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的這段時間,似乎過的並不好。
米彩虹輕輕將門推到一半,卻見到月璃澈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怔怔地望著窗外。
那一頭如墨的及腰長髮,泛著黯淡的光,似乎如它的主人一樣,籠罩在一層哀愁裡。
即便如此,仍舊很美。
有一種人,能夠做到無論怎麼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夠無損一分美貌反而只會讓人體會到另一種風情。
這種人,米彩虹稱之為得天獨厚。
世間只有兩人米彩虹如此認為。
牧羊美少年菲比斯,與眼前的月璃澈。
他只蹙著眉頭,眸光怔忡,便讓人不由生出憐愛之心。
米彩虹微嘆了口氣。
月璃澈全身一震,偏頭而望,眼眶瞬間便紅了。
那副委屈的樣子,著實可憐。
他難道不知道他越是這幅神情,越會激起自己的惡趣味,反而想要欺負他麼?
米彩虹站在門口,面色不動。
月璃澈見米彩虹那副看著陌生人的模樣,心中越發疼痛,眼淚竟然不由自主便湧了出來,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梨花帶雨啊梨花帶雨。
“再哭,我便走了。”米彩虹淡淡說道,轉身作勢要走。
月璃澈見米彩虹要走,跌跌撞撞一下子衝了過來,力道之大竟是將米彩虹一下子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準走不準走,你說過找到我就不再離開我的。。。。。。”伴隨著抽噎聲和一連串不準走,肩膀上還有溼漉漉的淚痕,以及將自己緊緊抱住無法動彈的,壓在身上的男人,惶恐的話,讓米彩虹恍惚間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很重要。
隨即便推開頭緊緊靠在自己頸項的男人的臉,冷聲道:“趕緊起來。”
誰知往常這個向來極聽自己話的男子竟然摟得更緊,抽泣聲更大,透著一股絕望:“不準走。。。。。。不準不要我。。。。。。”
米彩虹苦笑不得。
這神仙男子此刻以不雅的姿勢將自己壓在地上還哭得沒有形象,反而讓米彩虹生不出任何討厭的心思。
“好了,不會走的,你先起來,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溼了,很難受的。”米彩虹拍了拍蹭在頸項上的腦袋,耐著性子哄道。
那頭方才抽噎著將頭抬起來,溼漉漉的眸子包含著委屈望著米彩虹,不通道:“真的麼?”
就像她騙過他很多次一樣。
米彩虹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你看看你把我衣服都弄成什麼樣了。”
月璃澈望著溼了大半的衣服袖子,這才赧然地慢慢爬起來,卻仍是緊緊攥著米彩虹衣袖,生怕她逃了一樣。
這是米家,米家誒!
她還能逃到哪去啊?
果然是個白痴的性子。
米彩虹甩開月璃澈緊緊攥著的袖子,低頭拿著紙巾將衣服上的淚漬慢慢擦掉,一邊淡淡道:“說吧,Rose那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月璃澈緊緊盯著米彩虹,語帶惶恐:“我和Rose根本沒有上過床,你相信我!”
“那她知道你大腿根有花下腹有疤又是怎麼回事?”米彩虹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冷冷哼了一聲。
月璃澈咬了咬下唇,將那本就蒼白的下唇咬出了淡淡的血色,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是那一次。”
月璃澈三年來為了尋找米彩虹,倒也經常出入酒會,有次誤將酒當做飲料,喝多了,當時Rose就在身旁,自然就攙著暈乎乎的月璃澈回房。
喝了酒的月璃澈米彩虹是知道的,幾乎沒有任何辨別能力和反抗能力,那時Rose還想幹脆生米煮成熟飯,卻不料扒光月璃澈外衣和褲子後竟然不知他怎麼會一下子清醒過來將她推出門外。
也是那次,她才看到她心心念念男子腿上那朵妖嬈綻放的花朵,至於下腹疤痕,卻是另有人告訴的。
聽完月璃澈的話,米彩虹反而笑了起來,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月璃澈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凝視著米彩虹,本是蒼白的臉頰忽然間好似蒙上一層胭脂色的薄紗,他偏過頭去,聲音小而柔:“我。。。。。。和別人不行的。。。。。。只有你。。。。。。”
只有你,這個世上,只有你。。。。。。
米彩虹一愣,望著月璃澈忽而發出的柔媚神態,蹙眉想了想,大笑起來。
米幻啊米幻,你當年到底送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