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鬼說出自己陣法之後,帥帳之中一片沉寂,王家老鬼他們都是死死地盯著土鬼,眼中閃爍著非常複雜的光芒,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五鬼中言語最少,最不合群的土鬼竟然擁有著土之祖巫的眼淚,雖然只是一滴眼淚,但是其威力絕對超過了這個世界巔峰力量。
土鬼對場中的情景視而不見,直接坐回了原位,低頭不語。
場中沉寂了數分鐘後,還是風鬼打破了沉寂。
“王師弟,如今時日還早,不若我們前去約戰。”
王家老鬼聽到風鬼的話後眉頭一皺,低頭思索了一下,轉過頭來對王瑾生說道:“你傳令下去,拔寨前行距漳縣十五里處。”接著轉過頭來又對風鬼說道:“風鬼師兄,我們現在距離漳縣四十里,等明日在出營約戰吧。”
風鬼沒有堅持,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王瑾生大營就動了起來,漳縣出來的探子發現王瑾生開始收拾營寨了,立刻回城將此事稟報給了樊城。
樊城接到訊息後大吃一驚,急忙到城牆上觀望,果然如那探子所說,王瑾生開始拔營了,雖不知有何用意,是進是退,但還是要稟報給薛青山的。
樊城來到縣衙內,薛青山並不在大堂裡,向坐在主位上批閱奏章的樊煙儀一問,原來薛青山已經進入了前兩天在書房中開闢的密室之中。
這個密室很大,建在地下的,面積和地上縣衙的總體面積一模一樣。
密室之中現在擺放了不少東西,有盔甲,有刀劍,有長矛,還有一些鐵塊樹木,這些東西數量非常的龐大,薛青山初略一算,居然佔據了整整一個臥房的空間。
在薛青山面前則擺放了一整套打鐵器具,這裡赫然成為了一個大型的鐵匠鋪。
說是鐵匠鋪其實並不合適,應該說是軍工廠,因為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其他的一些建造設施。
此刻在熔爐之內燃燒著熊熊烈火,裡面還有數十件盔甲,在烈火的灼燒下逐漸變成鐵水。
這個熔爐裡面的火焰是薛青山的金丹之火,此火非常霸道,以薛青山的實力,築基後期的修士沾上一點就會受到致命的威脅。
按理來說這普通的熔爐是經受不起薛青山金丹之火的炙烤的,但是薛青山用真元之力將之護住了,薛青山的真元之力只要沒有枯竭,這熔爐就不會被金丹之火破壞掉。
薛青山不是不想煉製一個可以承受金丹之火的熔爐,畢竟沒有了護持熔爐的真元之力他就可以更快的融化這些盔甲器具,大大節省重新鑄造他們的時間,但是,這凡間哪裡有那些適合煉製法器的材料啊,不得已之下,薛青山只能選用這個方法了。
有金丹之火的煉化,那些盔甲化為鐵水的速度很快,不過十分鐘,數十件盔甲已經變成了一池子的鐵水,薛青山用真元之力將之包裹,然後注入到一個又一個的模具之中,這些模具都是單手戰刀和單手佩劍的模具。
刀劍的冷卻還有一段時間,薛青山在這段時間裡有熔鍊了三爐盔甲,在他將第四爐盔甲熔鍊出來的鐵水注入模具,準備開始第五次熔鍊的時候,密室中突然響起了叮叮的聲音。
薛青山尋聲看去,原來是掛在密室大門邊上的鈴鐺響了起來,這個鈴鐺是用來傳遞訊息的,主要的用途就是告訴薛青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他決斷。
鈴鐺既然響了,薛青山也停止了下一次的熔鍊,只是將第五波熔鍊所需要的材料放入了熔爐之中。
在靠近密室大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大堆刀劍,他們全部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在路過這裡的時候薛青山袖袍一卷,將他們全部收入了幽蘭之魄之中。
很快,薛青山就從書房中出來了,這個書房沒有得到薛青山的允許,即便是血殺、血影、樊煙儀都不準進入。
血影還在閉關,守在門外的是血殺和幽影,血殺見到薛青山出來後就帶著他往縣衙大堂走去,幽影則是趴在書房外面曬著太陽,睡著大覺。
一進入縣衙大堂,薛青山就看見樊城滿臉焦急的在大堂中踱著步子。
薛青山見到樊城這般模樣眉頭就是一挑,向樊城問道:“世兄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同到薛青山的聲音,樊城焦急的神色放緩了不少,不過還是有著焦急的情緒在面上。
“賢弟,王瑾生拔營了,此刻正往我方靠近。”
薛青山的眉毛揚了揚,輕笑說道:“世兄莫急,區區王瑾生我還不看在眼裡,前幾日連敗兩陣,使他銳氣大減,按理說不敢在進攻漳縣,如今卻好了傷疤忘了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