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很高、一個打短工的、明教教主、手下二十餘萬人。這就是白寧現在對這個時空方臘的所有印象,可…。。他終究還是走上那條老路,
“或許,他們的野心也就僅限於此而已。”
此時,殘破的村子在錦衣衛和番子的控制下,為了不暴露這裡行蹤的可能性,已經早早熄滅了所有燈光,漆黑的夜裡,只有白寧那一頭銀絲頗為引人注目。曹少卿從屋裡出來將一件披風交於小晨子,讓他給站在風中的人披上。
白龍劍鞘立在曹少卿腳下,疑惑的看著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問道:“督主,這麼肯定方臘會在最近時間稱帝嗎?若此關頭稱帝是逼著朝廷要先殺他而後快,咱家還以為他是一方雄主,卻是如此短視。”
白寧望著夜色片刻,這時候也皺起眉頭想了想:“怕他也駕馭不住了。他手下那幫人原本就是江湖人,什麼也沒有,跟著他造反,打下那麼多地方,那麼多土地,得到那麼多的錢財,到的杭州城破後,那裡還有更多,足以讓他們的野心就停了下來,因為這些東西不就是這些人夢寐以求的嗎?那剩下的,還能打動他們野心的是什麼,少卿,你說說。”
“封侯拜相覓爵位。”曹少卿的聲音清冷,回答的也是乾脆利落。
白寧轉過身,整個身影似乎已經融入到了黑暗裡,“所以方臘即便不想坐這個位置,下面的人會頂著他往那寶座上坐下去,包道乙、婁敏中、祖士遠這些人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州之才,還妄想做開國功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們這是要把童貫逼紅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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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綿延數里的軍營,通紅的營火,在黑夜的風裡搖擺。映紅了火堆前一張張面孔、甲冑、兵器,遠遠近近的說話聲、巡邏步伐抖動下兵器碰撞聲,忽起忽落。
順著營盤往後,正中位置,帥帳內。
………
高大魁梧的身軀端坐帥案前,仔細的看著紙條上傳遞而來的資訊。隨後,他便是桌上的木碗‘嘭’的一下砸在地上,彈出幾米開外滾出了帳門。
“方臘……。”
童貫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濃密的鬍鬚抖動,低沉喚了一聲,“叫王稟來見本帥。”稍後吐出一口氣後,他覺得自己腦袋有些嗡嗡作響,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到嘴邊,視線又瞄到了紙上的內容,心下便是堵的慌。
“……竟敢稱帝…。真當咱家不敢殺你不成?”
此時帥帳掀開,外面的火光對映進來,來人大步跨進,當下抱拳道:“末將王稟見過樞密使。”
帳內那將軍四十左右,兩鬢長鬚,目光橫冷。
童貫將一支令箭交付於他,鄭重其事的交託道:“四更天,你便帶本部人馬即刻前往嘉興,阻擊方七佛,先擊潰明教一部。”
“定不叫樞密失望。”
叫王稟的將領,捏著令箭,燈火之下,有著視死如歸的慷慨。
………
天矇矇亮。
營門大開,鐵騎、步卒排列長龍緩緩而行,遠遠的,他們便是開始加,朝向嘉興的方向過去。
目標:明教方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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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和五年。五月十七。
剛下過雨沒多久的杭州城內,街道上還淌著積水,城西一片院落內燈火通明,連串的紅燈籠張揚著喜氣的氛圍,一輛輛馬車在府邸門前下客,便是連連拱手與熟識的、不熟識的人打招呼。
一通說話後,一群人便是朝府門內走著。
這棟宅院原本是屬於杭州城內一名有頭有臉的豪紳所有,城破之後,這裡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婁敏中的府邸,今日來往的人其實並不算多,但幾乎都是城內目前最有分量,或者能說上話的人物。
“…。。婁先生今日宴請我們……大抵是商談教主的事吧…”
“到時,婁先生定當是拜相了,此刻我們莫不如先提前恭喜一番。”
……
席間,坐成數桌的邀請過來的人,紛紛向婁敏中致酒,酒過三巡後,眾人放下了酒杯,目光灼灼的看向站立廳內位的老人。
他便是開口商討關於眾人關心的問題,因為這牽涉到一切利益的分配,如此,廳內便是無人插嘴,靜靜的聽著這位老先生激動陳詞的訴說明教過往,之後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