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朝午長身直掠,掠躍中就空一個急翻,而就在翻滾的同時,雙掌已各劃一個半弧抖劈急推!
“啪啦!”,碎裂之聲夾著那層四分五裂的鐵牆響起,鐵牆才碎,一股洶湧的,色作烏藍的水流已激湧外流,水裡,更帶著一陣令人目眩神暈的惡臭氣息!
西門朝午身形未落,又筆直拔起,邊大叫道:“項兄快躲,這水不對——”輕急而靈炔的,項真亦閃電般躍起,烏藍的水流一”下子已溢滿了甬道,這水宛若帶著較尋常之水為濃的粘稠性,原先甬道內的若干未死毒蛇,此際亦全浮在水中,但是,卻俱有在奇異的蹦跳翻轉著,而且噓叫之聲更為急切,像是十分痛苦,烏藍色的水粘著這些蛇身,沒有多久,所有在水中的毒蛇全已飄浮著寂靜不動,那些原本絢麗斑斕的蛇體,竟在這片刻之間變成了烏黑之色!
項真與西門朝午二人都用背脊吸貼在壁頂上,這時,西門朝午向甬道外面看了看,低沉地道:“項兄,水有奇毒,但淡淺不深,可見存量並不大多,咱們老是貼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兄弟之意,還是冒險再撲一次為佳!”
項真憋著氣道:“當然,否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西門朝午又低下頭去打量地形,這一低頭,卻不由驚撥出口!
“天爺,這是什麼水哪?”
項真趕忙也低頭瞧去,乖乖方才浮粘在下面那些毒水中的蛇體,就這一會已竟完全糜爛,更在緩緩的開始融化!
用力“呸”了一口唾沫,西門朝午憤恨的道:“抱虎莊實在歹毒得過份了,奶奶的,幸虧咱們躲得快,若是濺上一滴,豈不要爛掉一大塊肉!”
微微皺著眉頭,項真道:“對方至今尚未見行動,顯見還有陰謀未施,當家的,咱們先行發難!”
點點頭,西門朝午飄身而下,但就在他身形凌空的同時,甬道兩側的石牆上忍然開啟了四個方形的小洞,幾乎沒有一點給人思忖的餘地,那四個小洞中已流出了大量黃褐色的桐油來!
桐油的流量是如此急促巨大,骨突突的黃褐色油質瞬息之間已蓋淹了原先的毒水,而顯然這並非全是純粹的桐油,裡面更融散著硫磺的濃烈氣息!
西門朝午飛身進入囚門,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讓身體稍沾著四周的任何物體,在飛入的瞬息他已倏然而回,彈翻之中,大力金剛掌已雷鳴電閃般呼轟劈向第二道鐵質夾壁!
“劈啦!”的暴震聲中,這道夾壁亦隨即裂碎,這一次沒有機關了,裡面赫然是一間押著三個人的囚室!
這囚室外面以鐵柵相隔,鐵柵後的三個人席地而坐,蓬頭垢面,身上還帶著腳鐐手銬!
身子在空中一折一回,西門朝午提氣中叫道:“小子們要用火攻,咱們快進來!”
口裡叫著。西門朝午再次飛掠而進,他腳一沾地,立即撲到鐵柵之前,急切的大吼道:“你們是不是無雙派的朋友?現在不是等閒的時候了,我們是拼了老命進來搭救你們的,快準備逃走……西門朝午正吼著,卻覺得背後傳來一陣極為細碎的步履之聲,他頭也不回,猝然大斜身抖掌倏劈。”
“哇”的一聲慘叫,一個紅衣大漢弓著背被硬生生震飛半空,手上的兩刃斧與滿口的鮮血狂噴而出,另一個紅衣大漢卻虎吼一聲,兩刃斧猛砍西門朝午小腹!
怒罵著,西門朝午單足旋地,“霍”的一個側轉,右臂一伸一縮,一帆”的一下已將對方的紅色頭巾連著一把頭髮抓了下來!
那名紅衣漢子叫著,宛若瘋虎般再次衝來,兩刃斧虛空一揚,手臂直斬西門朝午的咽喉!
暴叱一聲,西門朝午上身猝蹲,左臂一彎驟起,“咔嚓”一記折骨之響,這名紅衣漢的雙臂齊時全折,棄斧仰摔於地!
一步搶上,西門朝午正待猛踏這人的頭顱,仰臥在地下的這人已忽地慘笑一聲,面色灰白的道:“朋友,你不用再下毒手了!”
西門朝午硬硬收住勢子,怒道:“你他媽的是吃了狼心豹膽,就憑你們兩個小角色也敢向老子行兇?他媽老子要分你的屍!”
地下那人劇烈的咳了一陣,喘著氣道:“朋友,便算你分我的屍,我們也不過只是前腳後腳之分而已,不要多久,朋友你也得跟著來了……”微微一怔,西門朝午道:“此話怎說?”
那人苦笑了一下,道:“請你看看,這間囚牢……”西門朝午迅速向四周環視了一遍,這仍是一間石室,大麻石砌就的石室,滁了兩個拳大的透氣口之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自己站立之處,正是鐵柵外的一小塊走道,走道那邊有一扇粗糙的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