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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了生父的故事之後,他由衷覺得自己太多偏執了。趙慶書是個好人,他這些年所做的全然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雖然血緣上沒有牽連,可感情上,自己是這個中年男人唯一的孩子。

夜深人靜,邱石躺在床上,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他很想秋陽在身邊,好多事情

他想跟秋陽說,不為了解憂,只是想這個人說說話,因為那很幸福。

日子就那樣蒼白地過著,無驚無憂的看著這城市中的人群熙來攘往,感觸著另一種生活的本質。

秋陽一直沒有訊息,沒有來信,也沒有電話。事實是,大學裡有著諸多的限制,現實不允許他們之間再有什麼聯絡,一切只能等到寒假。他知道邱石回了家,那是在姑媽和邱石見面的後幾天,他打來電話詢問母親和姑媽一家的近況,順道便收到了邱石回家的喜訊。他也曾一度想辦法聯絡邱石,可是邱石家裡還沒有裝私人電話,在這時候沒有多少人能夠裝家用的電話,所以很多侷限讓他要安奈自己的想念,只能等待。

☆、第五章。逐流7

盛夏時節,秋陽終於要回家了。離開學校的那天,他幾乎是一路跑去火車站的。列車在那已經設定好的軌道上飛馳著,心也跟著在飛馳。極好的心情讓他在這種速度的運動中滿懷著希望,享受著快樂。歸途,從來就是那些在外漂泊的人們最樂意承受的疲憊,因為他們知道前方是什麼,知道自己終將會到哪裡。或許也只有這一刻,秋陽才能徹底放下心裡的包袱,不去懼怕自己和邱石之間的與眾不同。

出站口到處都擠搡的人,一個扒著另一個人的肩膀,不住往那鐵柵欄裡眺望,巴望著能搜尋到自己的親人的身影。

梁漢飛和邱石矗立在人群裡,帶著眾生一色的表情,也注視著站裡的情況。

列車緩緩進站了,卷著一股暖暖的熱浪,慢慢靜止了那渾身機械發出的聲音。

歸家的人像是剪破的漁網,網中之物擴散而出,紛紛湧向大門口。

邱石心跳得好厲害,他嘴裡呵著氣,看那頻率似乎比平常快了兩倍。

梁漢飛說:“是這趟車嗎?”

邱石目不轉睛看著裡面,說:“應該是。”

話將將說出來,只見一個文質彬彬的身影從通道的左側拐了進來,他相貌英俊,又佔著挺拔的身高,邱石一眼就捕捉到了他。

“秋陽!”他大叫,聲音裡帶著那股什麼也不能掩蓋的歡喜和瘋狂,“秋陽,這兒哪!”

秋陽下了列車就一直跟著人潮不住張望前方出口,當他聽到那一聲呼喊時,幾乎是想要扔下附著在身上的行李,然後千軍萬馬地狂奔過去,可他是冷靜的,儘管內心已經湧起了海嘯,臉上依舊平靜。他只能笑,同時加快步伐,朝幸福走去。

近兩年城市發展得很快,臨江邊的好些舊房子都拆了。新建起來的紅磚房和小樓一棟棟把整個江岸都佈置得整整齊齊。這裡早些年曾經是很繁華的市井。這個區域在戰爭結束前曾經是去南岸碼頭的必經之路。街道上還是那些帶著濃厚歷史氣息的石板,坑坑窪窪的,像是被炸彈炸過一樣。堤岸上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旅館和招待所,他們因陋就簡地隨便找了一家。

房間裡只簡簡單單的兩張床和一個小茶几,看上去很舊。茶几的上方是窗戶,站在窗前直接可以看到長江,以及正在建設施工的燈塔。遠處華美的江景,星星點點的光亮點綴在江岸的城市建築中。江上晝夜不停的船舶從遙遠的水面上傳來陣陣愜意的嗡鳴聲,伴隨而來的還有那些鋼鐵作業的聲音。

這是闊別三年後的一個激情之夜,如江水般奔湧的激情彷彿一批脫韁的野馬賓士於一望無際的慾望蒼野中。那非凡的感官體驗似乎成了他

們擠壓在心裡一年的全部語言和想念。他們依舊收斂著自己,不敢伸張自己正在感受的真實寫照,同時也害怕被撞破卻又不能抑制,這來自本能與理智的角逐無形中更加助長了慾望的實力。慾望如潮般一波一浪地席捲而來,並瓦解了他們所有本該建築於現實之中的道德堤壩。他們被那不可抗拒的力量唆使著將自己剛剛步入成熟的靈魂投擲到一個只屬於兩人的幻境中。就好像又回到了霧山下的溫泉一樣,相同的悸動依舊那麼強烈。炎熱的氣溫加上高頻率的動作讓兩人渾身爬滿了汗液,床單、被單等等統統都被浸溼了。那燥熱的情緒挑逗著心跳的節奏,湍急的呼吸像一簇簇火苗一樣不斷地打在秋陽的脖子上,一場猶如自焚的浩劫終於在無聲的叫囂中,落幕。

或許是因為年輕,氣盛。結束了之後,他們依舊保持著高度的清醒,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