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來到剛剛自己被嚇退一步的地方,轉身看去,那名老頭囚犯依然側身背對著自己,張曉晨停住了腳步,看著他,不一會兒居然有些惶神,感覺自己被擊了一下,瞬間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天牢之中,而是躺在一做巨大的山峰之下。
“這是哪?”張曉晨滿臉的問號,站起身,看著周圍空無一人,大神喊道:“有人麼?”
除了自己的聲音迴盪在山間,便沒有其他聲音了。
張曉晨看著這裡死氣沉沉的,靜的有些可怕,剛要抬腳朝著別處去看看有沒有人家,突然,一個老者的聲音似乎是從空中傳來的。
“張曉晨——”聲音的尾聲拖得老長。
張曉晨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已經祭出金筆,大聲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我是我——”
張曉晨有些無語,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裡來,鬼影都看不見一個,心裡憋屈,一下子躍到半空之中,拿著金筆對著峭壁一陣揮舞,“你給我出來,別裝神弄鬼的。”瞬間,石壁發生了大面積的爆炸,灰塵滿天。
“哈哈哈......沒用得,我住在你心裡,你是看不見我的。”
張曉晨落到地上,氣喘吁吁地看著自己起伏的胸脯,“我心裡?你趕緊給我離開。”
張曉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心對這個聲音產生的恐懼到底來自哪裡,平白無故的就感覺到不自在。
“只要你告訴我,你何時何地見過上官流,我就離開,哈哈哈......”
張曉晨心裡一震,原來此人將自己抓到這裡來,是想逼問自己上官前輩的下落,於是也狂笑道:“又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別想得到上官前輩的下落,我就是知道,但是我就不告訴你,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都說了,我就住在心裡,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不用你告訴我,我也能知道。”
震驚,張曉晨急忙閉上眼,儘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去多想自己與上官流在島上相遇的事,那想些什麼呢?
張曉晨突然想起花蕊在峨嵋那晚上發生的故事,其實,他也挺想花蕊的。
“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這麼風流。”
張曉晨紅著臉說道:“看你能奈我何?”
那個聲音在次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好,這個女子叫花蕊對吧?我會去跟她好好聊聊天,告訴她你很想她。”
張曉晨知道他沒那麼好心,明顯是在拿花蕊威脅自己,我就不行了,那我什麼都不想,看你奈我何?
於是,張曉晨立即打坐,氣定神閒,回想起心神錄上的定神之法,慢慢地,張曉晨只感覺自己內心一片祥和,那個聲音一開始還一直出言擾亂自己的心神,不一會兒聲音慢慢地變得虛幻,直到最後什麼也聽不見了。
當張曉晨在此睜開眼睛之時,自己已經身在天牢外了,明月看著他轉醒,滿臉的焦急換成一臉的興奮,“曉晨,你醒了,你這是幹嘛?怎麼好端端的會暈倒在天牢裡。”
龍霓裳也說道:“是啊,曉晨,發生什麼事了?”
張曉晨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還是有些惶神,說道:“我也不知道。”
“既然駙馬爺已經沒事,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官兵朝天牢走去,張曉晨急忙站起身,說道:“等一下,我跟你去。”
“唉?”
說完,沒等明月和龍霓裳制止,張曉晨已經起身,隨著官兵重新回到天牢。
“駙馬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屬下這就去給你取來。”
張曉晨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就進去看看,馬上就出來。”
“那屬下陪你前去。”
“嗯。”
明月和龍霓裳擔心他再次暈過去,也跟了上來。
張曉晨來到惡霸的那間牢房,看去,惡霸依然還是那個姿勢,如果不是第一眼看見他看自己,張曉晨還真會以為此人已經慘死在天牢之中了。
官兵見張曉晨看著惡霸發愣,小心的問道:“駙馬爺怎麼了?”
張曉晨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苦笑道:“哦,沒事。”然後轉身招呼明月與龍霓裳,說道:“走吧。”
兩女均是一頭霧水,重來沒見到張曉晨如此過,即使面對如覃侯般強悍,面對差點刺穿他心臟的劉子羨都沒有如此過,今天卻滿臉恐懼,天氣不算太熱,卻一腦門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