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自己剛才的那一瞬間膽怯。他又高聲道:“跟我們走。”
鐵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別擋著我。”
那騎士大笑起來:“他在說什麼?把他抓起來!”
一群士兵擁擠著撲了過來,鐵刺冷眼看著這些爭先恐後想要抓住自己的人,哼了一聲。在身體被觸及的前一瞬間,“精神衝擊”發了出去。
隨後鐵刺感到一陣暈眩。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精神衝擊似乎也很無力。看來是這一段時間,精神力嚴重透支了。
果然那些士兵並沒有被精神衝擊影響,他們一擁而上,將鐵刺按在了地上。
鐵刺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感到一陣陣無力。無數的手在自己身上推揉抓扯,甚至有幾隻腳踩過。
一瞬間,無力和疲勞的感覺佔據了鐵刺全身。原來我也不是鐵打的啊,鐵刺自嘲地一笑,乾脆不再掙扎,將臉龐側過放低,貼在了大地上。
感受著潮溼的大地,鐵刺閉上了眼睛。累了。
突然士兵們興奮的嘈雜聲變成了慘叫,鐵刺靜靜地躺在地上,感覺到擁擠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飛了開去。
耳邊還傳來大笑:“你也有今天啊……”
鐵刺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但是一陣更深的疲勞襲來,他沉睡了過去。
鼻子裡傳來一股刺鼻的藥味,鐵刺慢慢睜開了眼睛。
肩膀上還有隱隱的疼痛,鐵刺斜眼看去,傷口處包著厚厚的繃帶。
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身子下墊得軟綿綿的,身上也蓋著厚厚的被子。鐵刺覺得很熱,便伸手掀開了被子。
藥味是從屋子一角的小泥爐上面傳來的。泥爐上正燉著一隻瓦罐,嫋嫋的蒸汽正在慢慢升起,被罐底的小火苗舔著發出“咕嘟咕嘟”的沸騰聲。
“你醒啦?”房門開處,一個男子站在門口問道。
這個人臉上帶著說不清楚含義的笑容,容貌俊秀,正是當天在死亡新月跟鐵刺做過生死鬥的弗朗哥——茱兒的那個同伴。
鐵刺慢慢坐起身道:“是你救了我?”
弗朗哥走進小屋,看了看燉著藥的瓦罐,頭也不回地道:“哈哈,沒想到你竟然會被一群鄉勇圍困。”
鐵刺苦笑起來,對弗朗哥道:“謝謝你了。”
說完起身尋到床前的鞋子,穿上便要出門。
弗朗哥伸手擋住鐵刺的去路道:“你要去哪?”
鐵刺道:“我還有事,你的救命之恩我日後再報。現在讓我走吧。”
弗朗哥搖頭道:“我知道你要去哪裡。但是現在你很虛弱,要走也等喝了藥再走。這可是從古老東方流傳過的滋補秘方啊。”
鐵刺心下疑惑,弗朗哥為什麼要救自己?還那麼巧剛好在那時候趕到?但是這些疑問他都沒有說出口,只是伸手想推開擋住房門的弗朗哥。
手臂相交,弗朗哥並沒有用力,鐵刺卻一個踉蹌,倒退了兩步。
弗朗哥笑道:“你現在出去,也走不了多遠,還是聽我的吧。”
鐵刺無力地在床沿坐下,看著那弗朗哥所說的東方之藥,苦笑起來。
也好。看著那藥罐,鐵刺不禁回想起了羅森丘陵。在家鄉,人們病了,就是去尋一些草藥,象這樣燉成湯喝下去,有時候效果很明顯。
就當是懷舊一回吧。
弗朗哥伸手將瓦罐從泥爐上端了下來,一點也不怕燙。他又找出一個湯碗,輕輕地將罐裡的藥水斜著倒進碗裡。
“冷了你就自己喝吧,沒有毒。”弗朗哥說完,就又出門而去。
鐵刺當然不怕有毒。弗朗哥要殺自己,在自己因為虛弱昏迷不醒的時候,就有的是機會動手了。
只是他暫時想不明白弗朗哥救自己的動機。想來問也是白問吧。
鐵刺仔細地打量著這間小屋,看來是一箇中等人家的臥室,屋子的的裝飾很普通但也不至於寒酸。
藥湯漸漸冷卻,鐵刺端過來一飲而盡。
真苦啊。
又想了半晌,鐵刺決定留下來看看弗朗哥有什麼打算。突然之間,他豁然醒悟過來,看來弗朗哥也是為了茱兒——或者更準確的說,也是為了鐵刺自己。
還沒到晚上,弗朗哥又來了,他對鐵刺道:“現在好點了吧?我們出發吧。”
鐵刺默默地站起來,跟著弗朗哥走了出去。
外面院子裡停著一輛馬車,拉車的四匹馬已經套好,一個精幹的車伕正坐在車轅上。
坐上馬車,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