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些安靜,夜尚文隨便扯了話題,“沐沐,女鬼就是李村長的妻子,就這樣結束了?”
花沐沐抱著軒轅沐笛沒有回頭,腳步不停,“恩,因為這村裡近幾年無緣無故死了那麼多的年輕男人,徐雲香殺了人,又弄得那些男屍像是被女鬼所殺的猙獰樣子,在村民們驚恐的心中,自然而然出現了一個想象出來的可怖女鬼了。”
夜尚文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她懂的還真不少,好像曾經經歷過什麼大難似的。
終於,在土丘不遠處,也就是昨夜,在夜尚文掉進去的地洞裡,找到了被精心保管的一具腐爛的女屍。她全身腐爛發臭不說,還有病帶的傳染性極高的屍毒。
想來之前死去的男性身上正因為被故意塗了女屍身上的屍毒,那些親人們一旦碰到,就會被傳染上,不及時去大醫院醫治,性命堪憂。
可見,在徐雲香心中積壓的恨意有多深,有多恐怖了!她不但要替女兒殺了那些欺辱過她的男人,還要他們的親人跟她一樣,嚐嚐生不如死,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滋味。
餘下的事情,自然是警方全權負責。
至於那三千塊的酬勞,花沐沐也不指望能從李村長那裡要到了,反正她現在的生活也有一隻狐狸養著,畢竟這種傷口上撒鹽的事情,她可做不來。
與夜尚文分道揚鑣,花沐沐母女回到了月月大廈。
“娘子,聽說你這幾日與那個夜小子形影不離,成雙成對,是麼?”
軒轅沐梨用水果刀叉了一塊芒果,慢條斯理的放進花沐沐的口中。
湛藍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有些慌亂的紫眸。好似在用眼神說著:沐沐,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軒轅沐梨的事情,我就活剝了那夜小子的熊皮,再拆骨剁肉,看你怎麼對他說笑!
突然,花沐沐被那塊芒果嗆了一下,忙拍著胸口,咳嗽了幾聲。一記刀眼殺向她的寶貝女兒軒轅沐笛,“沒有啊,誰傳的謠言?”
我去,如今這芒果也能成為殺人於無形的武器,咱人類可真夠脆弱的。
一旁盡吃著白玉肖顏豆腐的軒轅沐笛完全無視她孃親電射過來的眼神。孃親啊,這種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情她怎麼會做呢,也不想想你自己嫁的是什麼傲嬌的老狐狸。他會這麼放心讓你在外頭跟一個顏值爆表的單身男人在一起這麼久?
“呀,沐沐,瞧你都咳嗽了吧?吃慢一點嘛,這幾天沒有小白照顧的日子,一定不適應了吧?”
他蘭花指一翹,一張紙巾在手,熟車熟路的擦著她嘴角的水果殘汁。
更可惡的是,晚上直接把粘人的軒轅沐笛丟給花彩雲,自己則抱著花沐沐扭捏著性感的腰姿進了房間休息。
許是心裡還是想著漁家村的事情,送完軒轅沐笛去了幼兒園上學,花沐沐便一個人驅車去了偏僻的漁家村。
可剛進村口,花沐沐就感覺不對勁。這大白天的,按理說,也該有一些年長的村民在樹下聊天或是激烈下棋的,就連女人嘻嘻哈哈暢談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很不正常。
口中默唸幾句花家咒語,又用耳朵細細聽了聽村子的四周,除了家禽的聲音,就屬海邊的聲音最為雜亂。
想起那月圓夜見到的魷魚大怪物,還有一群大頭怪魚,花沐沐眉梢微攏,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驀地向海邊跑去。
老天爺,希望她的猜想是錯誤的。
跑近到海邊,她就看到陽光下,那裡有無數的魚頭怪物在活動,她身子一偏,跪躲在一艘廢舊的小漁船後面。
那邊,魚頭怪物依舊是那一副渾身長滿疙瘩,看起來黏黏糊糊,圓圓滾滾,有些澀人的猙獰樣子。
它們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靠近,只是一味的低頭啃咬著手裡的食物,有些強壯一點的,吃完手中的食物,甚至開始與邊上食物最多的大頭魚怪打鬥起來,只為搶奪那些看起來比它們長得更為可怖猙獰的尖刺怪魚。
渾身長滿倒刺的怪魚,嘴巴一鼓一鼓的吐著綠色般的粘液,一對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似乎在嘲笑著大頭怪魚的行為。
花沐沐心頭一震,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
這大白天的,這些會行走的大頭怪魚就不怕被村裡人見著麼?要是被人拍下發到網上,警察或是狗仔爭相一來,豈有它們安心進食的日子?
驟然,感覺肩頭一重,花沐沐眉梢微蹙,是被發現了?
正要轉過頭去,卻聽到一聲沙啞性感的男音,“沐沐,你怎麼可以一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