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力,陡然間鬆動、擠飛。
刀棍相抵間。
劈風刀忽然刀面偏轉貼著棍身忽地一下朝對方抓握的手指削過去。欒廷玉趕緊收回那隻手,另隻手收棍向後退開的剎那間,順手將銅棍擲出,轟的一下飛離手心朝石寶襲過去,八菱銅棍立即與對方手中的劈風刀一碰,銅棍撞擊後被磕飛,但一瞬間發出噹的一聲,力道之大,直接將石寶震的往後退了兩步。
半空中,身影躍起,伸手接住震盪的銅棍一端,變換身姿,照著石寶腦袋,棍影重重直劈而下。
裂地一棍!
見狀,只是一瞬,石寶連忙跳開,他朝身後城門那邊大叫:“躲開——”
話音剛落,棍身帶著殘影嘭的一下轟擊在地上,閃電狀的裂紋嘩嘩的朝前裂開,一個明教教兵驚慌的看著裂過來的地磚不斷的後退,嚇得忘記了躲開。當蔓延到他腳下時,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撞飛出去,砸在城門上。
城牆上,李文書師兄妹三人也衝了下來,當然他們不敢直接從城樓,待下了最後一截城梯,那邊衝擊城門的江湖人幾乎快要開啟門栓。最先打頭的一人,使一把鐵槍極為老辣,揮舞間,便是將攔路的教兵捅飛,內臟攪爛,甩在半空時肉屑橫飛,將整個城門下方殺得猶如修羅屠場一般。
“我去攔住那使槍的,師弟和師妹去攔住那些江湖人。”
李文書嘶吼著,縱身衝過人潮,便是拔劍,白光一揮。那邊林沖餘光掃了一眼,甩手就是一槍打過去,嘭的一聲,砸在對方長劍上,劍身啪的脆響,然後折斷,鐵屑四濺。
短暫激烈的交手,李文書直接倒飛出去,砸倒幾個捉對廝殺的人後,又在地上滾了幾滾,髮髻披散下來,狼狽不堪,失神茫然的看著手裡的斷劍。
“跳樑小醜——”
林沖不再看他一眼,拽著槍桿拔腿助力狂奔,隨後對著城門的巨大門栓,沉氣探出槍頭,鐵槍寒光刺出,嘭——
木屑崩出,槍頭直接沒入包裹鐵皮的門栓上。“呀啊——”林沖怒目微紅,雙臂猛的發力往上一挑,那巨大嵌在城門上的木栓吱嘎一聲被撼動………。
隨後,北門大開。
城外,童貫軍中早已準備好的騎兵轟然從隱藏的方陣中突然衝出,數百米的距離轉眼便至,如潮水般湧入,鐵蹄衝擊過處人浪直接掀飛被破開。緊跟著,禁軍步卒蜂擁而入,城內此時的城牆已經沒有必要再守了,紛紛衝下來去阻擋,而後被殺。
石寶與欒廷玉交手幾回合後,氣急的慘叫一聲,集合隊伍趕緊朝皇宮撤過去。李文書那邊三人也見事不可為後,連忙跟著明教的隊伍開始離開,而此刻由北門湧入的兵鋒已經開始朝城內街巷蔓延。
………。
“情況倒不是很亂,還有的救…。。這樣吧,派腳程快的兄弟去尋七佛回軍牽制童貫…。。”
永樂皇宮內,傷重初愈的方臘臉色稍恢復了點血氣,正與婁敏中、呂師囊等人商議事情,他說著話時,外面喧鬧響了起來,隨後便是見到方如意風風火火過來,“爹,童貫的禁軍打進來了。”
“什麼——”
方臘霍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搖搖晃晃了兩下。呂師囊、婁敏中連忙上前去攙扶,被他擺手推開,嘶吼道:“到底怎麼回事?石寶呢?他不是守北門的嗎,他不是保證不放朝廷軍隊快過城牆的嗎——”
“爹爹莫氣。”方如意擦著眼淚,說道:“不是石叔叔的錯,是那些江湖人,但不知道是誰指使的,是他們假裝守城,卻突然襲擊了城門放童貫大軍入城的。”
婁敏中聞言,整個人氣的喘不過氣,頹然坐到椅上,雙眼失神道:“成也江湖,敗也江湖……老夫不甘啊。”
當初明教起事,收攏綠林草莽便是他的主意。
“婁先生…。。婁先生…。”方如意見他模樣趕緊過去,使勁搖了搖發現婁敏中已經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息,只有嘴皮微微蠕動兩下,便是躺靠在椅上不動了。
“我們離開杭州。”方臘咬緊牙關,恨出聲。
隨後,立即召集皇宮中的軍隊,又與石寶、厲天閏、厲天佑等十多名將領從南門突圍出去,徑直朝清溪過去,畢竟他是從那裡起的家,根基自然還是有的,此時回去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然而正如白寧所料,方臘稱帝,童貫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在撤退途中,往獨松關方向便是遇到了童貫設的伏兵,和一路追殺,百餘里的路途上,伏屍不少於萬人,直接被打散、打殘明教剩餘的軍隊更在不少數,其中不少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