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穩了穩身形,驚詫的看著頭頂上那不知多高的暗紅色雕像。
“這裡是……”
薛青山低聲自語,卻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
“這裡是幽冥血聖的九座道場中的一座,你也可以叫它古聖洞府。”
薛青山眼神一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沒有看見任何人,不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在薛青山十米之外,趴著一隻通體血紅的豹子,這隻豹子半米高,一點五米長,身上散發著薛青山非常熟悉的氣息。
薛青山的表情有些怪異,怎麼每次都可以碰見這傢伙?
金丹中期的氣勢再一次釋放出來,薛青山凝神望著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血豹,緊了緊手中的業火紅蓮。
似乎是感受到了薛青山的敵意,呼呼大睡的血豹突然睜開了妖異的紫瞳。
一看到薛青山,那血豹的眼中就流露出一個厭煩的光芒,撇了一眼業火紅蓮,竟是口吐人言的說道:“你這傢伙真不長記性,別說你根本打不到我,即便是打得到我,現在你連武器都沒了怎麼跟我鬥?”
聽到血豹口吐人言,薛青山吃了一驚,這個聲音他非常熟悉,剛剛還聽過呢,正是剛才那道慵懶的女聲。
薛青山的氣勢瞬間就收了回去,先前婉清靈見血豹可以御空而行便說它達到了元嬰期,薛青山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一些擁有遠古異獸血脈的存在在元嬰期以下也可以踏空而行,當時血豹散發出來的是金丹巔峰的氣勢,所以薛青山將它當作了擁有遠古異獸血脈的存在,直到血豹口吐人言,薛青山才相信它真的達到了元嬰期,因為獸族達到元嬰期就可以煉化橫骨,口吐人言,沒有達到元嬰期,不論你的血脈何等高貴都不可能口吐人言,除非是人族!
開玩笑,跟元嬰期的妖獸死磕,這純粹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尋死路啊!至於它說的武器都沒了,自己不是有業火紅蓮嗎?怎麼會沒有了呢?咦?等等,業火紅蓮怎麼輕了不少?
懷著疑惑的心情,薛青山轉頭看去,這一看,氣息瞬間紊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最後,終於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神的看著業火紅蓮。
此刻的業火紅蓮刀身已經崩潰,只留下了一小節還在上面,地上也沒有刀身的碎片,想來應該是在那個藍灰色的通道中崩碎了。
突然之間,薛青山對凝華仙府產生了一股怨念,若不是凝華仙府,若不是婉清靈,若不是百合,父親送我的兩件兵器如今又怎會全部離他而去,這才幾年?都沒了,都沒了!
同時他也在懊悔,若不是因為小幽,他又豈會加入凝華仙府,若是不加入凝華仙府,他又怎會來參加這勞什子血獄試煉,在他看來這血獄試煉根本就沒有意義,若是不來參加這血獄試煉,業火紅蓮又豈會在此崩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青山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淒涼。
薛青山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血豹吃了一驚,它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薛青山,不知道這傢伙發什麼瘋。
“沒了,都沒了,哈哈哈哈,父親送我的東西都沒了,哈哈哈哈,女人,一切都是因為女人,一切都是因我被女色所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青山狀若癲狂,在這一刻,他在內心發下了一個誓言,今生絕不會在愛任何一個女人,包括那往昔魂牽夢繞的小幽。
血豹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低聲自語道“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群體,不就是武器碎了麼,和女人有什麼關係?”
似乎聽到了血豹的話,薛青山將視線投了過去,眼中冰冷異常。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薛青山冷冷說道。
血豹晃悠了一下腦袋,慵懶的說道:“你說的是女人,我可不是女人喲。”
說完就再次趴在地上繼續她的睡覺大業。
薛青山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掛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冷笑說道:“你雖然不是女人,但你是母的,母的和女的沒有什麼區別。”
“噗嗤”
血豹被薛青山這奇葩的言論搞的一愣了一愣的,然後嗤笑出聲:“呵,你這傢伙似乎對女的成見太深了吧?我又不是人類,跟你說的那些又沒一毛錢的關係。”
薛青山的氣息一滯,好像是這麼回事啊,自己說的是女人又不是母的。哎,不對,母的女的都是一個概念!
一看薛青山那糾結的表情,血豹就知道這傢伙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