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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發。

這又是一個悲傷的夢,就像她夢到的車窗玻璃裡閃現的那個女人的臉一樣。當然,這個夢是因頭天晚上布里格姆幫她讀的卡普奇警官的來信引起的。卡普維奇還寄來了一張航空拍攝的照片。這是一張用的是寶麗來相紙洗出來的橡樹園的照片,照片裡有一輛又長又大的凱迪拉克轎車,還有一群羊在房子後面的田野上。在照片的背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1969年於橡樹園”。卡普維奇可能是在那棟房子裡找到這張照片的。他的細心讓她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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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星期六,5月7日,費城(2)

布里格姆是一個退了休的海軍上將,他鰥居在隔壁那所被長春藤覆蓋的大房子裡。他在大學裡教政治科學,他的課都在下午,上完課後他還喜歡在學校多呆一會兒。然後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他都會順道去看望雪麗,為她讀郵件,喝上一杯茶或講講他過去的那些英雄事蹟。

雪麗的私人郵件很簡單;她有一個會計師為她處理財務事宜。因此大多數信件都是垃圾郵件,她和布里格姆一般都直接扔掉了。喝完下午荼後,她收到了一封很正式的信件,是從她以前用來接受公共郵件的信箱收到的。早些年她還不怎麼出名的時候,她一般一週內就能讀完所有的郵件,而且幾乎每封郵件都回。現在,郵件太多了,大部分信件都沒被拆開過,直接推到了地下室裡。成千上萬封信,數都數不清。

雪麗知道這些信件通常是以死亡為主題的,因為求助的人太多,她不得不進行一些篩選。這讓她很內疚。多年來她用她的特殊能力幫助過很多人,但在這個充滿痛苦的世界裡,這些幫助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布里格姆九點準時過來了。有一些信是從大學寄來的,邀請她去做講座。有一封墨西哥當局寄來的信,是關於瓜達盧佩大教堂的連環兇殺案。一個教師從弗吉尼亞藍嶺寄來一封信,她想知道她的一名四年級學生的死亡原因。阿拉巴馬州吉斯本市的一個女人寄來了一條絲質女式內褲,她想知道她丈夫的情婦的名字。還有一位男子寄來了幾根頭髮,他想找到失蹤的雙胞胎孩子。還有一位白血病患者寄來幹血樣,請求幫忙尋找合適的血液捐獻者。大部分人都沒把握她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僅僅是抱著一線希望,想找到一個可以幫助他們的人。

還有一些求愛信,總是不斷有人寄來求愛信,有的文筆動人,有的言語下流。幾年前她甚至收到過一封信,邀請她去為男性雜誌做袒胸模特。

分檢完所有的信件後,她請布里格姆為她讀一讀那位四年級教師的來信。

這位老師在信中說,她的學生名叫喬舒亞·貝茨,今年九歲,在靠近呂略的藍嶺山上跌落山崖而死。當地報紙在新聞中說,孩子跟隨父親上山伐木,他在林子裡玩耍時迷路了。第二天,搜救人員在休斯河的隘口找到了他。很顯然他是在黑暗中不慎走到懸崖邊上,失蹤摔死的。

信封裡還附了一張這個孩子的照片,照片是在學校的禮堂拍的,照片上的孩子有一雙棕色大眼睛。很多人都不知道雪麗是盲人,所以隨信給她寄來一些照片。

“可以把照片遞給我嗎?”她對布里格姆說,她喜歡手裡拿著東西。

布里格姆把信封遞給她,然後察看信中附的其他資料。

“這兒還有一份剪報,”他說道。

“請繼續念。”她說著,同時用拇指和食指捻著照片。

布里格姆默唸了個把分鐘,然後開口讀道,“幾車人的志願者組成搜救隊從斯湯頓出發,在週二早上到達呂略,把搜尋範圍鎖定在隘口東面。一點鐘後,志願者們被宣佈撤離,已經在河床上發現了屍體。官方拒絕發表任何評論,但據一名志願者透露,事故現場慘不忍睹。下週末將在哈里森堡對屍體進行解剖檢驗。”

這封信是男孩的老師,一位自稱格瑞塔·米切爾的女士手寫的。她在信中說,她曾經看見過男孩身上有傷痕,並追問過男孩受傷的原因。她肯定這個男孩有被他父親虐待的跡象。她向弗吉尼亞兒童保護協會反映過情況。也再三地給州政府的有關部門報告過,說這個孩子有危險,但沒有人管。現在他已經死了,他們就說他是死於意外。竟然沒有人為這個可憐的孩子說句公道話,這令她很氣憤。她讀過雪麗的事蹟,希望她能幫助警察把害死男孩的兇手送進監獄。在信的結尾,她請求雪麗與佩奇縣治安官聯絡。

“你怎麼看?”布里格姆抬起頭,看著雪麗問道。

“嗯,我猜如果我現在想要做點什麼事的話,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