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銀塵點點頭。
漆拉那張漂亮的面容上輕輕地綻放了一個笑容,彷彿春雨在湖面上打出的第一個小小的漣漪,充滿著一種盪漾人心的蠱惑力。
漆拉轉身走了之後,麒零把手搭在銀塵肩膀上,嘆了口氣,說:“銀塵,你覺不覺得,漆拉長得好看得過頭了,一個男人,長了副這樣的臉,真是妖孽啊。雖然你也很好看,但是和他擺在一起……輸了你……”
“我就覺得你吧,”銀塵把麒零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拍下去,“一直有問題。”
“嘁,我有什麼問題,”麒零把嘴一咧,不屑地說,“那是他長得有問題。”
銀法頭也沒回地朝漆拉的房間走去了。
麒零追到漆拉房間,推開門,發現除了漆拉讓在視窗邊上之外,銀塵、鬼山縫魂、蓮泉,還有天束幽花都已經在房間裡面了。他們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神色看志來挺嚴肅的。於是麒零也就不再打鬧,輕輕地轉身關上門,然後乖乖地起去銀塵身邊坐下來,看起來徹底像一條小狼狗了。
漆拉把臉轉向屋內,光線立刻從他臉上隱去,他那俊美的面容沉浸在屋內柔和的光線裡:“你們肯定有好多問題要問我吧。現在可以問。”
“漆拉,我先問你,既然整個亞斯藍的棋子都是由你製造出來的,那為什麼魂塚裡面的棋子會兩枚同時都通向了【尤圖爾遺蹟】?那枚本該通往深淵迴廊好讓使徒命拿了魂器之後順利離開的棋子被你置換的麼?”
房間裡的氣氛迅速冷卻下來。一種看不見的緊張感瀰漫在空氣裡。
“你說什麼?”麒零突然轉過頭來望著銀塵,“你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那個叫做【尤圖爾遺蹟】的地方?我記得我沒和你說過啊?”
“你昨晚睡著之後,我在走廊裡碰見漆拉,我問了你們在魂塚裡面發生的事情。”銀塵有點不高興麒零的打岔,但也耐著性子回答了他這個並不重要的問題。
“啊!你們竟然揹著我趁我睡著了的時候見面了?”麒零眉毛一挑,“哎,還好漆拉不是女的,否則你們可就說不清了。不過漆拉長成這樣,也不太說得清了……哎!”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拿了個杯子倒水喝,他完全沒有看到銀塵、漆拉、縫魂、蓮泉和天束幽花五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漆拉尷尬地在喉嚨裡咳嗽一聲,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聽起來更尷尬,他衝著臉上寫著“麒零我要殺了你”的表情的銀塵說:“我把你的使徒麒零從【尤爾圖遺蹟】帶出來,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也不用去想我為什要這麼做。你只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上代第一王爵吉爾伽美什的關係。我欠他的人情估此生都沒有辦法還了,所以,作為他曾經的【天之使徒】路西法,我把這份人情還給你。從今以後,我不再欠他的了。”
“那我和蓮泉欠你的。”鬼山縫魂突然認真地說,“你沒有把蓮泉留在那裡,這份情我和蓮汞都記著,蓮泉這條命也是你給的,哪天你想要了,說一聲,我們二話不說還給你。”蓮泉看著她哥哥那張堅定的面容,眼睛裡充滿了敬佩的微笑。
坐在一邊的天束幽花,咬著牙,沒有說話。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給漆拉。儘管漆拉是上位王爵,可是自己的血統可比他們都高貴多了。於是她坐在一邊,不說話。
但漆拉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回頭看了看鬼山兄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他的意思。
而麒零完全聽傻了,“你說銀塵是……上一代第一王爵的使徒?……那他不就是……但他又是七度王爵,那麼他到底是……”他困擾的轉過頭看銀塵,銀塵給了他個白眼,當做回答。
“亞斯藍的領域上,有幾枚最原始也最重要的棋子,是白銀祭司在亞斯藍誕生的時候就設下了的,之後的無數代三度王爵,負責的都是維護和保護主些棋子。魂塚裡的這兩枚,就是最早的幾枚原始棋子之一。在之前,確實是一枚通往深淵迴廊,一枚通往【尤爾圖遺蹟】,但是,對外都宣稱的是一枚通往死亡。雖然這是不正確的描述,但是,其實這個描述也算準確。因為進入【尤圖爾遺蹟】的人,確實沒有什麼機會活著從裡面離開。但是,幾天前,我卻感應到有三個使徒同時透過棋子進入了【尤圖爾遺蹟】,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接著我打聽了一下,知道最近會進入魂塚的使徒裡,有第七使徒,也就是銀塵你的使徒,所以我才決定進去把他從‘死亡’裡帶出來。”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會進入【尤圖爾遺蹟】麼?那是因為棋子出了問題,兩枚棋子都通向遺蹟,這不是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