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來“老前輩客氣了,前輩威名遠播,應該是晚輩拜見前輩才是。今日前輩能來,晚輩也是敞開天窗說亮話,想是明日之事老前輩已是知曉,還望前輩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我自是前來,便會助二王子一臂之力。不過老朽也是有一事相求,莊主聽聞二小姐被扣在無夢宮中,甚是心急,還望二王子今日能協同老朽救出二小姐來,也好叫著莊主安心。”
“這……”他面露難色,自早膳過後他自是暗中去無夢宮中尋過沐離殤的身影,卻是不見,連著他也不禁驚奇父王究竟將她扣押在了何處。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父王為了牽制古家與自己的合作,定是叫沐離殤活著。
古南沉了眸色“二王子莫不是不知我家小姐在何處?”
“實不相瞞,晚輩今日尋了一日也是不知。”他看向裴勇、裴勝“不過眼下整個王宮中的侍衛已是在我的掌控之下,可以協助前輩尋了二小姐的下落。”
裴勇忙是上前一步“前輩自是放心,二小姐與末將有恩,末將定是盡心竭力幫著尋了二小姐的下落,我們眼下雖是不知二小姐所在何處,不過定是在無夢宮中!”
120楚王駕崩 隱世遺召
夜色正濃,兩抹身影自偏殿之中閃出,裴勇跟在古南身後稍一不留神眼前的古南已是不見了身影,他心下慌了起來,四下搜尋著,便是見了一抹暗色的身影向著無夢宮的方向,快速移動去,快到他以為自己只是眼花。
無夢宮中,忙到半夜,沐離殤方是佈置好了此間的一切,素白色的綢布紮成的白花如索命的幽魂一般掛在庭院的正中央,一入無夢宮的大門便能見著。
依著楚王司徒空之言,這叫喜慶,慶賀他大限之期將近。
沐離殤轉過身來,準備鎖了庫房的大門回去歇息,整個無夢宮中只剩下楚王司徒空與她二人,也真是服了他,任她在無夢宮中隨意走動。
“二小姐。”
這聲音……
她抬頭向上看去,正是見了古南臨空而立,立在庭院之中的素色白花之上,她一驚,面露喜色“師父!”正愁尋不到人共商大計,他便是出現了來,真是天降及時雨“徒兒正想著您呢,您便來了。”
古南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身子輕輕一躍落在地上“二小姐,可是尋到你了,自前日你與少莊主離開家未歸後,莊主可是急壞了。”
沐離殤蹙眉反問“楚王未與父親捎去口信麼?”
“未有。”
“楚王竟是做起了騙子來,昨日方是同我說了已派人回了古家稟明此間緣由,竟是這般。”她笑著看向古南“師父您來了便好,徒兒有件事還需請了師父幫忙。”
“何事,請講。”
“還請師父明晚攻入無夢宮時攻勢輕一些,我想楚王也不想在吵鬧中結束他的一生。”
古南尋了一處階梯緩緩坐下身來,示意著沐離殤也一同坐下,他自懷間摸出一面銅鏡來,塞進她的手中“徒兒,你可是自這銅鏡之中看出任何來?”
“師父是想讓徒兒精心麼?”銅鏡中的人兒依舊是往日的那個人兒,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他站起身來“你知曉了便好,為師也未有留在這裡的道理,想是楚王也不會難為了你。你方才所說之事為師自會照辦,二小姐萬事小心,明日著一切便都不再是遊戲,而是真實。”
楚國曆,九月初十。
如果說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是一盤遊戲的話,那楚王便是這盤遊戲的策劃者、操控著與推動者,在這盤長達數十年的遊戲之中,不停的安置棋子,甚至操控著棋子的走向。司徒申亦或是司徒淵,皆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任他任意揉搓的棋子。
美人榻之上,司徒空緩緩起了身,望著外間漸漸落下去的黃昏,夕陽的餘暉映在他的眉眼間,染上一片離別愁緒。
已是一天一夜,他滴水未進。
沐離殤端來在後院小廚房之中尋來的白膜,泡了杯雨前龍井置於桌案之上“王舅,多少吃點東西,不然身體熬不住的。”
“已是行將就木之人,還怕何身體熬不住,不必擔心孤王,倒是擔心了你自己的好。之後之事想有多麻煩便有多麻煩。”
“多謝王舅,這些麻煩也是拜了王舅所賜。若是離殤有幸幫著王舅完成遺願自是好的,只怕離殤一不小心便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其中。”她揪了獨屬於自己的那塊白膜塞進口中,一口一個王舅,叫的頗是憤憤不滿。
司徒空心情大好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