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樂了,笑完後,又冒出一句來,“記住,穿得帥帥的來哦。”模仿著港臺灣省小女生的聲調。把我逗樂了。我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關掉手機,我心裡在琢磨,倪彎遇什麼事兒了?但想想,這丫頭能遇到什麼大事兒呀。
四點半鐘我到武漢大學校門口等倪彎。按倪彎的吩咐,我穿得的確很帥,一件只一根菸的功夫,就聽到倪彎老遠的喊著我的名字,朝我朝手,撇下她身邊的同學,朝我這邊小跑過來。身後的牛仔雙肩包在背後一聳一聳的,像個高中生。到了我身邊,我替她取下雙肩包,幫她拿著。
她親暱地挽著我的胳膊。我看到後面的男同學和女同學,都在看我們。於是,我邊輕輕摘掉她圈住我的手臂,邊小聲地說,“你看,你的好多同學都看著我們哪。”
“那個四眼雞有沒有看我們?”倪彎嘻嘻的壞笑。
“有那麼多,你說的是哪個呀?”我往後看了看。四眼雞太多了。
“那個穿灰白色長袖T恤衫的、長得最高的、帶著銀色邊框眼鏡的男孩。”她小聲地說。
我照倪彎說的這諸多特點,回過頭再一次去看,果真有這麼一個男孩。這男孩走得比其他同學快很多,差不多都要趕上我和倪彎了。而且,他看我的表情好像氣嘟嘟的,眼睛裡能射出刀子來似的。看這情形,我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是不折不扣地喜歡上倪彎了。倪彎是拿我當擋箭牌了。明白倪彎的用意之後,我便好人做到底,一隻手握住肩上的倪彎的揹包,另一隻手攬住倪彎的肩膀,倪彎便順勢倒在我的懷裡,很親熱的樣子,象真的情侶一樣。
上了公車後,和倪彎並排而坐。回頭看那四眼雞,還木納納地站在車站對面,無奈地朝我們這輛公車看過來。倪彎還挽著我的胳膊,半個身子倒在我身上。
“死丫頭,戲演完了,還不坐好。”我笑呵呵地說。
“這樣挺舒服,再讓我多靠一會兒嘛。”倪彎撒起嬌來。然後撲哧地笑著抬起頭來問我,“你看出來了?”
“傻瓜都看得出來。”我把她的揹包往她腿上一放,故作生氣的樣子。
“我也是沒辦法呀。誰叫他瘌哈蟆想吃天鵝內呀。死纏著別人不放。”倪彎坐直了身子,低著頭,手裡一面絞著揹包帶子,一面嘲諷的說。
“所以就拿我做擋箭牌?可真有你的!”我說。
“你應當覺得榮幸呀。可不是每個男孩都有機會做本小姐的擋箭牌喲。”倪彎強忍著不笑出聲來,故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死死的盯住她,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倪彎主動請我吃冰激凌,算是補償。我和她坐在天橋的臺階上,吃冰激凌,講笑話玩,笑呵呵的。來往的行人,投以我們懷疑的目光。更將我和倪彎逗樂了。
我們一起去逛音像店。我的手臂仍舊被她挽著進去的。我非常認真地欣賞各種包裝精美的影諜。諜架對面的倪彎不知什麼時候,像老鼠一樣無聲息地躥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由底下拉我的衣角,示意要我看她手裡的東西。我一看,哈,是一張《Xing愛課堂》的諜子。趁音像店裡的巡檢員不在身邊的時候,我由她手裡搶過去,放到架子上,笑倪彎,搬出毛爺爺的話低聲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買了一張唱諜,是蔡琴的。倪彎也要跟著我回到我的租屋,說是想欣賞一下蔡琴的歌。我倒有點驚奇,因為我覺得象我這樣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裡,是極少有人喜歡聽蔡琴的。所以當倪彎說她也喜歡聽的時候,我就像遇到知已一樣快樂。
在放蔡琴DVD的時候,倪彎說要喝啤酒,我將冰箱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啤酒。倒是有兩個半聽的啤酒,我剩下的。我一手扶著冰箱的門,一邊晃盪著手裡的喝剩的易拉罐,朝倪彎撇撇腦袋說,“我下去買吧。”
“我看還是算了,就勉強來杯白開吧。”倪彎由DVD機那兒坐回到沙發上。她剛說完,蔡琴突然停止歌唱了。
“怎麼回事?”我拿著白開從廚房出來。
“卡帶了吧。”倪彎不以為然地說,“再等一會兒。”她帶著點神秘感,還朝我擠弄著惡作劇般的微笑。
我疑疑惑惑去查明原因。因為我買的是正版諜,音響之類的硬體也是最新才買來的,不可能出現這種卡帶情況。
“再等一會兒呀。”倪彎緊張兮兮地攔住我,不讓我弄DVD機,“馬上就好。”
等好了的時候,DVD機裡放出來的不再是蔡琴,而是《Xing愛課堂》的內容。
“你可真有本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