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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周皖見平川道長髮話,知他言而有信,就起身作禮:“許久不見,道長別來無恙?”

不過他忘了取下面具。

平川道長直愣愣地盯著周皖的臉:“戴著面具,我這老人家怎麼認得你?”周皖這才驚覺,連忙取下面具,給平川道長賠罪。

“好小子,原來是你!上次饒了你們哥倆,這次來,膽子還真不小。被畫了畫像還到處闖。”平川道長欣然笑道,“我就說敢闖進來的人,絕不會在門口逗留。淳于壽非要先趕到門口抓人,真是木頭呆瓜。走吧,大城主在這邊,一路上不會有什麼埋伏。”

“多謝道長了!”二人喜道。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平川道長一面引路一面抱怨,“我不通情,但是達理,這一次也一樣。說吧,你們找大城主做什麼?”

“道長,您不覺得閣主很奇怪麼?”葬花突然發問。“閣主?一直都很奇怪才對。”平川道長笑了,“正因如此,我只講道理的習慣才會得到加強。”“這樣挺好的。”周皖笑道,“雖然義氣也很重要,但是,理性一點總是沒錯。”“你發覺了這點,也就成熟了許多。見過了大城主,葬花姑娘,還得請你隨我走了。”平川道長板起臉。

“我明白。”葬花不情願地應了,“閣主會不會要殺我?”“那我就得攔著了。”平川道長捋順了拂塵,語氣很嚴肅,“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就去奪取沒犯什麼錯的你的性命,會讓人不甘心的。”

周皖聞言,捏緊了拳頭:如果閣主真的要殺玉瑤,我非得跟他拼個你死我活——這種事情理性也沒辦法解決,那冒牌貨一掌下去她可就會死!

邱錦坐在案前,正在讀一卷書。

《破劫》。

劫?什麼劫?佛教中的年數?劫難?圍棋中的爭劫?

其實,他在看書裡的秘密。

“大城主?邱老弟?”平川道長叩門。

“是道長嗎?”邱錦連忙合上書,把書壓在一卷《孫子兵法》下,整齊地摞好,去迎接平川道長。

“不只是我,還有兩位急著見你的小友。”平川道長推開門,把葬花與周皖讓了進來,“我在外面,我不聽。你們說完了,就把葬花姑娘交給我,我再去交給閣主。”

邱錦見二人到來,已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一笑道:“不勞煩道長了,邱某人可以帶葬花姑娘去見閣主。”

“如此也甚好,你們聊,也不必再忌諱我了。”平川道長竟似早有此意,一個“鶴飛沖天”,霎時間沒了蹤影。

葬花這才長吁一口氣,微微欠身:“大城主,夫人她去哪兒了?”“夫人去密謀了。”邱錦故作神秘地眨了眨右眼。

“這樣嗎……”葬花很洩氣,“那麼……夫人有提到我們嗎?”“當然有了。”邱錦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茶,“不好意思,二位若是口渴,還請自行倒茶來喝。我知二位遠道而來,辛苦之極。”

“沒關係,我們有自己帶水的。”葬花拍拍腰間的葫蘆。

葫蘆……邱錦一見葫蘆,不由得又想起了醉花。醉花本不應該死的。六美的劫難,並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其實,一切的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今年的臘月三十,閣主說要親臨玄城中最大的會客廳堂來為閣內人士慶祝新年,還邀請了各分城分舵的香主壇主,允許帶一兩個隨從弟子,再加上本城的長老和城主,多多少少有四十來人。夫人要行動,就在此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周皖不由啞然。“周兄不必驚訝,這四十來人中,有近三十位都在閣內的任了二十年以上。其餘的,不過是一些弟子還有……左步巖。”“左城主?他難道……”“他和閣主有暗中交往,我們對具體內容不得而知,但多半是不利的。至於薛城主,只消告訴她這閣主是個冒牌貨,印證了她的想法,就解決了。”“那麼……那些分城分舵的……”葬花猶豫地問道。

“不必擔心。那些人,就算是已經卸任,仍然可以代表各分城前來——我們特地這麼吩咐下去的。就算是‘東隅已逝’,不還有‘桑榆非晚’?只怕……”邱錦皺眉,“會有外人干擾。”

“寸步閣大名在外,誰敢幹涉呢!”葬花不服氣。

“南水寨的人。”邱錦苦惱道。

“不知城主……對這南水寨裡的周遊坤有沒有什麼瞭解?”周皖突然問起。

“南水寨就他最難對付。”邱錦懊惱地揉著太陽穴,“任前輩領命去捉拿囚禁他,卻不見了蹤影。我又叫人去各地的花街柳巷尋找,卻仍然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