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麼一個國字臉漢子的凡人,多半就是傳授梵血煉道的人了,薛震的神念掃去,發現這人的手臂上,的確有著兩三條淡淡血色凝疤,兩手臂都存有這種疤痕,薛震更是確信無疑。
在此前的時間,佃嶽城之中,薛震所去之地不多,卻亦不少,只是,佃嶽城內,薛震實在沒有發現梵血煉道的人,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當年的丁煉,除此之外,薛震還真沒有發現另外的人。
要是用掩藏得深來說,薛震覺得說不過去,這種梵血煉道完全拋開了“梵”這一個字的真諦,反而有著魔性,能讓人著迷,嗜殺,真要是得到這種大殺傷性的術法不張揚出來,薛震真的覺得不可思議了。
很顯然,這個國字臉漢子就是一些修士從其他地方派來的,數以億萬裡的長途跋涉,薛震覺得必然就是修士要麼靈域,要麼其他的飛舟類器物帶來。
這般計定之後,薛震的神念全然外放,附近的十萬裡方圓,薛震一遍遍地掃看過去,包括一些民居,一些修煉的客棧,全部不放過。
薛震還為此激發了四次陣念訣,四道神念人影緊隨而去,不斷排查,只是這個排查結果卻是需要時間,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個男子女子就這樣進入到了陳記煙寮之中。
這些進入的男子女子,他們的手臂都是完好無損的,不過從這些人衣著,服飾,還有談吐舉止看,竟然都是一些凡人裡面,活得有頭有臉的人,有部分還三兩成行。顯然就是認識之人。
不久的工夫,這陳記煙寮之內,已經聚集了達到百數之人。稍微點算了一下,來人應該已經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你究竟是誰。邀約我等前來,究竟為的何事!”
“對啊!直接進入家中留紙,是想要銀兩?”
“哼!最不恥的就是利用老夫的弱點,快說吧,老夫家中還有溫柔鄉,可不想在這裡磨蹭!”
“你也受到威脅?”
“不錯!否則黑燈瞎火的,誰會到這裡來!”
“……”
說到這裡,臺上的這位國字臉漢子連聲咳嗽。大喊了兩句,把所有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並見他的面色微現陰沉,朗聲說道:
“各位!你們應該慶幸!沒有來這裡的人,恐怕第二天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什麼!那蘇兄豈不是……”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威脅我們到這裡,要做何事?”
“對啊!要銀兩的話,小女子有一些,可不要累及家人!”
“……”
“放心!來這陳記煙寮的人。就是我東嶽成的兄弟,東某能做的,對你們有益無害!”
“說吧!究竟什麼回事!”
臺下不禁一陣譁然。
這自稱叫做東嶽成的國字臉漢子面上笑意驟顯狡詰。只見他揮了揮手,某樣物事在手中輕輕劃過,血光閃爍,那邊一面專門堆砌,十餘層的磚牆就在一條血線的衝擊下,轟然炸成了四散之狀。
讓在場的人不禁瞪目結舌,幾個婦人更驚叫了出來,而這國字臉漢子東嶽成卻面不改容地站著,以一種詭異。邪乎的目光看去眾人,這些圍觀的人群之中。自然有不乏見識者。
“你是那種修煉的修士?”
“哼!你們修士就懂得欺壓,招我們來是否就為了勒索一些錢物。好讓你們淫虐其他人!”
“對啊!只要不是太過分,答應你就是了,可別要牽連家人!”
“……”
說話的都是一些見過世面,有著一定膽識的人,沒有亮聲的都是恐防槍打出頭鳥之人,靜觀其變。那位國字臉漢子東嶽成則笑著說道:
“各位!東某不是修士,剛才的法術,你們也能學習,激發威力能夠與東某完全一樣,東某這次相邀你們前來,就是要教授你們法術,圖謀大事!”
“什麼?這種法術我們也能學?”
“看威力應該能夠抵抗那些修士了!”
“不錯!那些修士欺壓我們久了,現在是應該反擊的時候了!”
“咯咯!老身亦能學習一二?”
“我倒想看看那個姓周的修士受此一擊,能夠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
看到他們各人興高采烈地談論著,這個國字臉漢子東嶽成面上亦是一種滿意的欣然之色,然而,總有著一兩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各位……各位!且聽老夫一言!”一個滿髯白鬚,大約五十來歲的錦衣老者拍掌亮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