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
一想到這種可能,大衛的整顆心就跟我被狠狠的揪在手心裡拉拽一樣的疼痛。
不不,一定不會是茉莉的。
她是那麼的清純可愛,潔白無暇,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出賣自己的事情來呢....
儘管心裡不管這樣說服著自己,可大衛的內心深處卻逐漸認定了,是茉莉說出去的這個事實。
除了茉莉之外,誰能知曉他的秘密呢。
他之前還打聽到,茉莉跟的那個女老大,就跟街頭上那夥放利子的人關係緊密。
那女人,毀了他一條腿還不算,還得把自己逼到絕境才肯罷休嗎?
明明該是他同茉莉的關係最親近的....
大衛是又妒又恨,連茉莉也埋怨上了。
就在大衛想辦法鬆解捆綁了自己手腳的麻繩的時候,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跟人的說話聲。
大衛立馬閉上眼睛,不敢動彈。
剛才他觀察過了,他被帶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
離他不遠處撒滿了一地的菸頭跟幾個吃剩的盒飯,還有一些喝剩的飲料瓶。
初步估計,看守他的人最多三個。
等人叼著煙,邊說這話邊走進來之後,果然如大衛所料。
“誒,你說那小子都逃了那麼久,連模樣跟身份都徹底改變了,這樣老大都還能尋到他,也太厲害了點吧。”
“所以說老大才是老大,你只能當小嘍嘍。”
“你說老大是怎麼知道那小子就是之前借錢的那個什麼梨花的?”
“他蠢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我聽說是從楊姐那處透露的訊息。”
.....
一直閉眼裝昏迷的大衛再也忍不住,一蹦而起,揮舞著拳頭就朝面前的三人衝去。
果然,他猜測得不錯,是那個女人搞得鬼。
大衛將怨恨全部集中在了楊蓉身上,卻有意無意的將至關重要的茉莉給遺漏掉了。
那個女人又狠又毒,而且嫉妒心還強,大衛有些擔心留在她身邊的茉莉。
她都能這麼報復自己了,又怎知她會怎麼對付茉莉呢....
看守大衛的這三個小兄弟,沒想到被捆綁擊暈的人早就醒了,沒防備之下狠狠的捱了一拳頭。
大衛打得又狠又兇,直接將那三人給打懵了。
當然,這也有這三人輕敵的原因在。
畢竟他們心裡很清楚,眼前的人看起來是個男人,但實際上卻是個娘們變的。
他們從心底就瞧不起娘們,這也是他們輕敵的原因。
他們卻忘了,當人的憤怒壓抑到極致,爆發了極致的潛能時,一隻螞蟻也有可能咬死大象,更別說一個兇狠不要命,活生生的人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代價可能是....你的生命!
就好比現在,紅著眼睛如一隻被放出閘門的兇獸,大衛掄起地上一塊廢棄的鐵片,亂無章法的揮舞著,直衝衝的往人血肉中送。
三個小混混還處在懵神狀態,身上的劇疼提醒他們中招了。
低頭一看,肚腹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快速的失血令他們臉色慘白,身體無力,精氣神快速的流逝。
見血之後,大衛眼裡的兇戾之色不減反增,他使出全身的蠻勁一下又一下的掄起鐵片往人身上戳。
很快,那三人只來得及痛呼一聲,喉嚨處便赫赫的發出漏風聲,隨後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躺倒在血泊中。
直到面前三個人的屍體漸漸的失了溫度,大衛還慢慢的從瘋狂的血色中恢復平靜。
他驚慌的把手裡已經卷毛了的鐵片給扔掉,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擦拭著,想要把滿手的血腥給弄乾淨,結果身上卻被弄得越來越髒。
後來,他乾脆直接把身上的那身弄髒的衣服給脫了,又從那幾個混混身上搜羅出一個打火機,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把衣服跟屍體全燒得乾乾淨淨。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眼裡一派冷靜跟荒蕪,近乎是極致的理智。
在國外那四年的艱難生存經歷,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等做完這一切後,大衛消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後,快速的離開。
只是猶豫了一會,他調轉了想要跑路的想法,再次偷摸著溜到了茉莉的住所所在。
一間陳舊的老公寓,茉莉正拿著電話機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壓根沒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