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宮裡那個魏忠賢,也被我一舟給撞到海里去過。”
“知道。。。知道。。。聽你說過幾回了。。。沒完沒了。。。”
玲瓏撇撇嘴,隨後她看到湖岸邊散步的兩道身影,踮起腳尖朝那邊揮手,兩條束起的小辮子搖啊搖,小手攏在嘴邊呈喇叭狀,大喊了一聲:“娘——”
。。。。。
惜福捋過青絲到耳後,聽到呼喊聲,朝湖心望過去,臉上露出笑容,朝那小小身影揮手,風蕩起了柳枝,吹動岸上她的秀髮。
”。。。安道全給夫人檢查的怎麼樣了?”走在旁邊的白寧這樣問道,私下裡其實二人像這樣獨處的時間並不多的。
那邊女子收回手跟上他,挽住對方手臂,臉輕輕靠上去:“我還想問相公為什麼突然讓安神醫急急忙忙從宮裡出來給我檢查傷病。。。可我也沒覺得哪裡受傷了啊,上次的傷也不重的,服了一些藥就自然痊癒了。”
“相公只是擔心而已。。。以後啊,每個月都讓御醫過來檢查,不只是你,還有姐姐他們。”傾聽著鳥兒啼鳴的白寧輕聲開口,手在惜福頭上拍了一下:“以後這便是常例了。。。所以你習慣。”
“知道啦——”
惜福抱著白寧的手臂在走,皺起鼻樑嬌嗔了一聲,纖柔的手指調皮似得逗弄他的下巴,”。。。對了,才想起一件事,相公啊,明日我去把爹接過來吧,自從回到京城後,他一個人坐在外面,孤零零的,惜福不想這樣。”
說到這件事,她有些憂慮。
“好。。。夫人哪天想去就去。”夕陽的光芒照在白寧陰柔的臉上,化開的是一抹微笑。
“相公最好了!!!”
得到答覆,惜福摟著相公的手臂雀躍的跳了起來。
“也就只有你覺得我是最好的了。”白寧低下頭看著洋溢著笑容的女子,目光之中盡是憐愛。
不久,他牽住惜福的手,倆人靜靜的走在湖岸。
夕陽下的景色變得靜謐。
。。。。。
湖中央,小舟微微盪漾,有魚兒‘啵’的一聲跳出水面,又落了回去。耶律紅玉坐在船尾撐著下巴呆呆的望著那邊有說有笑走在柳蔭下的兩人,喃喃道:“。。。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感覺啊?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呢?”
視野裡,一張小臉探了過來,笑嘻嘻的望著她:“耶律姐姐,想要這種感覺啊。。。首先你得重新打扮一下自己的。。。你看你現在。。。。嘖嘖。。。”
小玲瓏懷抱手臂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搖著小腦袋。
“我怎麼了?”耶律紅玉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挺挺胸:“沒什麼不妥啊。”
小人兒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你底子不差的,平時應該多注意梳妝打扮啊。。。你看看你現在就像一個男人,誰眼瞎才會看上你,恐怕你得一輩子待字閨中了。”
“虞—玲—瓏!!”惱羞成怒的耶律紅玉大聲喊了出來,氣得臉上又是紅又是白的,“別跑——”
一陣風颳起,小玲瓏拖著長長得裙襬踏過水麵,躍去了岸邊,身後身影追了過來。遠出,屋簷下,納涼的老狗打了一個哈欠,無聊的扇扇耳朵,又埋下頭吐著舌頭繼續睡覺。
黃昏快要落下,白寧拉著惜福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看了一陣,回去後惜福要去看看姐姐的肚子,便走了一步,剩下的身影迴轉到涼亭那邊。
片刻後,小晨子帶著安道全走了過來。
“下官見過九千歲。”此時得安道全已經五十有三,算得上是位老人了,只不過精神倒是神采奕奕,據白寧知道的,這老傢伙隔三差五會去青樓的,他不是文人,自然不是去以文會友,剩下的也就不用明說。
那邊的身影靠在木欄上,側著陰柔的臉望著湖水,聲音平淡:“起來吧,夫人情況怎麼樣?”
跪下的老人利索的起身,保持著躬身的姿態,說道:“脈象看似一切正常,可隱隱約約中卻是有些不對頭,據下官檢查,夫人體內臟器有微微的衰弱,若真是一種毒,那下官覺得可能就是世間最毒的毒了,等到發現,就什麼都晚了。”
木欄上,手指抖了一下。
白寧收回目光看向躬身的老人,眸子的冰冷嚇得對方連忙將抬起的頭埋下,“你只需要告訴本督,怎麼醫治夫人。。。你需要什麼藥,咱家給你什麼,就算要人心做藥引,你說個具體數出來都可以。”
話語冷漠,安道全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滑到下頷也沒察覺:“九千歲。。。下官需要一點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