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口之際,薛震見到了這位黃眉道士,這有點萎縮的黃眉道士亦看到了薛震,還有他旁邊的一頭初階人仙影狼。薛震與黃眉道士對目了下眼神,薛震的面容變得清冷,黃眉道士的面上神色沉凝,兩者好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不過,最終還是黃眉道士先行亮聲而言。
“小子!這樣欺負上門來,就不怕本道將你滅了?”黃眉道士眼角閃過一絲狡詰之光,去聲說道。
“憑你!也配稱道?”薛震冷聲輕哼道。
“哈哈!小子!似乎是你砸到了本道的家門,但本道不怪你!你走吧!”黃眉道士面上掛起的同樣是那種不屑一顧之色,說出了有點意外之言。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薛某為何找上你?”薛震繼續去言相問。
“無心之失,本道不怪你!”黃眉道士竟然還給薛震找起了下臺階來。
“如此看來!薛某還要向你致謝?”薛震已經冷容,反問道。
“走吧!否則本道真要改變了主意,你不死也要扒層皮!”黃眉道士依舊露出那有點笑眯眯之容。
這時候,遇到之事的確就如薛震先前猜想的一樣,黃眉道士就像此事沒有發生似的,還一副大仁大義的模樣。薛震的心頭慍怒之意更盛了,不過,區區的言語自然不能將他勸走。
“閣下幾天前是否經過了穿月宗的地界?”薛震這時候已經將說話轉入正題了。
不過,那位黃眉道士卻是毫無異色,神情出離的平靜,定眼望著薛震,最後還哈哈大笑起來。
“薛小子!你不會以為滅宗的事情就是本道所為吧!哈哈……”黃眉道士竟一副事不關己之態,朗聲說言而出。
“難道不是嗎?你施展的那支魂幡,吸攝他人的神魂,這都不是你之所為?”薛震依舊不依不饒。
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能留意到這黃眉道士的那條掛眉末端竟出現了異動,黃眉道士此刻沉默了,薛震見狀,立即追言說道:
“莫再做無謂抵抗,死亡就是你們最好的解脫。難道就不是你說的?”
聽到這裡,薛震能留意到這黃眉道士萎縮的面上極為醜陋地顫了顫,薛震則繼續說道:
“拿你們這些低階修士祭旗,這是你們的榮幸。這也不是你說的?”
“區區一件靈寶就要抵抗,做夢。難道亦不是你說的?”
薛震此刻說出的話語,有如一根根的錐刺扎去黃眉道士,更像一塊塊嶙峋巨石滾砸於他,他原本淡淡甚至於輕鬆的面容,此時卻是委實的難看。薛震看去,冰冷的雙目當中,晶光閃爍,旁邊的影狼也是銳利之光盯著黃眉道士,已經把他完全鎖定了。
“閣下是否還需要其他你說出的話,薛某這裡可還有不少!”薛震去聲繼續說道。
“薛小子!你與穿月宗到底是什麼關係?”黃眉道士咬牙的狠勁掛在了面上,去聲說言道。
“沒有任何關係!”薛震答得相當乾脆。
“那他們的生死與你何干?”黃眉道士繼續咬牙狠道。
“那他們的生死又為何要由你來主宰?”薛震冷聲回道。
“你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黃眉道士追問的意思相當明顯。
薛震聽聞,沒有任何的神情外露,只是陰冷的面容更為寒冷,寒冷得要把世間的邪惡全部冰凍起來。黃眉道士見狀,這時候竟然沖天一道冷聲的狂笑而出,狂笑逐漸收起,他的目光當中已是邪意畢露,看著薛震,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既然薛小子你要尋死,那我的軒魂偃月幡也不絕介意招納你兩個孤魂野鬼!”
這個時間,薛震盡然早已有所預料,他的面上亦沒有任何的變色,但他的心頭仍然小震。並非因為他認識這種幡旗,而是這黃眉道士的態度,不過薛震已經將心神收納而回。
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能感應到那邊黃眉道士的邪氣畢露,但與此同時,他也感知英朗的心中一種躁動,一種對其的熱切與渴望。
“英朗!全力施為!此人的一切儘可抹殺!”薛震傳去了一道簡單,冷峻的心言吩咐。
聽聞到了薛震這句吩咐說話,英朗所化的影狼竟就已經撲衝向那邊的黃眉道士。那種速度,在黃眉道士的眼中,在一個四階修士的眼中竟也出現了點點殘餘之影。
而黃眉道士這時候,心頭感覺十分無奈,當初與薛震的擦肩而過,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對於一個僅僅二階修為的小子,他是要想將之滅殺了。但自己的狀況對於一個底細不明的傢伙,實在有點冒險,才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