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咒關係整個佛教的興衰,所以任何一名佛教徒都堅信,世界上只要有人持誦楞嚴咒,正法就仍然存在。
關文知道,自己必須要加入戰團,與程大師一起朗誦《楞嚴咒》,擊敗灰霧與怪聲的侵擾。不過,他只附和著程大師唸了十幾句,腦海中突然躍上了寶鈴的臉,一雙淚眼正盈盈地向他望著。
一瞬間,他的心絃顫抖起來,恨不得將一雙手伸入腦海中,捧著寶鈴的臉,為她拭去淚痕。
“你怎麼了?”他在心底憐惜萬分地問。
寶鈴無語,只是默默地流淚,兩串晶瑩的淚珠沿著鼻樑兩側的凹處撲簌簌地滾落。還有幾顆淚珠懸在她的睫毛尖上,彷彿夏日的暴雨過後,掛在飛簷一角的將墜未墜的雨珠。即便無聲無息,單是那份比落花更纖弱、比初荷更柔軟的姿態,已經俘獲了關文的心。這一刻,無論她要他做什麼,他都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你要告訴我什麼?”他又問。
程大師的誦經聲、霧中的莫名哀嚎聲都遠了,關文的心底眼底,只剩寶鈴一個人。
“你要我做什麼?”他再追問。
驀地,寶鈴轉身離去,即將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要走,不要走——”關文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隨即張開了雙眼。就在他面前十步之外,那張網抖動如同暴風雨中的船帆,忽而向前鼓出,忽而向後膨脹,網眼一會兒掙到最大,一會兒又縮成一團。所有人偶隨著大網的掙扎而搖盪甩動,猶如大網上的鉛墜,忠實地堅守著自己的職責。
一睜眼,腦海中的寶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