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覺得我比赤贏好嗎?我可比赤贏厲害,能讓你在床。上更舒服!”
顧熙月火冒三丈,小聲的罵了句:“無恥!”
“哦?在罵我?”朗吉的眼睛眯了眯,眸中帶著危險。
顧熙月發覺,他的小習慣,跟赤贏竟然有些像。以往赤贏不悅時,也會這樣。只是,這個人跟她沒關係,她才不會管他高不高興。
朗吉忽然欺身壓過來,把她逼著不由的後退,後背抵到了牆,他並沒有碰她,但高大的身軀給了她一股強大的壓力,尤其是陰險的眼神,透露著不可忽視的殺意。顧熙月害怕了,他不是赤贏,他是會毫不猶豫傷害她的,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你考慮考慮?同意嗎?”
顧熙月壓抑著自己的恐懼,狠狠罵道:“我絕不同意,而且就你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怎麼可能比赤贏更厲害?!”她就是要罵,既然他敢埋汰赤贏,她就敢諷刺他!
朗吉忽然又笑了一聲,很短很輕,臉上的表情幾乎沒變,好像那笑聲不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然後,他就向後退了一步,大步流星的走了,直接穿過院子,從大門走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熙月才動了動,因為剛才她被危險的朗吉嚇得腿軟了,她絕對沒有看錯,有那麼一瞬間,朗吉的眼神,是想要殺了她的。
回到屋子裡,赤贏並不在。她躺在床上,等了許久,赤贏才推門進來。見她還沒睡,伸手把她抱進懷裡,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神情疲憊,好像很累。顧熙月心疼他,又想到那個陰森古怪的朗吉,她忍了忍,決定不告訴赤贏了。畢竟是他三哥,何況他們的民風如此,連傲景都說過那樣的話,朗吉會有那種想法也不奇怪,雖然他並不是真心的,甚至還對她動了殺機,但她不捨得赤贏難過傷心,她就不信,家裡這麼多人,朗吉能對她做出別的過分的事情。
嵐卓姑娘曾說過,未婚男女感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不會出現強迫的事情的。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後,顧熙月一直都刻意躲著朗吉,除了吃飯之外,絕對不和他碰面。
耶華他們兄弟三個,這幾天上午都會到田裡澆地。他們三個人去,顧熙月放心不少,至少田裡的活,不需要赤贏自己幹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顧熙月發現家裡的人對朗吉的態度各式各樣:米塔大嬸是小心翼翼,客氣中透著緊張;傲景是敬而遠之,從不往朗吉身邊湊;赤贏是總是下意識去看朗吉,但朗吉回給他的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眼神,他也就不往他身邊靠;家裡唯一真正開心的就是耶華,時常拉著朗吉一起說話,朗吉對他態度倒算正常,神情中從不透露出厭煩。
朗吉回來的第四天一早,就提出了要回鎮上商號,藉口很不用心,只說是商號離不了人。
米塔大嬸情緒很低落,赤贏也神情鬱郁,耶華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也沒能改變朗吉的決定。傲景倒是跟沒事人似的,不說話,乖巧吃飯,完全不關心外。
吃過飯,朗吉就要走。顧熙月不想跟他有交集,立即躲到後院去喂兔子。家裡現在一共六隻兔子,有之前赤贏給抓的那兩隻,還有牧場上他們帶回的那四隻。兔子大概吃的好,最近比前一段時間都肥了不少,傲景還跑過來說過,要吃兔子肉,被顧熙月嚴厲的拒絕了。
她喂兔子的地方,離馬廄很遠,本以為能躲過朗吉,沒想到,卻撞了個正著。
跟朗吉在一起的人,還有赤贏。他幫著朗吉牽著馬,又幫他整理馬背上馱著的東西,情緒低落,顯然對朗吉的離開依依不捨。
朗吉任由他做著,不理不睬,也不過去幫忙。
赤贏牽著馬,是過來取東西的,他把一大包東西從兔籠子後面拿了出來,放到了馬背上。顧熙月因不想跟他們碰面,早就特意躲到了後院門後,想等他們走了再出來。
朗吉盯著兔籠子看了幾眼,視線並沒有離開。
赤贏瞧見,笑著解釋:“熙月喜歡,給她弄來玩的。”
顧熙月以為赤贏說了這話,朗吉肯定還是冷冰冰的不理人,沒想到朗吉竟然出口問了句:“那丫頭來路靠譜嗎?”
赤贏愣了愣,顯然他也沒想到朗吉會開口說話,頓時唇角上翹,臉上掛了笑,喜悅怒溢於言表。
顧熙月聽見赤贏說話,聲音極其愉悅:“三哥放心,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朗吉又只冷冰冰的回了聲:“嗯。”再無聲音了。
他牽過馬,轉頭就走,赤贏顯然要送。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