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6部分

沒有立即達成合作意向,但我覺得,自己對於珠峰旗雲的研究並不是孤獨的。從楊家回來,我就著手準備入藏,也就是在這時候,蔣錫礽大師到訪,在我面前開啟了另一扇門……”

林軒在記憶中搜尋,竟然想不出這位姓蔣的先生是誰。

他暫時壓下自己的疑惑,耐心地聽下去。可是,魏先生似乎是故意隱瞞,對這位蔣錫礽大師沒有任何詳細介紹。

“蔣大師說,大災難是一定會發生的,但無論是古埃及曆法還是瑪雅人的歷法都存在某種謬誤,該謬誤的產生原因則是他們無法預計到人類對於地球的過度開發,從而造成了地球自轉的加快。近代人對於地球的自毀是空前絕後的,移山填海,毀林耕田,攔河築壩,竭澤而漁,這種種倒行逆施又豈是數千年前的瑪雅人所能預見的?所以,曆法的錯誤導致了大災難來臨節點的變化。現在,科學的計算方法已經失效,大家只能依靠於像《諸世紀》那種寬泛預言類的書籍,來對未來加以展望。蔣大師還說,藏地絨布寺作為全球海拔最高的寺廟,在預見災難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要想尋求某些答案,就一定要到那裡去,親臨其境,叩問內心,方能獲得上天的啟迪……”

林軒仍在想“蔣大師是誰”這個問題,但同時也佩服這位蔣大師的理論。

在物理學家那裡,時間是一種“流”。既然是“時間流”,那麼其流動速度必然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定會受某些外來力量的干擾。比如一隻在假想中可以永動的陀螺,當外界有重物砸下時,陀螺必定會傾倒停轉。同樣,地球自轉、公轉形成的“時間流”也是如此,當地球不堪負重時一定會轉得越來越慢,當地球上的生物全都死於大劫時,地球一身輕鬆當然會越轉越快。

蔣大師的意思是,地球人改變了地球的轉動速度,所以也就大大地改變了“時間流”的本質,令原本精確無比的埃及曆法、瑪雅曆法出現了偏差。於是,所有大毀滅的預言都變成了有驚無險的笑談。可怕的是,大劫沒有來到,但並非永遠不到。那些毀滅人類的大劫難已經成了懸在空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由此可見,這位蔣大師的確是居安思危,高瞻遠矚,透過複雜紛擾的世俗永珍看到了人類世界發展的精髓本質。

凡哲學家必定是悲觀主義者,而這位蔣大師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悲觀主義者,悲天憫人,胸懷地球。

“我曾問過蔣大師,他在絨布寺悟到了什麼?他告訴我,一切來自內心感應的東西都是無法與別人分享的,他到這裡來,並不是教導我什麼,也不是督促我做什麼,而只是想告訴我,人類再不行動,將會死於自己的無知無識之中,與地球同朽。當然,地球是不會朽滅的,它就像一所千年不倒的大房子一樣,換一個朝代,換一個主人,房子仍然是房子,仍然會裝飾得富麗堂皇,歷久彌新。人類如果滿足於現狀,那是很可悲的,就像年輕人在墓地中飲酒作樂一樣,報應轉瞬即至。於是,我把入藏的第一站選擇為絨布寺……”

聽到這裡,林軒再次感嘆“英雄所見略同”。

入藏之前,他也對絨布寺情有獨鍾,曾經數次趕往珠峰,徘徊徜徉於那座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廟。與所有遊客不同,他不看風景,只想在晨鐘暮鼓、日升日落中獲得啟迪。

資料中介紹,絨布寺位於西藏日喀則地區定日縣巴松鄉南面珠穆朗瑪峰下絨布溝東西側的“卓瑪”(度母)山頂,海拔5100米,高峻寒冷,景觀絕妙。它始建於1899年,由紅教喇嘛阿旺丹增羅布建立,依山而建,一共五層。

喇嘛們當初之所以決定把寺廟建得這麼高,是因為“圖清靜”。此刻看來,那根本就是託辭。修行者“修心”,即使是在鬧市都能淡定自如,又何必追求“清靜”。唯一正確的解釋,就是寺廟的選址是某種“神啟”的結果。

絨布寺是從北坡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大本營,從這裡向南眺望,可以看到珠峰山體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巍然屹立。天氣晴朗,更能夠看到傳說中的珠峰旗雲。寺腳下的絨布河是由珠峰北坡的三大冰川一東絨布冰川、中絨布冰川、西絨布冰川部分泉水彙集而成的冰水河流。

由地理位置看,絨布寺處於一個“上接青天、下達流川”的中間節點,那麼寺廟和僧侶在人類社會中的作用也是如此,向上聽取神佛的意旨,經過自己的閱讀理解、融會貫通之後,再向下傳達給萬眾臣民。

在某種意義上說,寺廟僧侶與一國之君的作用相近,都是受命於神、受命於天,率領民眾過上安逸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