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位青衫男子正是陸成柳,薛震與他對目而視,兩人此刻竟就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在薛震及陸成柳看來,卻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陸道友!前來相送?”薛震首先發言而問。
這個當口之際,青衫男子陸成柳手中原本捏持著,某道遮掩身影的法訣鬆開,薛震的神念已經能完全蓋覆過去,而陸成柳則在這時候,對著薛震冷冷而笑,哼聲說道:
“不錯!姓薛的,你不歡迎?”
“哈哈……”
兩人竟不約而同地一陣輕笑而出,未幾,薛震便回覆到了冷凝之色,盯視著對面的陸成柳,這般問言道:
“陸道友!現在能給薛某一個明白嗎?”
“明白?”
“為何針對薛某!”
薛震的說話如行雲流水,只不過到了陸成柳那裡,卻被中途截下了,好一會兒過去,陸成柳沉吟,冷聲哼說道:
“姓薛的!只要你終身不再踏足渠城,也許陸某會告知你一二!”
“這裡沒有旁人,陸道友對這種事情還諱莫如深,實在令薛某不解!”
顯然陸成柳的沒有將原因言明,薛震亦沒有答應陸成柳的無理要求,兩者就在此個過程當中空耗著,場面陷入靜默當中,狂風勁吹,衣袂飄飄,兩人面色仍然冰冷凝重。
“今日相送薛某,陸道友你有把握?”
“當然!”
“如此看來,你我一戰勢在必行了!”薛震繼續問言。
“不錯!”
就在這個當口,薛震手中的一道詭異法訣催動下,血紅色的玄光閃爍在他的指掌,對面的陸成柳見狀縱然面現不屑,但他仍催訣退出了好些距離,薛震此刻的法訣已經催動完成。
如此的一個時間,薛震背後,鮮紅的血霧逐漸在他身後顯現,並且,從原本的丈許之大,一下子擴到了十丈,百丈,仍然在不斷的擴大當中。
而這片披覆在薛震身後的血霧,並非那種較為均勻平坦的血霧,血霧當中竟然還凹凸不平,彷彿長滿了一個個的毒瘤,不斷浮起,落下,還時不時地出現了激凸的尖銳血刺,就像有著什麼異物在內裡即將脫出的樣子,活靈活現。
不但如此,這片不斷擴大的血霧內,血粉以及墨黑氣霧所成,類似於八卦的圖案躍現在那麼的一片血霧當中,此幕如同一個即將出籠的兇物似的,讓人望之感覺不寒而慄。
“法……法相?”陸成柳言之吞吞吐吐的樣子。
此刻的陸成柳,看到了那面不斷激凸,凹陷的血霧八卦,再望去薛震面上浮現的自信之色,血霧已經越發擴大,那個血色的八卦當中,隱隱約約還傳出了一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叫吼聲,聲音顯得淒厲當中卻不乏憤怒,陸成柳聞之竟產生了某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姓……姓薛的,你……修煉的是血道邪術?”陸成柳語帶顫抖地失聲叫出。
“怕了?”薛震不置可否地反問而出。
“哼!姓薛的!你竟然修煉這種陰戾的法相,仙門絕不會留你!”陸成柳猛嚥了口氣,叫了出來道。
“法相?哈哈……你的眼光果然毒到,那陸道友還要與薛某拼鬥一二?”薛震一陣揚笑後再度發問而出。
也許是聽到了薛震的那種譏笑,陸成柳這刻再度將目光注入到了薛震身後這個血色八卦內,內裡揚出的威壓的確不是自己尋常見到的那種法相,在他看來應該只是有名無實的一片血霧,至於當中的激凸,陸成柳還真見不到任何的異物出現。
然而,那種血道的功法,相傳就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功法,一旦施展起來,越階制敵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更何況他自己也只是勉強較薛震虛高些許而已。
“怎麼?陸道友怕了?”
薛震說話之間,他背後的血霧已經達到三百餘丈的大小,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當中,他的目光投到陸成柳身上,陸成柳此刻狠狠地咬了咬牙,在他的考量當中,薛震與他可算得上是宿敵,萬一薛震動用的真是血道功法,那他就會陷入被動,原先準備的手段可不定能派上用場。最為關鍵的一點,他們並非那種不死不休的死敵。
不過,這時候的薛震,猛然手中的法訣一緊,一收,所有的血霧竟在閃眼之間全部化融而聚,重新被薛震收回到了體內,薛震還冷冷而笑,緊緊凝望陸成柳。
“陸道友!你要真擔心的話,薛某不使用那種功法也並非不可以的事!”薛震沉聲言說道。
“哼!姓薛的!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