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一天,剛剛弄清楚一個東西,轉眼又會多一個新的玩意兒。
“就是屬於你的獨有的一件兵器。【魂器】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兵器,它只產生於【魂塜】裡面。【魂塜】是在雷恩海域下的一處深海洞穴,這個巨大的洞穴從遠古以來就存在著,和帝都中【白銀祭司】的存在一樣,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它就像是一個孕育【魂器】的巨大母體,無數強力的【魂器】都像是有生命般從它的巖壁洞穴裡生長出來。【魂器】和普通兵器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和魂術師的身體一樣,具有容納【魂獸】的力量,所以,擁有【魂器】的人,其實等於擁有兩隻【魂獸】。但是隻有【使徒】才有資格進入【魂塜】去摘取自己的【魂器】。所以也只有【使徒】和【王爵】,是擁有兩頭魂獸的。並且,一旦【使徒】進入過【魂塜】一次,無論是否成功拿到了強力的【魂器】,他此生永遠都不能再次進如【魂塜】了。”
“這麼厲害啊?那和我現在的【蒼雪之牙】比呢?”
“不同【魂器】的容量都是不一樣的,越強力的【魂器】,就能收容越厲害的【魂獸】,但是【魂器】也是需要寄居在魂術師的身體內部的,就像是【第一魂獸】需要寄生在爵印裡才能恢復魂力一樣,【魂器】也需要魂術師的**,才能恢復魂力。”
“你說……武器……放在身體裡?”麒零頭皮一陣發麻。
“是啊。你要看麼?”銀塵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麒零。
“不用不用!謝謝您了!”麒零胃裡一陣噁心,“你剛是說在海底啊?那我們怎麼去?海的弄條大船麼?我先說好,我沒錢的……”
銀塵大踏步的朝前走掉了。
“這……發生了什麼事兒啊?”麒零站在狹長的甬道入口,看著四處崩裂的裂縫,砸裂的坑洞,四處飛濺的碎石,一片狼藉。
銀塵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狹長的眼睛籠罩在一片陰影裡。
頭頂的陽光把一切照得毫髮畢現,光線裡浮動著的塵埃,像是金色的煙霧。
“你不是說我們去海底麼?來這裡幹嗎?”麒零問。
“從這裡數過去,第十七個神像,就是去【魂塚】的【棋子】。”
麒零揉著太陽穴,一臉痛苦的表情:“我說大爺……敢問這【棋子】又是……”
銀塵白了麒零一眼,“【棋子】其實是被施以了魂力的一種傳送之陣,透過凝固在物體上的封印,打通連線兩個地方的時空。【棋子】的外表可以是任何的東西,一顆石頭、一顆樹、一扇門、一把武器、一個雕塑,都可以成為【棋子】。【棋子】分佈在奧汀大陸上的各個地方。而雷恩的這枚【棋子】,連線著【魂塚】。”
“噢……”麒零望著一排沒有瞳孔的蛇發女巫雕塑。
“你去吧。觸控第十七個神像。”銀塵對麒零說。
“我?我一個人去?”麒零猛搖頭。
“當然你一個人。我在還是【使徒】的時候,就去過那裡了。我沒辦法再進去一次。”銀塵望著這條冗長的狹窄區域,目光籠罩在陰影裡。
【西之亞斯藍帝國·深邃迴廊】
兩側拔地而起的高大黑色山脈,把藍天擁擠得只剩下一條狹窄的縫隙。
峽谷的入口處,瀰漫著濃厚的乳白色大霧。峽谷深處被大霧掩蓋著,什麼都看不到。偶爾傳來深處一聲詭異的吼叫聲,隱約地在空氣裡迴響。
四處爆炸散落的血塊,殘肢斷臂,無數奇怪的頭顱,有些被踩碎一半,渾濁的腦漿噴濺在黑色的巖壁上,內臟和腸子混合著血漿,散發著濃郁的惡臭。
如同人間煉獄般寂靜無聲的場所。一望無際的空曠遼闊,被霧氣覆蓋著峽谷腹地。
在遼闊的屍骸之地,兩個渺小的身影,從血腥裡走出來。
鬼山縫魂看著自己背上沉睡的那張彷彿一碰就要碎掉的晶瑩面容,胸腔裡翻滾著難以言喻的感受。
“我們……活著出來了……”鬼山縫魂血跡斑斑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他如同星辰般的眼睛裡,浮出一層發亮的淚光來。
背後那個穿著銀白長袍的少年,睜開他那雙彷彿琥珀般美好的驚心動魄的雙眼,柔軟而又纖長的睫毛把他裝點得像一個年幼的神祗。精緻的五官、沒有任何瑕疵的肌膚,他孱弱的臉看起來就像是蒼白的霧氣一樣,虛弱而沒有生氣。
快要走出【深邃迴廊】的時候,少年的瞳孔裡,出現了一個如同幽靈般的身影。
鬼山縫魂看著遠處濃霧裡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