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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那手勢——”朱可夫沉吟著,放開雙拳,慢慢地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圈起來,左手其餘手指輕輕握拳,然後再用右手包覆左手。

“就是這樣的手勢?”林軒問。

朱可夫點頭:“是,這是她們最後的一個手勢,前面還有許多,但手指變化複雜,看得我眼花繚亂,實在記不了那麼多。”

林軒也點點頭,舉起雙手,示意朱可夫看好,接著連續做了九個手勢。最後一個,跟朱可夫做的近似,但比朱可夫做得更為自然。

“是這些手勢嗎?”林軒問。

朱可夫眼中又有了光,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些。”

林軒淡然一笑:“這是源自東晉葛洪《抱朴子??內篇??登涉》九字真言。”

朱可夫生活在1945年,彼時世界各國的文化還是有隔閡的,因為沒有那麼多翻譯家將各國文化精髓傳播開來。翻譯家們喜歡文人的風花雪月,一旦牽扯到異術、佛道、禪宗之類的既嚴謹又抽象的內容,就變得索然無味,難以為繼。而且,朱可夫又是武將出身,最可能看到的是中國的《孫子兵法》,絕不可能是異術古籍。

九字真言即異術高手們熟知的“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與之相對應的則九個手印,也叫做“奧義九字切”。當然,說是九個手印,其實不過是虛名,九是最大數字,由這“奧義九字”可以演化出如恆河沙數的無窮手印。

那九個手印分別為不動明王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寶瓶印。

朱可夫演示出的就是對應“行”字的寶瓶印,那種手印在沒有密宗力量的普通人手中毫無意義,只是活動手指的把戲而已。就像天下聞名的“少林七十二絕技”那樣,沒有少林派硬橋硬馬、氣息吞吐的外功、內功做基礎,也只是花拳繡腿,產生不了絲毫威力。

“那兩個女子是藏密高手,對密宗手印的領悟已經到了極高境界,當今藏區各大寺廟中,已經找不到一個擁有那種力量的僧人了。”林軒在心底感嘆,但他什麼都沒說,因為對朱可夫說這些是沒有意義的。況且,朱可夫以為他們是在德國柏林,與遠在亞洲的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沒有任何關係。

“那裡是哪裡?那王者和女子是什麼人?在夢裡我又是什麼人?”朱可夫喃喃自問。

林軒無法解釋這些問題,因為他被同樣的疑惑困擾著。

現在,他可以籠統地假定,在1945年的柏林城地下室內,有一個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密室,密室的一端通向亞洲珠穆朗瑪峰底下的巨大空間裡。暫且拋開時間,只論空間的話,就是這樣一種狀況。

那麼,趕來營救納粹黨魁的藏僧根本無須突圍離開柏林,只需開啟那扇門跨過去就可以了。同理,他到達地下室,也是用了“乾坤大挪移”的玄妙手法。這種設想是合理的,那僧人連“乾坤大挪移”都掌控自如,當然也就能夠發揮“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的九字奧義,達到無所不能、無所不至、無所不可、無所不行的地步,在時空中自由來去。

“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恃者。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殆哉” ——林軒突然記起了《莊子??逍遙遊》中的這段話。那僧人已經超過了列禦寇的“御風而行”境界,更自由,更灑脫,直至虹化而去。

那是真正的大覺悟、大超脫,僧人應該已經沒有了普通人的“善惡”看法,只是憑直覺去做想做的事情。

“我該怎麼辦?”林軒直面這個最大的難題。

“我該怎麼辦?”與此同時,朱可夫也再次自問,“那樣兩個天仙一樣的女子……難道只能在夢裡看見嗎?什麼時候能真正見到她們?”

林軒搖頭微笑:“不可能的,我們沒辦法突破這層壁障,而且就算你打破它,那王者和女子不來,你也不可能遂願。”

他儘量用淺顯的道理解釋,而不會用“空間對、時間不對、你們也不會相遇”這樣的術語去給朱可夫造成更大的困擾。

“就算引起天下鏖兵,我也在所不惜。我這一生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她們、擁有她們。天下、榮耀、名聲都可以謙讓推卻,但那兩個女子我要定了,就算不要戰爭的勝利果實,不要‘蘇聯第一武將’的稱號,也必須得到她們。”朱可夫斬釘截鐵地說。

“我……無話可說。”林軒苦笑。

“大殺器就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