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不立即取你的性命,就看你接下來如何做。”她似乎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蔓延到我身上,令我不寒而慄。
“你的那些小伎倆在哀家面前未免太過不養眼了。你以為哀家真的象辰兒那麼糊塗?毒是你自己下的,昌嬉那個蠢貨刮你那幾個耳光也是你挑釁她的,長青殿那把火你也燒得挺開心,還有你蓄意在辰兒與花昱之間製造矛盾,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收起你那些小心眼吧!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留在辰兒身邊,若被哀家發現你再有一絲作祟,就別怪哀家手下無情。”
太后的一字一句都象一顆木釘一點點地釘進我心裡,她果然是個厲害的人。
此時,朝暉殿的大門被人推開,又輕輕合上了,一人走到我身旁,看了我兩眼,才對太后說道:“母后,您這麼早來朝暉殿找兒臣,不知所為何事?”
太后早已在朝暉殿大門推開時就已換上了一副慈母的面容,“辰兒,母后這不是聽說你好不容易找回駱雅了嗎?好奇牽絆了辰兒那麼多年的一個女子到底是如何的一個良人,便過來看看,順便將辰兒這些年對她的情深意切告知於她。希望辰兒能如願與自己所愛之人白首不離嘛!”
“多謝母后對兒臣的事情如此費心,不過兒臣還是不想假手於人。至於駱雅,母后能否從此以後讓兒臣自己做次主呢?”慕容辰輕輕握起我的手,此時我手心裡全是冷汗,他微微愣了下。
“母后就怕你被人玩弄而不自知!”太后緩緩地朝大殿門口走去。
慕容辰轉身十分恭敬地對她行禮,“母后,兒臣早已不是三歲小孩,誰心裡想什麼自然看得通透。母后費心了!”
太后走後,慕容辰將大殿門掩上,這才再次回到我身邊。
我卻一下虛脫般地跌坐在了地上,全身冒著冷汗。他敏捷地伸手將我扶住,揪著眉頭,望著我,“母后和你說什麼了?嚇成這樣?”
心中矛盾而自責,過往的畫面掠過腦海,伏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慕容辰見我只是嚎啕大哭,卻不答他,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走進右側的寢宮。在他的書案邊兒坐下,將我放在他腿上,如同小時候一般。
“駱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低頭關切地望著我,目光似水一般盪漾。
我從他身上猛地站起來,悲憤地罵道:“慕容辰,你個大傻瓜!為何你從來不對我說真話?為何要讓我誤會你?為何要讓我恨你?為何要到一切無法挽回的時候才讓我知道真相?你們慕容家的人,果然個個都是瘋子!”
他有些茫然地望著我,見我哭得好似很傷心,伸手想替我擦下臉上的淚水。我推開他的手,哭得更傷心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耍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你幹嘛那麼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沉沉地吐了出來,無奈地看著我,“我知道你在玩兒什麼,也知道你都幹了什麼。這不都是你要我陪你玩的嗎?看你玩得挺開心,我說過會陪你瘋的。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你玩兒出什麼花樣,我都不在乎,只是不願意再失去你一次。你懂嗎?”
我伸手抹乾臉上的淚水,衝著他低吼了一句:“慕容辰!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和你玩兒了。”
“你又想幹什麼?”他站起身有些憂心地看著我,我轉身走出了寢宮,花昱很自然地跟在了我身後。
走到沒人的地方,我駐步轉身,凝視著眼前的這個有些木訥的男人,“花將軍,你今後也別對駱雅太好了。”
花昱右手扶著身側挎著的長劍,威武地立在身前,沒出聲。
我走到他身前,抬頭仰望著他毅然而俊俏的臉龐,淡淡地說:“花將軍!駱雅今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駱雅此心早已託付榮王殿下。曾立下誓言,此生生是榮王的女人,死也不會屈從任何人。”
他仍然沉默著,似乎並不想說話,只是默默地俯視著我。
我也不再說話。
無論慕容辰如何逗我,如何哄我,我都不再與他交談。花昱也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邊,我不說話,他也沒想過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
太后的話令我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誤會了慕容辰,但我不可能再愛上他。
我在自己的茶裡下毒,是想更好的保護自己,因為我知道他會為此對我的飯菜更加留心。那毒不重,所以我有信心不會真的死掉,只要清除得徹底,也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挑釁昌嬉,就是想讓慕容辰更加討厭她,我才能除掉她!只有她死了,花昱才有可能與慕容辰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