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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不過,雪晚肯定不在這裡,此刻的她應該已經回到古格邀功請賞去了。

“我記得從前讀書,偶爾讀到那樣的句子——”方晴微笑著說,“深淵與深淵相通,每個人都有一顆掙扎的心靈。”

很巧,丁峻也讀過同樣的話,並對那些簡單句子背後深藏的哲理鍥而不捨地刨根問底。在他看來,“深淵”代表的是每個人生命的最低谷,很多人被困於低谷,艱難跋涉,終生無法擺脫心靈的桎梏。因為糾結,所以“掙扎”,日日夜夜受煎熬之苦。同樣“掙扎”的兩個人一旦遇到,就會引發彼此的共鳴,同性則成為朋友,異性則成為戀人,如此而已。

“我總覺得,雪晚姑娘不快樂,就像童話故事中被魔王囚禁在古堡裡的公主,等待勇敢善良的王子擎著寶劍去解救她。丁峻,你是那樣的人嗎?”方晴見丁峻一直保持沉默,遂開門見山,把話挑明。

丁峻無法回答,託林鎮石家老宅下一戰,他覺得跟雪晚很合得來,以後應該成為朋友,而不是互相算計、互相傷害的仇敵。

第六十一章 無名之湖

“或許……世界上根本沒有王子和公主,一切只是作家們編纂出來的故事而已。別想太多了,我只是隨口說說。”稍後,方晴自我解嘲地一笑。

在丁峻看來,雪晚身上藏著太多不解之謎。託林寺一別後,他時時想起她。此次西進,其實就是一個解謎的過程,他希望開啟包裹著雪晚的那團神秘迷霧,掀開古格遺族的面紗,讓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唯有公開那些,圍繞古格銀眼、天國寶藏的連環殺戮才能終止。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他必須站出來做些什麼,才對得起這一生。這個世界,隨時隨地都需要有擔當的人,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意想不到的衝突紛爭。

“方晴,我們會找到她的,一定會。”丁峻回答。

“你有信心就好,看看阮風,他一想到寶藏就滿心歡喜,止不住哼小曲——看起來做人還是簡單一點好,至少心無牽掛,簡單快樂。”方晴長嘆。

果然,阮風在篝火架子邊忙得不亦樂乎,嘴裡哼著一首昔日香港影視歌巨星張國榮的歌,那歌名只有一個字——《我》。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孤獨的沙漠裡,一樣盛放得*裸……”翻來覆去,阮風唱得都是這幾句,並且歌聲中充滿自戀的味道。

丁峻一笑:“隨他去吧,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好人。小偷是一種職業,自古有之,只要不做品格下賤、利慾薰心的事,就無傷大雅,可以成為朋友。不是嗎?”

紅塵俗世,追名逐利者多不勝數,而阮風對於寶藏的覬覦也屬人之常情。大家既然結伴西進,那就是在同一條船上,應該同生死、共患難才對。

方晴立刻反駁:“丁峻,我覺得你才是真正有趣的人。據我所知,阮風從來沒有什麼朋友,他有做小偷的癖好,原先交往過的朋友為避免名聲上的汙損,都對他敬而遠之。我提醒你,千萬別看輕他,他就像地雷陣裡的一顆啞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爆炸開來,傷人傷己,無可避免。”

“喂,吃飯了兩位金童玉女——”阮風遠遠地大聲叫,招呼他們過去。

“好,咱們提高警惕就是。”丁峻虛心地接納了方晴的意見。

他們向回走,方晴突然自言自語地加了一句:“怪了,我總覺得這個湖有點怪怪的,心裡總是有點不舒服……”

兩人同時回頭,向無名湖上望,卻只見細波粼粼,風逐輕浪,沒有任何異樣之處。

“你到底想說什麼?”丁峻問。

方晴遲疑著回答:“在此處宿營是阮風決定的,他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除了那張紙質地圖,他心裡應該有另外一張活地圖,指引著前進的方向。我的意思是,咱們別被人賣了還幫對方數錢,成了不折不扣的槍頭人物。”

丁峻仔細回憶,停車之前,阮風有一個迂迴繞路的簡短過程,車子劃了個半圓,偏離大路,折到湖邊來。更進一步說,車子正常行駛的話,從大路上看不到這湖,並且車子是在時速七十公里的狀態下高速行駛,一眨眼就錯過這裡。怪的是,阮風很容易地就開到這裡來,熟悉得就像是進入自己家的後院。

“不怕他搞鬼。”方晴拍了拍左右褲袋,那裡藏著兩把快槍。

“別衝動。”丁峻趕緊阻攔,“就我們三個人,找到古格遺族前,先別起內訌。除非……除非阮風首先發難。”

他不願看到大家自相殘殺的一幕,當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