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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臥鋪不足相容,柴房亦滿滿當當,至多隻能勻出馬棚。如果公子不嫌棄,我收拾收拾,勉強可以住人。”

周皖匆忙道謝,並不嫌棄。

“小事不足掛齒,公子請進。”宇文虹並不想接待周皖,只是見他似是個書呆子,不會什麼武功,周圍實在無處可住,把對方拒絕出去又未免太沒人情味,才讓他住馬棚的。然而周皖只是回以一笑,表示感謝。宇文虹領周皖進了空著卻狹窄的馬棚,將乾草清了一清,勉強騰出個“棚頂”借給周皖。

紅綾和玉羅偷偷向窗外看,但見周皖面目清秀,氣宇軒昂,劍眉中隱約有幾分俠氣,不由得暗自心動,心道:“他面貌雖比不上宋玉潘安,這氣度……也著實讓人歡喜。”

一眨眼,已是深夜。

“嘚嘚嘚……”遠遠一陣馬蹄聲響起,緊接著,呼喝聲與火光追隨而來。紅綾玉羅正睡得香,而宇文虹被驚醒,她屏息凝神,靜聽來者去向。

“不好,他們向著我們來了!”宇文虹一皺眉,披上外衣,隨手從床頭取了峨嵋刺,藉著朦朧月色看著門縫外的情況。

“呔!小賊休走!”外面的人喊道。一個黑影忽然從牆頭闖進院子,一頭扎進了柴房。

馬蹄聲漸漸遠去,而外面的人開始撞門。

“誰啊!這麼晚了!”宇文虹心中有火。她雖不悅於那黑影逃竄進來,更不悅於外面的人太過無禮。

“快開門!休得藏了要犯李驊!”外面的人果然是官兵——只有官兵會大晚上的點著火來追人。

宇文虹並不開門,反到柴房裡去探查。宇文虹剛踏進一步,忽覺寒風襲面,頗有判官筆的味道,便連忙舉起峨嵋刺去撥。柴房中人“咦”了一聲,隨即一招“靈蛇出洞”。宇文虹冷笑,一招“月下明珠”在黑暗中準準地點到了那人的耳門穴。“最煩官兵,亦煩不速之客!”宇文虹拋下一句話,回身關上了柴房的門。

“咚!”官兵迫不及待地撞開了院門。宇文虹立刻擋在屋前,沉聲道:“你們這幫官兵要做什麼?孩子們都在睡覺,這裡也沒有什麼惡人。”官兵首領見一個老嫗居然也敢這麼對他說話,怒從心生,隨手一推便擬將宇文虹推到。宇文虹“唰”地舉起峨嵋刺,連點數下,將官兵首領點倒在地。“你們快些帶著他走了,孩子們還在睡覺。”宇文虹以為制住了這人,後面的官兵就會暫時離開。

誰知官兵們一對眼色,圍攏了宇文虹。宇文虹又是冷笑一聲,施展起了武功。峨眉刺在火光中翻飛,漂亮得很。

誰料官兵裡還有幾個二流好手,人數又這般多!宇文虹有些年老體衰,不久就氣喘吁吁。她雖估摸著能把對方擊退,但這番時間卻是省不了的。正當宇文虹琢磨著怎麼儘快把官兵逼回去,一個人突然出現了。

“休得無禮!”馬棚中捲起一聲長嘯,一襲白衣飄來,迅捷無比,唰唰唰唰,架住了官兵數劍。“大娘,您且先歇歇!晚輩倒想跟這幾位過過招。”“你……”宇文虹一見之下,不由大驚——他竟然是來借宿的“書呆子”周皖!

周皖手中一卷以金絲冰蠶絲為頁的書上下翩飛,只看得眾人眼花繚亂。他招式中雖帶著些生疏,其威力卻不容小覷!

周皖用家傳的功夫迅速清理掉了剩餘的官兵,將他們或趕出去或點倒在地,卻惹來宇文虹一聲怒喝:“周計老兒和你什麼關係!”

周皖一愣,不由心頭有氣,但他強擠出了笑:“前輩,那是家父!”

宇文虹呆住。

難道……

若是周計派了周皖,我的徒兒哪個能勝!

宇文虹咬緊牙關,忽而鬆懈。“回去告訴你爹,宇文虹輸了,我不賭了。”宇文虹長嘆一聲。

“難道……您不知家父已然過世?”周皖沉鬱道,“家父臨去前提到過這樁賭約,但晚輩並不知道為了什麼。家父言道‘賭必到底’,只是……他說什麼也不派我。”

“為何?”宇文虹大奇。

“這非俠之所為。我修習武功已有十餘年的根基。家父聞您新收弟子,便也收了個新徒兒……年齡雖然與您這二位高徒有異,修習武功的時間並沒有您的徒兒長。”

“那……那還爭什麼以前的恩怨……”宇文虹咬住了嘴唇。

“家父只是想化解這件事。他老人家言道‘俠之大者,也應當瀟灑處事,恩怨就算了。’只是賭約已定,這約定還是要繼續的……故此家父離世前也曾囑咐我。”周皖垂下頭。

宇文虹不再言語,心亂如麻。“師父!”紅綾和玉羅早已醒來,躲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