眼底裡有著她不應該有的複雜感。她不知道她應該用什麼樣子的表情面對這樣子的程雨霏，更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情緒跟程雨霏相處下去。

程雨霏沒有開口說她來的目的，顧念希也沒有去想，她在思考的，是為什麼程雨霏能夠這樣淡然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其實這是她在示好的一種方式？她想不明白。

想了想還是…先去工作了吧。

大概再過個幾天她就該回國了，但是該辦的事情她都得辦好了，而且還得辦的漂漂亮亮的才行，畢竟來美國這邊處理事情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再加上…這件事情牽涉到了有關她的父母。

她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而在浴室的程雨霏嘴角卻都在含著笑，不過…在想到某件事情的瞬間…他的表情還是有些略顯僵硬。

“還是…沒能夠說出來。”

那句，我好想你。

還有，對不起。

如果…她能夠說出口，心平氣和的，跟顧念希談談的話，就好了。想要告訴她，那一刻…那一刻…她大概是真的有些在害怕所以才會那麼緊張的…卻又有些難以啟齒，說不出口啊，那句自己不夠勇敢什麼的…

等她洗完澡出來換上顧念希拿給她的換洗衣物的時候，走到客廳，就看到顧念希的頭髮有些溼噠噠的，乾毛巾掛在脖子上，她時不時的擦著頭髮，又對著筆記本在敲打些什麼，然後方衍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兩個人還偶爾有商有量的樣子。

一時間程雨霏的內心不知道是何滋味。

“念希。”不知怎麼的，就喊出了她的名字。聲音不大不小，卻劃破了平靜。

聽到聲音的顧念希抬起頭看向喊她名字的那個人。

“…”

卻沒有聽到下文。

她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

張了張嘴巴，程雨霏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哽在喉嚨的那些話，只是搖了搖頭，又張開嘴巴說，“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麼？”

“噢…”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裡面油然而生，顧念希卻還是壓下了這種淡淡的感覺，只是平靜的回答說，“嗯…還有點工作需要忙，你先去休息吧。你今天睡在我的房間就可以來了。”

說完之後略微停頓了一下，顧念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口，“我今天睡在沙發就好了。”

言下之意的就是，你刻意安心睡在我的房間，我睡沙發就好。

補上去的這句話，顧念希說出口後的下一秒又立刻有點心生後悔，總覺得…這樣說也太刻意了點…不過畢竟…就算她們上過床，住在一起之後卻還是屬於相敬如賓的狀態，也沒有同床過，所以為了避免程雨霏尷尬或者多想，又或者是顧念希有些擔心她的不願意，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說出口…比較好吧。

不過這話停在程雨霏耳朵裡面，卻有些…她真的有些，無法形容出的一種名為失落感的情緒如同雲霧一般纏繞住了她的整顆心。

她不知道，應該對這句話作出怎樣的反應，或者是給出一句什麼樣子的回答。

她只是想著，喔，是了，她們這次的見面是在那次不愉快的吵架之後，所以…也就是說，顧念希的態度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她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因為自己說了她很幼稚的事情吧？

也對…

“睡什麼沙發啊，你剛剛不是還拉著我要跟你一起通宵工作的嘛。”一旁的方言撇了撇嘴巴，本來她是可以在喝完酒以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的啊，顧念希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工作狂了？還讓她一起跟著通宵工作，簡直不敢相信啊。

真是…顧念希都要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了好嗎，這個方衍完全不懂得看臉色看氣氛的嗎！她轉過頭就瞪了過去。

“話說回來…你們倆居然不是一起睡覺的？不是說是女朋友麼，你什麼時候改吃素的了？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還那麼純情誒。”方衍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不過語氣裡面明顯是有些調侃的意思在。

惹的顧念希頭痛，趕緊開口說，“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少說話，多做事好嗎。”

而程雨霏沒說什麼，走到了顧念希的身邊坐下來，至於剛剛方衍說的話，她自然也隱約聽到了一些，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口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麼？不能明天再忙嗎？”

“嗯，很重要。”這次，顧念希沒有再看向程雨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