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媚娘強詞奪理,白·毛屍魔眸色一沉,手偏了去,直接掐上媚孃的細喉嚨,看到她吃癟,兩眼泛白,極力掙扎的痛苦模樣,白·毛屍魔這才覺得心中痛快萬分。
楊鐵木微微一怔,瞬間轉移,來到歐陽白華的身後,順勢把他小心翼翼的挪到自己保護範圍身後,不管這個妖靈嘴上說得有多可憐多無辜,她還是必須得防範一些。
妖還是妖,她自是不傻。
躲在楊鐵木身後的歐陽白華眉梢微蹙,垂首看到楊鐵木緊緊握著他的手,竟心頭大開的蕩了開去。似乎這個男人婆的手也沒有那麼粗糙了。
末了,白·毛屍魔的手在空中晃了一晃,口中說道:“花蘭,花蘭,你快些出來,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聞言,原本掙扎在半空,亂踢亂揮手的媚娘,怔愣的頓住動作,不敢置信的望著臭水溝。
原本平靜的水溝,突兀冒起了一米多高的水花,像是噴泉一般的往外冒著,嘩啦啦的水聲,在這林子中聽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驟然,從水花中高高升出一個身影,嘭的一聲,直接彈在了他們這邊的岸邊,而且還是以俯趴的姿勢詭異的落地,一雙幾近不能稱為眼睛的眸子正猙獰的望著他們,一瞬不瞬。
歐陽白華側眸望去,那個從水中彈出來的物體,有著一頭蓬亂無章的長髮,被臭水溝的泥漿糾結成一股一股的汙穢。她全身紅果發黑,渾身浮腫,皮肉錯開腐敗,面板裡頭有一個一個活動著的鼓包包,又好像有什麼小東西在裡面隨意的竄動,看起來詭異又可怖。
歐陽白華羸弱的身子微微一抖,另一隻手拉住了楊鐵木後背的衣襟。這是什麼鬼東西?
“是水屍!”
楊鐵木鳳眸一眯,水中有屍體,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裡是冷兵器時代,死傷在所難免,可要成為一具水屍,也必定要吃盡苦頭。
所謂水屍,說白其實就是一具淹死在水中的屍體,被怨鬼附身以後,屍體就會漸漸腐爛下去,直到全身的血液會化成一種屍毒,最後會跟殭屍差不多。由於在這個黝黑的臭水溝中浸泡得太久,其身上會發出汩汩的惡臭,可又比一般的殭屍要來的聰明,身手靈敏許多。
叫花蘭的水屍的那一張臉,更是可怖的駭人:
一隻眼睛乾癟的幾近看不出眼珠子的下落,另一隻沒了眼皮,核桃般大的眼球被一些血管連結起來,垂在眼眶外頭,一晃一晃,深怕它掉了出來。
臉上的肉發黑,幾近被臭水浸泡的沒有了,在他們眼前的是猙獰的臉骨與黃黑色的牙床……
這樣一副幾近骷髏的相貌,幾乎不能用可怖來形容。
媚娘一瞧,在半空顫抖了幾下,便暈了過去,連害怕的尖叫都直接省略了。
只有歐陽白華,他雖說是男兒身,可是性子卻一點都沒有女子來的膽大,他害怕的大聲尖叫,就在他快要喘不過氣,兩眼一翻,暈倒的一剎那,楊鐵木急忙收回在水屍身上的視線,換身抱住了他半彎的身子,動作快而靈敏。
“相公,你沒事吧?”
她叫了幾聲,還是不頂用,於是她倏忽低頭,就地吻住他冰涼的唇,一口一口的渡著氣。
可還沒有渡上幾口,身後的水屍發出詭異的喘氣聲,四肢匍匐前進,一雙眼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兩人。
同一時間,楊鐵木手中的木劍亦是握緊,只要水屍對他們採取什麼行動,她也不是這麼好嚇唬的。
緊接著,水屍一個縱身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著楊鐵木的後背襲去,白·毛屍魔已經恨恨甩開了昏死過去的媚娘,正要跟水屍說些什麼,卻見她早已經沒有了一絲人性,向楊鐵木發動了致命的進攻。
感覺到了身後的勁風,楊鐵木眉頭一皺,伸手推開面前的男人,幾近昏死過去的歐陽白華被她推向了三米遠外。接而,楊鐵木瞬間轉移,身子巧妙的一偏,躲過了來人強勁有力的招式。
小木劍冰冷一指,對上水屍的心口位置,楊鐵木眸光微閃,突兀吆喝一聲,衝向了水屍。
水屍亦是猙獰的仰天嚎叫,聲音是標準的野獸沙啞,她面前的眼珠子一晃,亦是衝向了來人的進攻。
一人一屍在臭水溝邊開打,木劍刺進水屍的身體中,水屍每每發出痛苦無比的吼聲,震得滿天飛禽亂飛,森林動盪。
水屍身上流得不是正常的血,而是一種噁心發臭的黑色粘液,隨著木劍的刺入拔出,黑液汩汩而出,更加深了水屍面貌的可怖程度。
當然,楊鐵木也沒有幾次躲過水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