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震的這番痛苦表情,對面的白衫修士鮮醉夢不禁雙眉緊皺,未容多少考慮,便立即送言說道:
“薛道友!這是一種煉體士才能飲用的靈酒,不是什麼人都能斟酌的!”
鮮醉夢雖然出言提醒,但是他當初也沒料到薛震會直接飲用,一時間,鮮醉夢也沒有相應的對策,那份較為焦急之容,倘若薛震能看到的話,自然會有著一番的計算。
而薛震此刻,那種源於自己五臟六腑的燒灼之感實在難受,但是,當他聽到了鮮醉夢的警示之言,立時就明白了過來,頃刻之間,薛震腳下猛點,疾退出小亭子的同時,手上的一道靈光晃閃,禁光外揚,那個樾靈天絕陣已經在此小園內的丈許草地上立起,而薛震則馬上就閃入到了樾靈天絕陣內。
外面仍然處在小亭子裡面的鮮醉夢,一直注意著薛震的舉動,顯然,薛震釋放樾靈天絕陣時候的那種異常現象,鮮醉夢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哪裡不正常,但是,他短時間內也無法說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而薛震卻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眸當中。
身處樾靈天絕陣內的薛震,幾乎已經忍受不住那種**般的苦痛,差不多就要完全截斷自己與肉身的那種聯絡,但是,薛震最終還是選擇了承受,此時的他,於草地上盤膝而坐,口中已經在誦唸著某道晦澀之訣,而他的雙臂,雙手卻已在維持著某個施法之訣,顯然是在催動著自身的法訣。
這個時候,假如有大能之人觀察薛震的肉身,可以發現薛震的血脈內,一道道血色的融流快速湧動,整個人體內的血液完完全全在流動著,其渾身的法力也在不停的輪換著小周天,與他平時的修煉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而這些急促流淌的血液當中,一縷縷不斷擴張收縮的墨綠色融流也在他的血脈內隨之而流,墨綠色融流竟存著某種極高的血溫,正是這種血溫,令薛震苦不堪言。
隨著薛震施展的那道法訣,體內血脈不斷流淌,那些墨綠色的融流越來越窄,越來越短,最後,全融入到了薛震的血液當中,而薛震連續執行了數個周天之後,感應到那種外來的墨綠色融流完全消融,這才收訣並徐徐睜開他的雙目,並長長地吐送出了一口氣來。
“薛小子!你的肉身算是撿回來了,為什麼隨便的靈酒你都敢喝下去!”說話的是手上七絕冥養陣內的鬼修羅獨?。
此時此刻的薛震不覺飄過一道淺淺的苦笑,沒有回言,神念掃過了自己的軀體,發現血脈比之從前擴張了一些,不多,顯然那位金仙城主鮮醉夢說得不錯,此酒正是煉體之物,幸好飲用的量不算太大,又經過了自己施展的一種融血鍛脈術化解,這才跨過這麼一個小坎的。
“獨?前輩,讓你擔心了,薛某此前已經檢視過此酒並無任何的仙毒,當時也只是一個衝動,日後自會注意的!”薛震語帶歉意道。
“薛小子!你記住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傷害的將不再是你自己一人,謹記吧!”鬼修羅獨?再言道。
“薛某受教了!”
薛震面上掛起了真摯的苦笑,說話的這個當口之際,薛震已經將目光送到了樾靈天絕陣外,只見那位金仙城主鮮醉夢此刻正在小亭子內背手而立,面上稍顯一點急色,薛震見狀,立即就把樾靈天絕陣以極速收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那位城主鮮醉夢見到薛震帶笑而現,一道欣慰也掛在了面龐,兩人客套寒暄幾句,薛震才走回亭子中間,再度望了眼桌子上的小玉瓶,鮮醉夢則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此酒於鮮某無用,也只有你能解決那種酒中的問題,轉贈於你希望不要介意!”
“鮮前輩!這……”
“不要推辭了,這個小禮雖然不太恰當,略表鮮某的一個歉意吧,也當是一個小小的見面禮,希望薛道友不要介意!”鮮醉夢笑言中帶出堅持。
“那恭敬不如從命!”
薛震聽聞,也沒有扭捏的繼續推託,直接就收下了,將小玉瓶攝到了手中直接新增了一個禁止封印,就將小玉瓶塞進了儲物指環去了。
“薛道友,有個問題,鮮某不知當問不當問!”
“鮮前輩!有事但請直言!”
“是這樣的,鮮某瞧你好幾種催訣的手段雖然殊途同歸,不過卻十分罕見,可以說鮮某素昧生平,就是薛道友你這種禁陣的釋放與收納,鮮某也是聞所未聞,未知可否一填鮮某的好奇心?”鮮醉夢去言而問,隨後的時間,他還繼續補充道:
“假如薛道友覺得不方便的話,也是無妨的!”
聽到這裡,薛震心頭輕凜,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