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感覺非常幸福,真的。”
楊鐵木抿唇淺笑,目光中隱隱泛著悲滄不捨的意味,抬起另一隻手,裹住了歐陽白華與她交纏著的素手,低聲輕喚:“相公,相公……”
話音未落,她倏忽腦袋一歪,柔若無骨般的躺在他的肩頭,隱約傳來屬於這個男人身上的淡淡薔薇花香,甜甜的,讓人很溫暖的香味。
驟然,她心中情緒大動,慢慢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像是斷了線的玉珠簾,一發不可收拾的蜿蜒而下落,其中的冷意,最後滲透到四肢百骸,一瞬不瞬。
歐陽白華的手微微一頓,好看的眉頭一攏,他好像聽到了懷中女人的低低哽咽聲,剛要張口問來,卻還是晚了她一步。
“歐陽白華,能夠認識你……真好!”
楊鐵木哽咽的開口,一字一頓發自內心,聲音破碎顫抖的不行,迴盪在這個靜謐無比的夜晚。
歐陽白華:“……”
這個女人居然又直呼他的名諱了。是怎麼了?
她緩緩揚起有些蒼白的細膩臉蛋,一瞬不瞬的瀲灩目光,望著上面俊美無儔的美男子,一個像極了軒轅沐梨的病嬌男人。
歐陽白華微微一怔,好看的俊眉蹙得更緊,他似乎看不懂這個女人了,今夜的她,為什麼這麼傷心?難道是在氣他出去喝花酒?可她剛剛還說不介意的,而且自己每次出去,皆是會同她說一聲的,只要她搖頭,他自是不會揹著她去赴約。
可為何今夜的這個女人,竟讓他有種好像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的心慌感覺?而且還是這樣的強烈,心跳撲通撲通的亂跳,幾近要跳近兩個耳朵裡。
歐陽白華抱著她緩緩起身,抬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眼淚。雖然他喝多了,可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楊鐵木心尖一抖,吸了吸鼻,最後止了哭泣。
下一瞬,她急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男人大手一揮,她只聽到一堆噼裡啪啦嘈雜的聲音,那是桌案上的東西被他推倒於地的聲音。
楊鐵木被他輕輕抵在了桌上。
木桌面又涼又硬,當她被放倒在桌面,看到了歐陽白華漸漸清晰的俊顏,這會兒她才真正回神過來,這個男人是要想幹什麼了。
心中一震,楊鐵木本能的伸手,擋住了他越來越近的胸腔,歐陽白華嘴角微勾,沒有如願的吻上她。
他倒是不惱,就頓在她的面前,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嘴角的微弧,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興味。漂亮的桃花眼深深的凝著她慌亂的紫眸,一瞬不瞬,甚至有幾分難得的霸道氣息。
楊鐵木臉色漸漸燒紅,想要避開他熾熱的視線,卻又好似被膠水膠住了一般,移不開微閃的目光。
只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看進他瞳孔裡的自己,一襲白色的寢衣凌亂又褶皺,慢慢在他的濃烈視線中融化成一攤微風波動的湖水。
男人與女人的較量,一般情況下,定然是女人輸一大節。
但是,她是誰,是楊鐵木將軍,那力氣鋼而有力,一般的男子根本不及她一分,就好像面前的男人,歐陽白華,一個病嬌羸弱的美男子。
楊鐵木唇角邪邪的一勾,鳳眸微閃的一剎那,一個翻身,便將原本處於優勢的歐陽白華痛快的壓在了身下。
桌面傳來的冰涼的冷意,頃刻讓歐陽白華明白,他永遠別想騎在像楊鐵木這樣霸道威武的女子身上,更何況她還是一名大將軍呢,除非她願意。
他冷哼一聲,淡淡翻了翻白眼,傲嬌的嘟著粉嫩的唇瓣,不滿的抱怨著:“娘子,你欺負爺,爺是男人,才不要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呢,這要是讓府裡的下人知道或是看到,爺一個大男人的面子可就保不住了……”
楊鐵木已經微微抬起了上身,畢竟肚子裡的那一位可嬌貴的很。
她嘴角抽了抽,聽著他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歐陽白華的為人是怎麼樣的,想必不光是這府裡的下人,就連京城內外的百姓,應該也是可以想象出來的。像歐陽白華這樣的漂亮男人,被她這樣一個威武的大將軍壓,那是一定的呀!就是傻子也能幻想出來的事情。
楊鐵木緩緩起身,摸著略顯的肚子,緩緩去了床邊。
歐陽白華嘴角上揚,也跟著起身,腳步虛浮的跟著,變又解氣的壓在了楊鐵木的身上,只是他沒有完全欺壓上去,畢竟肚子裡還有他的寶貝兒子。
將她的雙手抵到她的頭頂,歐陽白華的唇就勢要吻下,楊鐵木嘴角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