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窮追不捨的那位初階黑魔,承受著神魂內的痛苦煎熬,甚至於無法築起靈域,就這樣被後面的一支“箭”,鮮醉夢化身而入的長劍直接穿胸擊殺,也許他連自己怎麼死都還沒有弄清楚。
後面的薛震,這時才趕了上來,直接就越過了那個被誅殺,死得不能再死的初階黑魔,激射而去,那邊的鮮醉夢,化身而入的長劍有點剎不住的樣子,竟然激射出了差不多萬里才慢慢停了下來。
而這把長劍的劍身之上,一個影子漸漸晃現,如同長劍般,橫臥在了劍身之上,頭朝前往的方向,足腳指向薛震。
他的衣衫完整,但他的神色不對,滿臉蒼白,完全見不到一絲血色,就如同死去多時的屍體。
他的眉眼半閉,虛掩的門戶,任何的光芒也照不進他的兩眼,只有無力的反芒不時掠過。
他的胸膛再無起伏,如同睡著了,也像是永遠的睡著了,讓人難以區分真假。
劍身慢慢向下掉落,鮮醉夢的身影也跟隨落下,不過,落下不到十丈,停住了,薛震到了,法力催動,鮮醉夢與那把長劍出現到了薛震面前,並且隨後出現到了薛震的血天靈域之中。
望著這人,從前給他感覺有點懦弱的人,薛震皺起了眉頭,他也不知道當時鮮醉夢是怎麼想的,其實要擊殺此人,薛震有的是辦法,只是未必會是他那麼神速而已。
他很想知道鮮醉夢到底為什麼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竟然不惜嬰血也要誅殺此人,一個甚至連他相貌也未必看清了的人。
靈域內,草地上。薛震神念在鮮醉夢的身上掃過,一次,兩次,三次,竟然還要掃過第四次之多。
其中的原因,也許能夠從薛震驚震的神色內,找到一絲線索。
原來。薛震發現鮮醉夢的肉身,竟然出現了一種極為古怪的玄蟲。滿布鮮醉夢的全身上下,但是這種玄蟲卻是一動不動,彷彿被什麼東西封印住了。
而他的肉身之內,所有的內臟器官。竟然出現的扭曲甚至模糊的毀損跡象,顯然曾經受到過極為凜烈的衝擊。
他的胸前,他的背後,也出現了一隻掌印,深能呈紫的掌印,胸骨微斷,脊骨也出現了裂損,傷情不可謂不重。
而且,他的元嬰之體。薛震除了現階段看去的那種無力垂沉,由於連續激發嬰血所致的狀態之餘,薛震居然還從他的元嬰身上找到了一種重傷的痕跡。再加上這次的損耗,元嬰沒有馬上散去已經是他最大的運氣了。
到了這時候,薛震才知道鮮醉夢原來曾遭遇過這麼一種沉重的打擊,不知是否生無可戀的狀態下,才以這麼種方式打算結束自己的性命。
到了這時候,薛震的面色頓顯陰沉。甚至於怨恨,他望著鮮醉夢。心頭思考著各種的可能,但最終還是想不通。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鮮醉夢,抱怨他竟然以這種方式在自己面前尋死,並非是這麼一個時間,薛震馬上調出了幾種極為高明的符籙,將鮮醉夢肉身與元嬰分別封印了起來。
現在的薛震,絕不能讓鮮醉夢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至少能夠讓他弄明白原因,能否徹底救他,那是後面的考慮。
只見薛震除了封印住了鮮醉夢的元嬰之外,當即還接連的施展了幾種法訣,打入鮮醉夢的元嬰內,並且,還灌輸了自己的法力,濃厚的法力落入,鮮醉夢的元嬰亦露出了那麼一點點靈動的晶芒。
等了許久,薛震還不住的將精純法力注入,鮮醉夢的元嬰,終於在三天後,得以清醒過來,不過仍然是疲態盡顯的樣子。
“薛道友……你……”
“鮮道友!你這是怎麼了!”
薛震此刻落在鮮醉夢的身邊,語氣極為之重,差不多就是要罵出來的樣子,鮮醉夢的元嬰沒有說話,薛震則繼續說道:
“鮮道友!你這麼做,難道不覺得自私嗎?”
薛震的說話,鮮醉夢仍然沒有回應,並非他說不出來,而是他不知如何道說,薛震當即就亮聲繼續而言:
“鮮道友!你這般為薛某而死,可知道會將薛某置於何種境地,難道要薛某面對心魔困擾就是你的願望!”
薛震的語氣越來越重,說話跟那種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沒有多少區別,對此,該個鮮醉夢的元嬰,那一個精緻的小人面現愧疚之意,兩人無言,良久,鮮醉夢的元嬰才這般說道:
“薛道友!實在抱歉!鮮某並未深究其中的原因!”
“你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竟出現瞭如此一個幾乎無法挽回的狀態!”薛震仍然沉重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