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能洞察世理,勘破紅塵,道破天機的眼睛,那雙英氣十足,俊雅挺拔,濃若墨染的眉,那挺直,堅毅的鼻峰。那張溫柔似水。堅韌與秀麗完整結合如仙樂的音符在空中流轉索回的唇,還有風華絕代的空顏,快樂時的笑容如春日燦爛的驕陽。莊重平靜時的模樣如風拂青山般的凝重,平和自在時又如清泉在山間緩緩流淌。是的,只需一眼,她便牢記於心。
再見了,東陵褚天,你與她之間註定再次擦肩而過。是她先負了你,所以,一切苦果由她默默去償。
有些茫然的回到如今的韓王府,蘇念尾覺得此刻的韓王府,要比第一次與東陵褚天來時要氣派得多。嗯,從前門前的獅子有些殘缺,現在不但完好如初,連牙齒與利爪間還用黃金鑲刻。
猶記得那時的自己,與兩個小鬼相處得那樣融洽,只是從那一天,來到了韓王府上,看到了暴怒的東陵雪寒以後,一切都變了。他們三人的關係,也從那一刻起,再也不比從前。
“姑娘,姑娘”望著獨自凝望朱漆門前石獅發呆的蘇念尾,一旁的小丫頭有些憂心的喚道。
回過神來的蘇念尾朝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小丫頭點點頭道;“回神就好,姑娘我們走吧!”說完,小丫頭就提起長長的裙罷,朝側面帶路。
看著她走的方向,蘇念尾頗為詫異道;“咦,門不是在這裡嗎?”
小丫頭憂忡的上前拉她一把,把她拽到一旁道;“那邊不能進?”
“不進正門,我們要往哪走?”
“當然是側門!”小丫頭理直氣壯的回答。
“為什麼?”完全不明所以的蘇念尾,正想問個清楚。這時小丫頭像看到鬼一樣,拉著她就跑。
好不容易跑到一處爬滿藤蔓的矮牆畔時,小丫頭這才喘著粗氣鬆開手道;“還好,還好。”
“到底怎麼了?”擰著眉頭的蘇念尾不明所以。
小丫頭朝方才的方向指去;“剛剛韓王妃的貼身丫頭玉嬌差點就看到我們了,還好我走得快,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說完,小丫頭還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膛。
“韓王妃?是當年的桑雅公主嗎?”
“是啊,你知道還問!”
“不是,我是知道她,但為什麼你這麼怕她?”自己明明是東陵雪寒光明正大帶回來的,而且她與他之間也並沒發生什麼,所以現在的蘇念尾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當成了小三一樣,那種渾身不是滋味的感覺在體內瘋狂的蔓延。
“我說姑娘,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她可是王妃唉,雖然烏礓已遭滅國,但王爺並沒有撤去她的妃位啊!”
“我知道她是王妃,但你也無需這樣害怕吧?”
小丫頭看著如此沉靜淡定的蘇念尾,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當即放柔了身段道;“姑娘誤會,不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怕她,而是怕她來遭惹姑娘啊!”
“遭惹我幹嘛啊?”多年前雖有恩仇,但卻在自己縱身火海,烏礓之被之後煙消雲散了。現在自己全新的一個和身份,連面都沒跟她見過,幹嘛惹她呢?
“你想想啊,姑娘你如此貌美,簡直勝過她百倍千倍,你又是王爺帶回來的人,她看了能好受嗎?”
蘇念尾聽後覺得有理,便點點頭道;“嗯,話雖如此,但她能怎麼樣?”
小丫頭瞳孔開始睜大,臉色變得嚇人起來;“她啊,在烏礓被滅之後,王爺就再也沒寵幸過她了。雖然沒有削去她王妃之位的頭銜,但是她也只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王妃了。你想,是誰會再留一個滅國公主在自己的身邊,況且烏礓與東秦之間的深仇大恨,至今不能化解。當然,韓王妃也從那日起知道自己今後的下場,為了保護自己,她將韓王身邊所有長得有點姿色的女人,都出手陷害。”
聽完這令人有些髮指事情後,蘇念尾蹙眉怒道;“那應該有許多女人遭她迫害了?”
小丫頭搖了搖頭;“到也不是,好在韓王似乎天生對女人不太感興趣,都過去一年多了,能在他身邊侍候他的也就只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被王妃害死了,另一個傻了。從此以後,王爺身邊就再也沒有過女人!”
“原來如此!”
“好了,姑娘別問了,進去吧!”
“嗯!”
跟著那個機警的丫鬟入府後,蘇念尾覺得自己小心翼翼得像個賊。這種日子並不好過,好在丫頭很快為她安排了房間,然後打來清洗的水和換洗的衣服。
片刻,洗淑完畢以後,蘇念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