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女人的咒罵,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我和師太都很詫異,便出了車子,走進了這家旅店。
只見一個乾癟的瘦老頭躺在旅店的前廳,而一箇中年胖婆娘指著一箇中年漢子潑婦般的大罵。而那個中年漢子則是跟一個受氣包一樣低著腦袋一語不發。
“你那個死爹,狼都不啃的東西,現在爬回來了,一定不是活人,我咒你全家八輩兒祖宗不得好死!”
女人的罵聲一聲高過一聲,句句刺耳難聽。而且嗓門極大極尖,聽的人從耳膜往心縫兒裡難受。
那個男人窩囊廢一樣蹲了下去,仔細打量著這個躺在地上的老頭。
但見這個老頭,兩隻手的指甲全部都沙土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汙垢,身子的衣服也是被磨的破敗不堪,到處都是破口子,上面還沾染著黑紅的血痂。
我看了幾眼大概知道了什麼意思,這對兒中年男女一定就是夫婦,而這個躺在地上的老頭則一定是那個漢子的爹。
一件有人來了。那個女子暫時停止了咒罵,轉過臉用一雙帶著怨氣的三角眼兒仔細打量著我們兩個,看了幾眼我們的穿著,臉上擠出了一絲十分難看的笑容。
“你們住店是不是?”那女子問道。
“恩,我們住店,挑好一點兒的房間!”師太輕鬆微笑的回了一句,似乎並沒有因為店主人家的家庭鬧劇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恩恩,有的,有的,一晚160元!”
那女子一改剛才母夜叉的身神態,肥豬一般的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
我一聽160元?心中暗道:孃的!真坑人,就你這個破比旅店跟豬圈一樣還160元一晚!
但是現在有師太在,我也不敢輕易的發表意見。況且,這個時候也就剩這家旅店開門了。
師太隨手掏出一沓人民幣,大概是有2000元左右的樣子,遞給了那個胖女人。
“這是押金,多退少補,誒呀。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飯店,到哪裡去弄點兒吃的呢?貴點兒也無所謂啊!”
師太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打了個哈欠。
我能看出來,師太這是在故意裝逼呢,她有錢是不假,但是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賣顯過。
這女人一看這麼厚的一沓兒錢,馬上樂的臉都開了花,態度馬上變的諂媚且無以復加,連忙殷勤的招呼我們上樓,招呼那個男人趕緊做點兒好飯。
那個男人馬上傻逼兮兮的應了一聲兒,進了裡面間兒。
“誒呀!閨女啊,你來這裡就是到家了,想吃點兒啥,跟嬸子說,嬸子給你弄好吃的!”
她一邊在前面引路,嘴裡一邊叨叨著。
她引我們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開啟門,笑容可掬的說道:“這個屋子是我和我家那個結婚時候的新房,裡面乾淨的很,二位就在這個屋子裡睡吧!”
說罷,肥臉又是堆滿了笑,那臃腫的臉蛋兒都快能擠出油水來。
我愣了一下,心說我不能跟師太住一個房間啊,剛要開口跟胖女人說,卻被師太一把攔住。
“大嬸啊,這裡挺好的,我們對這裡很滿意!”師太微微的笑道,繼而走進了這間屋子。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我下去看看飯給熱好了沒有,一會兒我來叫你們吃飯啊!”
說罷,這個女人就點頭哈腰的下了二樓。
我疑惑的看著師太,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鬼,這一間房子我們兩個人怎麼睡啊。
我們剛把隨身的行李放進了屋子,就聽見樓下又傳來了吵鬧咒罵聲,這次居然還傳來了男人的哭聲。
師太示意出去看看,我們兩個就出了房間,來到了二樓的樓口兒。
看見那個女人正手裡拎著菜刀對準那個男人,嘴裡大聲罵道:“你要不要送你爹走的,你今天要是不送他走,我就宰了他!”
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既然爹爬回來了,證明老天爺也不想讓他死,咱們就留他個活口兒,家裡那麼多房子,隨便一個也夠他住啊,實在不行,後院的牲口棚也行啊!”
“狼都不啃的東西,八成兒現在已經變成墓虎了,留著是禍害,你到底送不送他走!”
說罷,這個胖女人一刀劈在前廳的桌子上,把那個男人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師太慢慢的走下樓梯,對那個女人說道:“大嬸兒,這個老人家是怎麼回事兒?”
那女子沒想到我們兩個聽到吵鬧聲會出來,轉過頭,臉上帶著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