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洞口時,李村長突然頓住腳步,忙不迭轉身,對著那白月姬女鬼大聲喊道:“那你可不可以現在就收回詛咒,不要再讓我們漁家村的子子孫孫們,在月圓的深夜裡變成可怕的大頭魚怪,被那魷魚怪物吃掉了?”
“什麼?”
白月姬鬼影倏忽一晃,慢慢轉過身來。
“這裡怎麼會出現我巫族的古老禁咒?”
禁咒?
花沐沐等人面面相覷,臉色沒一個好看的。光聽這咒語的名字,就可以想象出它強大的恐怖性了。
“你說的禁咒,難道不是你為了仇恨,給漁家村的村民下的?”
花沐沐摩挲著下巴,一步也不放過白月姬的每一個面部表情。
“莫非除了你,當年還有其他巫族的人來過這裡?是不是來找你回去的?比如你的親人?”
聽了花沐沐的分析,白月姬的臉色由之前的蒼白逐漸變成了透白。
眾人皆是一怔,根據祖上流傳下來的大頭魚怪老版本的故事的出路看來,這個可能性大的多。
白月姬眉梢微蹙,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搖著頭,似是在喃喃自語。
“我也不太清楚,當初我跋山涉水的尋來,知道湘子早有了結髮妻子後,傷痛欲絕,有幾次想要在他面前死去,可是看到他那能夠融化我一切心靈的溫柔眼神時,就想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最後卑微的被他帶到了這個地洞,做了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說到這裡,白月姬已經泣不成聲,蹲下單薄的身子,抱頭痛哭著。
周遭的幾個村民開始交頭接耳,對著白月姬指指點點。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忘記了什麼叫害怕,還有現在可不只是會在月圓時分,他們才會變成一隻猙獰可怖的大頭魚怪。
白月姬繼續回憶著,眼中的悲滄,在瞬間又轉化成了欣喜。
“不過,除了不能見光,與沒有名分以外,湘子也沒有虧待過我,每一天都會過來陪我說說話,他還說,希望我給他生幾個孩子。”
說著,白月姬抿著唇,看著地面,似是回憶,幸福的笑了起來,“你們知道麼?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在乎他有沒有給你名分,而是他對自己的女人細不細心,在不在乎……”
“這麼說,你一直沒有恨過李湘子,是麼?”
“……我怎麼可能會恨湘子!”
“那你是病死在這裡的?為什麼你的口中又含著幾塊銅錢?是有人發現你的存在了麼?”
白月姬:“……”
被花沐沐步步緊逼的問著,問得她一時答不上來。
“看來,你是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夜尚文可是老狐狸,白月姬一個躲閃的眼神,早就被他捕了個正著。見白月姬依舊一副難以言喻的樣子,夜尚文冷哼一聲拉上花沐沐,作勢就要轉身離去。
“既然不想說,更不希望我們知道你的故事,我們也不討這個沒趣,離開就是。反正是別人的事情,才不管什麼孤魂野鬼的,她願意單獨蒙上雙眼,捂上耳光,只沉靜在過去的回憶中,隨便!”
花沐沐很配合,慢悠悠的跟上夜尚文的腳步。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想幫助村裡人的,只是他一向冷傲慣了,激將法或許是他在商場上一慣用的計量吧!
眼看著花沐沐與夜尚文就要離開視線了,李村長與幾位村民們突然“噗通”一聲,相繼跪了下來。
“白月姬,你與老祖宗的事情,我們無心勘探,以前不管誰對誰錯,如今那個詛咒一直延續到了現在,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這個漁家村會徹底消失的!”
說著,李村長往地上磕起了響頭,“不管是不是你施的咒,求你放過我們整村的百姓吧!”
“是啊,求求你了,剛才我們不應該偷偷笑話你的。”
“我家那口子已經懷了第六個了,以前的兩個孩子可都已經入了魷魚肚子裡了啊,再這樣下去,村民們不是坐等被吃掉,就已經一個個瘋掉了……”
“是啊,這麼些年也沒幾個膽子大的去外面敢謀生,年輕人更不敢跟村外的人談婚論嫁的,這晚上要是突然來個大變身,嗨!還不如規規矩矩的待在村子裡等死呢……”
夜尚文頓住腳步,嘴角一勾,他等的就是這些村民的積極反應。
白月姬本就心善,見的到這樣的陣勢,抬著想要去扶的手,在半空怔愣了許久。
似是想通了,微微嘆了嘆氣,“當年就是因為湘子對我無微不至,以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