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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哥,我們又見面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叫北靜的人,已經可以和自己並肩了?

在皇上的縱容和推波助瀾下,日月兩派已然勢同水火,自己所承擔的,並不是一人的性命,也不是一個南安王府的榮辱,而是一種政見,一股替這社稷江山打算的勢力,和所有月派官員的生死榮辱。

相信北靜也一樣。

於是就這樣吧。

琅琊案也好,藺項之的兒子也好,虎賁衛和緹騎的競爭也好……

我們都是站在浪尖的人,不能風平浪靜,就只能力挽狂瀾。

南門欽揉了揉眉心,放下案卷。

一旁的伺墨連忙伸手取下屏風上的白貂皮大氅:

“爺,外面下雪粒了,仔細著涼。”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沒標無責任番外的就是事實,接下來我要放無責任番外了。

☆、拼命三郎

天已經斷黑了。

書房窗外北風呼嘯,吹得竹子颯颯亂響,伺墨守在窗邊,聽得窗上“叩叩”兩聲響,知道是“客人”來了,躬身在猶在看案卷的南門欽耳邊道:“爺,來了。”

南門垂下眼睛,示意知道了。

伺墨屏息靜氣地開了書房的門,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地出了門,和程風一起站在門口侍立著。程風抱著一件白貂皮的大氅,仍然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對著伺墨傻笑,伺墨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書房裡,站著從窗戶進來的北靜。

他身量高,又沒有穿大毛衣服,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意思,南門欽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北靜走到書桌前,俯身下去,就這樣倒著掃了一眼南門欽的案卷,眯起了眼睛,“黃敬的案子?”

南門欽將案卷合了起來,堆在一邊,他習慣把沒有看過的案卷放在左手邊,看過的放在右手邊,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像愚公移山一樣,把左手邊的案卷全移到右邊。今天的案卷不多,左手邊已經只剩下小小的一堆,估計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看完。

北靜找了張矮凳子,在南門欽腳邊坐了下來,追問道:“你準備怎麼判?”

“抄家,流放。”南門欽言簡意賅。

北靜咳了一聲,徐徐道:“恐怕不行吧,黃敬才貪了幾千兩紋銀,那又是個窮縣,他就任以來,盜匪都少了。而且你不是三個月前才判了個於才,那人貪了七千兩,才判了個脊杖一百,這樣判法,恐怕有人不服……”

南門欽偏著腦袋聽北靜說,一邊聽一邊在自己懷裡刨,他身上裹著狐皮斗篷,腿上又蓋著毯子,一大堆東西,一邊刨一邊還要顧忌不讓斗篷掉下去,有點手忙腳亂……

北靜把手伸到他懷裡,準確地把手爐刨了出來,攏在手裡,長吁了一口氣,嘆道:“外面下大雪,冷死我了。不是我說,你這書房真的像個冰窟窿一樣。”

“怕冷你別來啊……”南門欽白了他一眼。

北靜只當沒聽見。

“怎麼不說了我還等著你教我怎麼給黃敬判刑呢……”南門欽不依不饒。

北靜抱著手爐,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說,你這人渾身都是逆鱗,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南門欽抓著案卷,在書桌上攤開:“你自己看,這個黃敬,他就任四年,一就任就開始貪,他的銀錢都花在了孝敬‘上頭’上面,你知道他的‘上頭’是誰嗎?是你的得意手下,左膀右臂,大蛀蟲慕容……我整不了慕容,我難道還整不了他黃敬!”

慕容是北靜軍師,更是戶部侍郎,北靜善於用人,戶部尚書用的是個當過帝師、垂垂老矣的老翰林,真正掌實權的是慕容,既可以掩人耳目,萬一出了事,老翰林畢竟是帝師,也可以大事化小。

“慕容雖貪,可是營運經濟卻十分了得,這偌大個天下,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擔起戶部的大任。”北靜不緊不慢地說道。

南門欽哼了一聲,道:“要不是這樣,你以為我還會留他到今天。黃敬的案子就這樣定了,明天上朝你讓你手下的人識相點,不要上來求情。我事先告訴你,來一個我就抓一個,反正你那一派的官員沒幾個乾淨的,工部的杜平最近老是跟我哭窮,大過年的還缺錢,我正想抄幾個家呢……”

北靜咳了兩聲,道:“缺錢你可以說嘛,何必動不動就抄家,興師動眾的。”

“你別管,我抄家自然有我的理由。”南門欽冷笑著道:“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