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拉住他的手,笑道:“媳婦兒你賣力賣得我都心疼了,什麼時候也讓我賣賣力啊?”
杜微瞥我一眼,滿眼的笑意,又挖苦我道:“這我可不敢,您萬一又腎虧了我可賠不起啊。”
我給他挖苦得面紅耳赤的,忙道:“我那不是腎虧,還沒那麼嚴重的,你看我就吃一個月的中藥就好了不是。”
我們倆一路聊著,回了小區,經過菜市場的時候,又和杜微一起進去多買了點菜,也省得每天出來麻煩。
雖說這日子過得挺清閒吧,可是雨老是不停,衣服不幹,每天只能穿內褲什麼的,我覺著我又要腎虧了。成天和杜微在屋裡玩,翻譯那些活都不想幹了。那個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我現在算是深刻體會了,美人在懷那就是極樂啊,雖然我是在美人懷,可是也和極樂差不多。
那天我和杜微玩了一下午,我進浴室裡頭洗澡時腿都是軟的。杜微把中午的飯菜熱了一下,我們倆靠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飯。這時候是天氣預報,預報裡頭說過兩天台風要來,到時候冷空氣和大部分雨水都會過來,讓我們地區的市民做好準備工作什麼的。
我就嘆了口氣,跟杜微說:“這整天下雨的已經夠煩人了,怎麼颱風還要來啊?我怎麼覺著上一個颱風還沒走呢?這叫什麼來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杜微挺淡定地摸摸我的頭,說:“一會兒吃完了飯出去再買點菜屯著吧。”
結果我們倆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水都快淹到樓道里了。樓道那兒給人墊了幾塊磚頭,方便過路。我和杜微小心翼翼地出了樓道口,外頭還好點,杜微建房子的時候,特意強調了一下排水系統,這還是最近雨水多了,才淹了點地面。
不過雖然杜微把這片小區的排水系統弄得好了點,但是架不住整個市的排水系統就那樣啊。杜微看了眼四周,就給我說:“這市裡頭其他地方肯定淹得更厲害。”
我們倆正買菜的時候呢,菜市場裡頭的那些阿姨大媽就在聊天,說對面的姓李的建的那小區,淹得人家一樓都不能住人了。
大家夥兒都是搖頭嘆氣的,不過到也沒有多慌張,可能這地方經常下雨,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我們回了家,開了電視看了一下本地的新聞,上頭還在動員市民做好排水防水措施什麼的,又安撫市民,讓大家夥兒別擔心,更不要哄抬物價啦什麼的。
我們正看著電視的時候,皮球就給我來了電話,問我最近怎麼樣呢,又說他現在整天就呆在屋裡頭,出門都特別不方便。
我問了問他哥哥的事兒,皮球說他哥最近挺忙的,臨縣已經被淹了,部級以上幹部都給拉去抗洪了。
我們倆說到最後,都是在嘆氣,他也不是本地的,就是來這兒讀個大學,也沒想到這地方雨水會這麼多,皮球聽他哥說,也就是今年雨水特別多,本來往年是絕對不會才七月中旬就這樣的,大概也是全球氣溫變暖造成的。
我挺不明白的,全球氣溫變暖和降雨量有什麼關係,皮球就在那兒給我解釋了一通,聽得我是雲裡霧裡,覺著這小子完全是在瞎蒙我。
第三天台風果然來了,氣溫降得厲害,我都把太空被抱出來了。還好前陣子天晴的時候曬過,又特意拿防潮袋裝了起來,這被子還是挺乾燥的,沒有那股潮味。
氣溫下降了,我也就乾脆不下床走動了,和杜微兩個洗了臉刷了牙吃了飯就靠在床上,一起看電影。我們倆在這兒逍遙呢,也沒看電視,所以不知道,市區通往外地的那條橋給洪水沖垮了!
還是傍晚的時候小沈打了電話過來,問我們怎麼樣呢,又說了那橋垮了的事兒。橋垮了那可是件大事,不過現在上頭還來不及去追究責任,搞好全市的抗洪工作是要緊。小沈就讓我們別到處亂走,當心被大水沖走了,又說臨縣有的老房子都給沖垮了什麼的。
我和杜微住的樓層高,又準備好了吃的,倒也沒多害怕,就是這洪水一天不走,就一天心裡不踏實。我們倆也沒什麼心思玩兒了,每天都關注著本地新聞,不說臨縣了,就是我們本市,周邊的那些老建築違章建築都給衝了不少呢。
皮球也沒再給我打電話,他哥哥估計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他也沒心思來聯絡我們。結果那天看新聞的時候,我們就看到對面姓李的建的那片房子垮了,差點出了人命。也不知道是牆面給大水泡久了不結實,還是水太大怎麼的,我問杜微,杜微也挺納悶,說他去那兒看過,新建的房子沒這麼容易垮啊,又不是稻草做的。
那之後,地勢低的地方陸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