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好吧,只是這裡屋不能讓你們進,房後還有一個空棚子,那裡是我丈夫的靈堂,你們可以去那裡避避雨,第二天速速離開吧!”
我們三個頂著冰雹來到了房後,仔細一看,可不是嗎!房後破木頭棚子裡面擺著一張木板床,一個死人蓋著白布正躺在上面,上面豎著這個人生前的遺像,一看就是老實的莊稼人,遺像旁邊各有一根蠟燭,在微微的燃燒著。
雖說是木板棚子,但是卻不漏雨,而且三面避風,對付一晚上是完全沒問題了,老李當下做出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
我們三個人就相繼的進了木板棚子,張李二人肚子裡面有了點食物,加上一天的疲憊,找個乾淨兒地方窩著睡下了,而我因為肚子飢餓,加上右手隱隱作痛,雖是也疲憊不堪,但是卻沒有那麼困。
我呆愣的看著那不時晃動的燭光,眼角滲出了淚水,我好想有個歸宿,好想有個家。
漸漸的,天完全黑了下來,暴雨也停了,兩個老畜生的呼嚕聲搞的我十分心煩,我感冒一直沒好,就順手擤了一下鼻涕,可是當我擤完鼻涕還沒來得及甩的時候,我看見那遮蓋著死人的白布,突然動了一下。
第十章 死人燭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老是吃不飽,睡不足,總是頭暈眼花,看東西也經常是晃動的。
待我仔細再看時,一切又是平靜如舊,沒有任何的異動。
我嘆了一口氣,將鼻涕給甩在了地上,然後把手往褲子上蹭一蹭,倒下去蜷縮起來準備睡覺。
木棚下面是土地,凹凸不平,老李和老張找的兩個地方都是靠裡面比較平整的位置,而我只能躺在靠門的地方,一陣陣冷風吹的我瑟瑟發抖,加上右手隱隱作痛,我總是睡一會兒醒一會兒。
迷迷糊糊中,我隱約看見那個白布又動了一下,於是趕緊揉了揉眼睛仔細看,這次我沒有看錯,那個白布確實是微微的隆起,慢慢的從白布的邊緣處滑出來一隻蒼白的手來。
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強烈的好奇心讓睏意全無,我瞪大眼睛驚恐的盯著那個擺放著死人的床板。
突然,那個被白布遮著的人死人猛然坐了起來!嚇的我渾身一哆嗦,兩腿不由自主的開始篩糠。
那人的面色死灰,雙眼微閉,如同死魚一般,穿著一個二股筋背心,身上露出的皮肉是那種發灰色的慘白。
我把眼睛微閉住,靜靜的看著這個突然坐起的死人,不知道他接下來將如何作為。
換做以前,我一定會被嚇的當場尿褲子,但是之前經過張鳳翠兒那非人的折磨,我的心理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至於像剛開始那般,只是默默的關注這個死去的莊稼漢子。
他坐起身,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了我們三個,我不敢跟他對視,當他把臉轉向我時,我馬上就把眼睛給閉死。
接著,那死人就從床板上起身下來,向擺放著自己遺像的桌子走去。
“哧哧”兩聲怪響,那個莊稼漢子,竟然開始擤鼻涕!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擤出的鼻涕,又粘又黃,好像是正常人不喝水還上火時擤出來的那種大黃鼻涕,在他的食指和拇指間不停的晃動著。
這莊稼漢子抬起手仔細觀察了一番自己的黃鼻涕,接著就開始放在遺像旁的蠟燭上烤,一股說不出來的難聞味道立刻傳了出來,讓人十分的噁心!
那黃黃的大鼻涕在蠟燭的灼燒下馬上變成了黑色,但還是粘稠的液體狀,在燭光的照耀下不停的晃動。
“死人烤鼻涕?”我心下駭然,我承認自己不學無術,但是我怎麼也不能理解這死人烤鼻涕到底是想幹什麼?噁心和恐懼是次要,好奇心佔據了我整個大腦。
那莊稼漢子小心翼翼的拿著手裡烤糊的的黑鼻涕,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老李的面前,輕輕的把鼻涕掛在了老李的臉上,然後還把手在他臉上蹭了蹭。
老李開始還在一直打呼嚕,被抹上鼻涕之後,呼嚕聲戛然而止,不知是死是活。
“臥槽!真他媽的噁心!”我嗓子眼一陣乾嘔!這他媽簡直太邪性了!
接著又是“哧哧”兩聲,我能聽見那死人的鼻腔裡有很沉悶的嚕嚕聲,又是一坨大黃鼻涕被他給擤了出來。
這傢伙依舊是把鼻涕往蠟燭上烤,他的動作很小心,樣子也很專注,我開始慢慢的挪動著大腿,用左手支撐著地面準備起來逃跑,因為我不知道這孫子下一個將要往誰臉上抹鼻涕,我就是被張鳳翠兒活活掐死,也不遭這罪。
那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