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記得別讓他們吃小甜餅。我很快就回來。一會見,親愛的。”
“呆會見,寶貝兒。”電話那頭結束通話,威廉笑了笑放下話筒。
蘇珊往銷售貨架那邊望過去,看著新來的那個員工。這個小女孩名叫謝克勒,名字像是非洲姓,她的父母怎麼給她取了這麼個爛名字。才十七歲,不過,為人處事卻像有五十歲的樣子,老練的很。打扮也很時尚,每隻耳朵上都戴了五個耳環,眉骨處和舌頭上都做過穿刺,戴著金屬圈兒。
蘇珊面試謝克勒的時候,謝克勒提的第一個問題就讓蘇珊對這個新員工的印象大打折扣。依蘇珊的想法,她想當即讓她起身走人,但是謝克勒是正在和店主約會的那個法官的女兒,所以說面試只不過走走形式而已。
“我猜她在偷店裡的東西。”蘇珊跟她的好朋友艾裡什說。
“她怎麼能偷到東西?”艾裡什好奇地問,“所有物品都有登記清單,登記處也有攝像頭。沒有許可,她也不敢隨便離開或帶走什麼東西。不過,我倒是不喜歡她那種人。如果卡梅拉願意留下她的話,出了什麼問題也怪不得別人。”
蘇珊搖搖頭說,“我確定她在偷東西。我敢打賭。”
“可是,怎麼偷的?”艾裡什問道,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仔細地扎她銀灰色的頭髮。
“我不知道她怎麼偷,只是這麼感覺。”蘇珊說,“我能看得的出她是哪種人。”她眯了眯眼睛,作了個樣子。
艾裡什大笑起來,“哈哈,你能看出來,那你現在看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當初和她很相似。”她用手指放在嘴唇上,“事實上,我原來比她更壞。我把話說這兒,艾裡什,她就是個小偷。”
“你說你原來比這個小謝克勒還壞?”
“是的,我過去甚至在道上還有個別名兒,不過別問。這不是什麼可炫耀的東西。”
“好的。她偷東西的時候把她逮著,不過明天再說吧。現在我們快下班回家吧,這兒冷死了。雨還要下一天,據說週末才會有太陽。然後天氣就能真正有個五月份的樣子了。”她愉悅的說著,抓起自己的雨衣,“明天見。”
除了梅利莎,其他的職員到五點就都下班了。蘇珊把大門鎖上,然後把鑰匙掛在門上。她拉開一扇窗簾向看外看了看。雨還下的很猛,從窗戶裡看出去,幾乎看不清街道。街上的路人都舉著雨傘,把帽沿壓的低低的,在汽車和泥水中急匆匆的奔跑。梅利莎也可以跟其他的同事一塊兒下班回家的,但是她總喜歡留到最後。她屬於那種比較靦腆的年輕女孩兒,和她的奶奶住在華盛頓的一家市場附近。平時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愛遺忘,不過一提到錢的事兒,她卻從來都不含糊。她每天晚上都會留下來,把衣服摺疊整齊,並檢查擺錯位置的貨品,別的女孩子們都不愛幹這樣的活兒。
“收拾一下,今天早點回去吧。”蘇珊對梅利莎說,“我要整理一下明天上架的貨品了。”
“沒事兒,您弄您的。”梅利莎很真誠的說。不過蘇珊態度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快走!”
梅利莎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僱員休息室取了她的雨衣,然後跟蘇珊招了招手,離開了。
監控錄影帶裡顯示今天的一切很正常。下個月她們要開始批發秋裝的新貨了,也就意味著要對所有存貨就行盤點了。又一個夏天就快要過去了,不過感覺好像沒正兒八經的開始過。時間不等人哪。
蘇珊檢視完錄影帶,分別貼好標籤,把它們和現金、支票一起裝進一個大信封裡。她把信封放入立式的保險箱中。然後,她又走到銷售貨架旁邊,把一些散亂的衣物收拾整齊,擺上貨架。她正在檢視一個旋轉貨架上的運動衫時,外面的大門被推開了。她聽見外面的雨水拍打在水坑裡發出得聲響。冰涼陰冷的溼氣向她的後背襲來。
她繼續蹲在運動衫中間,邊翻看著衣服的尺碼,邊問,“你是不是又忘了拿什麼東西了?怎麼每天都這麼丟三落四的,梅利莎。或許你該試試吃點銀杏果補補腦子。”
沒有人答話。
她站起來轉過身,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在她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午飯時這個人也來過。他穿著一件雨衣,戴一頂鬆軟的帽子,帽沿拉的很低,遮住了前額。他一看就不像那種會來花錢給妻子買“卡梅拉”這樣昂貴的服飾作禮物的顧客。蘇珊中午的時候就不怎麼喜歡他,現在愈發對他厭煩了。
“抱歉,我們店現在不營業了。”她很堅決的對來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