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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兩個結果,哪一種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沒有安妮的時候,女人僅僅是女人;有了安妮,女人的事情就變得既可愛又可怕起來。但女人是女人,女人終究不完全是安妮。

安妮從那次生病離開陽城,一個電話都沒再給王祈隆打過。爺爺問起王祈隆和企業的情況來,她卻總是能搪塞過去。老人家從頭到尾竟然沒有發現孫女是藏著心事的。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河南來了兩個人到北京找安妮。那兩個人見了安妮,眼睛都不會轉彎了,只聽說是北京的一個老姑娘,卻不曾料到是如此的光彩照人。不等交涉,心裡已經先自肯定了幾分。

來的人說,已經等了她兩天,一直聯絡不上。安妮整天盡顧著游泳健身,泡吧聊天的事情,確實是不好找。安妮笑著說道,你們不說是從河南來的,就更找不到我了。然後才問,你們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來人的臉上露出些尷尬,相互看著,好像不好意思說。安妮的心裡就明白了許多。但她也不點破,仍然是笑著看他們。

是這樣的,一個說,關於你在陽城,和市長王祈隆的接觸比較多,有一些說法。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按照組織程式瞭解一下情況,也不會擾亂你的生活。

另一個說,組織上也是本著對同志負責的原則,儘量不讓哪一個人受委屈。

安妮笑得更開了,安妮起身為他們兩位添了水。安妮說,我和王祈隆市長?有什麼說法呢?說來讓我聽聽。

是這樣的,有人舉報說你和王祈隆市長關係曖昧。其實我們對王祈隆市長的人品是瞭解的,但對舉報又不能不查。我們來的目的也就是想讓你出個證言,說清楚就行了。

安妮依然笑著說,要說這些都是多餘的,你們不來見我,也未必對傳言相信;你們見了我,我說沒有,你們也不一定不相信。

兩個人也放鬆起來,笑了說,明知道是形式,可還是得走這個過場。畢竟是有書為證,空口無憑嘛!

安妮正色道,那你們告訴我,王祈隆市長是怎麼說的?

那兩個人也正了色說,王祈隆的夫人遇難前,他就澄清了這個問題。我們只是急於結案才需要你的證言材料。

安妮的臉一下子白了,停了老大一會才問,他夫人怎麼了?

那兩個人面面相覷。

他夫人不在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不知道?

你們真的……?

安妮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的模樣。她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了,王祈隆是你們共產黨隊伍裡面,最純潔、最有原則性,最是男人的人!但是,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我愛他,這和組織沒有任何關係!

安妮回到家裡,就告訴爺爺,她要到陽城去,馬上就走!

爺爺嚇了一跳,爺爺遲疑地說,傻丫頭,你不是又發瘋了吧?

安妮說,我好好的,幹嗎要瘋?

是王祈隆讓你去的嗎?

爺爺是第一次喊王祈隆的姓,他把自己弄得也嚴肅起來。

安妮知道爺爺已經猜到了什麼。她過去圍住他的脖子,說,爺爺,是王祈隆讓我去的,難道你不喜歡他了嗎?

爺爺老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沒頭沒腦地說,我看這天還是要下雨啊!

安妮返回陽城的時候,距王祈隆夫人的喪期已經一個多月了。安妮是憑著一時衝動回來的,有很多問題她連想都沒想。真正回到陽城,她才覺得問題不是那麼簡單,雖然她是個非常直接的女孩。一個問題是,見了王祈隆,她該說什麼?能不能把許彩霞給忽略過去?如果忽略不過去,她該如何表現?如果表現出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管怎麼樣都是說不過去的;如果表現得很悲傷,安妮是裝不出來的。第二個問題是,他王祈隆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安妮覺得,橫梗在他們中間的,不是許彩霞,或者說許彩霞根本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她是帶著傷痕回來的,她的心已經被傷透了,但是,她已經顧不上檢視自己的傷口了。

安妮打通了王祈隆的電話。她本來想平靜地跟他說話,然而電話一接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說,我回來了。

王祈隆那邊是沉默。安妮又說,我要見你,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王祈隆知道安妮的性格,他已經沒有一點退路,他不得不去面對她了。

放了電話,王祈隆打來一盆熱水,他先把右腳脫光泡進水裡。那是一隻完美的讓他滿意的腳。其實那只是一隻普通的男人的腳,之所以王祈隆感覺到它完美,無非是和左腳比較的結果。他停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