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汴梁囚牢中的那些死刑犯全都給咱家丟到囤積屍體的地方,讓他們吃住都和屍體一起,若是當中有人出現瘟的症狀立刻隔離起來。”
海大福縱然一身武功,可聽到這些吩咐的時候,整個人都顫了起來,畢竟他的年歲裡,也是知道爆瘟疫是多麼的可怕,比兵災更加的恐怖。
對方的異常,以至於讓寫字的白寧停了下來,他把目光流轉到海大福身上,放在桌上的手有節奏的敲擊,出陣陣咚咚的聲響。
“大富啊。。。。本督知道你心裡擔憂,可你也更加清楚,北方那個國家對武朝的態度,今年他們打過來了,可因為他們的皇帝病重才退的兵,若是明年呢?後年呢?你認為短短的兩三年時間,咱們能將這朝廷上上下下那打破的膽子縫補好嗎?”
寬胖的身影沉默在燭光中,隨後搖搖頭。
“本督知道這是在玩火。。。。。”白寧將原本寫好的那張紙揉成了一團,拍在了桌上,“但總能拖個幾年的,等他們能直面女真鐵蹄的時候,那時候才是真正挺起脊樑啊。不過你放心,對於預防,本督會做一個計劃,到時你拿下去,讓下面的人好好讀,一定要讓他們記在心裡,出不的岔子。”
不久,他拿起桌上的紙團,轉身往外走去,其實剛剛說的預防之類的話。
白寧心中到底是沒有多少底氣。
ps:二更。下一章估計寫不出來了,腦子有點漲,堵住了。8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春天、潰爛
五更天,皇城。
預備上朝的官員們已經雲集在一起,童貫小心翼翼站在那裡,縱然是與眾人在一塊,但也並不與旁人多言,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表情肅穆。
以往的那位老人若是站在這裡,大抵是會成為中心的,但現在已是看不到了,前日他收到訊息,老人捱了兩日便是死在春寒的夜裡,死時身上無一縷布片,頗為悽慘,後來屍體被東廠的人草草葬在了郊外,至於葬在什麼地方,也沒人清楚。
過的不久童貫站了一會兒,西華門開啟,眾人開始挪動腳步湧入宮門,過了承天門後,四處掛著的白色猶如進入了另外的世界,冥冥的視線中,白幡在空中飄著,燒盡的紙灰隨著火焰騰空升起,空氣中一股嗆人的味道。
群臣入宮先步行去延福宮拜祭了趙吉,隨後時辰便是過去了大半,有宦官過來通知了眾人該去垂拱殿議事了。晨風帶著火盆裡燃起紙屑,星星點點的亮光在半空升起時,童貫沉默的看著正殿中停放的棺槨。
便是重重的磕起響頭,起身,隨著人群慢慢退出這裡。
卯時。
御書房裡兩道人影正伏在桌前,曹少卿帶著幾名武宦過來,進門拱手躬身,見到書桌後正坐的身影:“督主,時辰到了。”
筆又寫了幾個字,停下襬在了架上,旁邊的老宦官一臉諂媚的笑起來,伸手將剛剛寫好的聖旨拿起來吹了吹,“這下好了。。。。。以後咱們做什麼事都可以名正言順了。”
白寧起身招了招手,另一旁端著玉盤的小宦官小步上前,將黃綢揭開,一枚枚四四方方御印整齊呈列在上面。
鎮國寶、受命寶、皇帝之寶、皇帝行寶、皇帝信寶、天子之寶、天子行寶、天子信寶,此鎮國、受命二寶,合天子、皇帝六璽,是為八寶。
白寧從中拿過名為天子行寶的玉璽扔給那邊手拿皇旨的老太監,揹負雙手,跨步出了御書房,“蓋好後,還是給太后看一看吧,人家懂進退,哪咱們怎麼也要給點面子。”
“奴婢謹遵督主之命。。。。。”
曹震轉過頭,沖走出去的背影連說了幾句好,手顫抖著往聖旨按了下去。
皇宮後苑。
晨風裡,嘈雜的哭聲交織著傳來,一道道嚎哭的人影被武宦粗暴的驅趕出來,足有一百多人,幾乎每一個姿色美好,白衣素縞之下更顯得楚楚可憐。
“嘿嘿。。。你們吶,真是不知好歹,能為先帝殉葬,那是你們三生有幸啊,這麼哭哭啼啼的過去了,陛下那邊可是要怪罪的!”有宦官將一名嚇得的跌倒後宮妃子拽了起來。
“求公公開恩啊。。。。”
那名妃子順勢擺在那名宦官的腳下,眼淚嘩嘩的流下,白皙稚嫩的額頭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後又有數十名不足雙十的女子跪了下來,一個個痛哭流涕伏在地上,不斷向曾經看不起的宦官磕頭。
那武宦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也不去扶,眸子裡閃著興奮、滿足的神色,言語輕輕的說了出來:“這可不行,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