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孩子,又不敢明說,也不好意思明說,只是明裡暗裡盼著妻子能“賢惠”些,主動提出將人接回來。
只是怎麼可能,如今兩個孩子還小,全無一點自保之力,周雲華是絕不會允許任何可能呢危及到他們的存在的。
雖說周雲華如今將夫妻情愛看淡許多,然而哪怕是為了兩個孩子,她也要將丈夫攏住了。所以即便心中再不願意,周雲華還是讓人將江氏和兩個孩子的用度加了兩層。如此已是她能做的極限了,盧長信對她感激不迭,周雲華卻覺得心中氣悶的很,便帶了孩子出來走走。
這樣的家事最是夾雜不清,周寶珍知道大姐其實也不是要聽她勸什麼,不過是出來散散悶罷了。於是她讓人招來了一班小戲,也不用上妝,只在亭子裡清唱了,姐妹兩喝酒聽戲,倒也是番意趣。
兩個孩子自有奶孃和丫頭照顧,在妹妹這裡倒比在家時還讓她放心,周雲華喝了口杯中酒,人隨意的往榻上一歪,吁了口氣,笑看了她說到:“小丫頭,一般是姐妹,怎見得你的命就比我好上這許多。”說著她抬手指了指這屋子,又指了指那唱戲的小丫頭“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周寶珍抿嘴一笑,果子總是樹上的甜,這日子自然也是別人的好。
周雲華在妹妹這裡消遣了一日,到了傍晚便帶著孩子回去了。周寶珍送走了姐姐和外甥,便往浴室裡來,下午陪兩個孩子玩耍,出了一身汗,合該洗洗才好。
釵環已去,周寶珍散了頭髮由丫頭幫著洗頭,溫熱的水流過頭皮,有手輕柔的按過頭頂的穴位,舒服的周寶珍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宮裡傳出訊息,太后病了看情形像是不大好,蕭紹被皇帝派了去檢視太后陵寢,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原本,為了五皇子妃的人選,皇帝同太后各持己見,只是如今太后一病,事情似乎便變得毫無懸念了。太后知道大限將至,放低姿態懇請皇帝再保錢家兩代富貴,其中又提到二皇子之死和二皇子妃青春守寡。曾經不可一世的嫡母,如今衰老虛弱,再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乾寧帝心中感慨,到底沒有拒絕太后的請求。
不日,皇帝下旨,聘錢氏女為五皇子正妃,或許是因為太后大限將至,皇帝這次並未替兩位皇子選側妃,不知怎的,周寶珍知道後心下著實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為了給太后沖喜,五皇子的婚期就定在了半月之後,如此禮部直鬧了個人仰馬翻,即便一切儀制從簡,可到底是皇子成親,要辦的事也不少,光是兩位的皇子皇子妃禮服,就愁壞了禮部諸人。
最後針線房的人想了個法子,將禮服分成數片,先行繡花,過後再縫製在一處,如此才終於趕在大婚之前將禮服趕了出來。
賜婚聖旨一下,李寶珠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自己做不成那人的正妻,可親眼看著心上人成親,遠沒有她原本以為的那樣容易。
周寶珍見她這樣,覺得機會來了,或許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對她勸上一勸:“寶珠,你可知道即便是側妃,也是不能穿大紅嫁衣的。”
李寶珠抬頭,愣愣的看向周寶珍,彷彿一時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側妃不能走正門,只能一臺粉轎從側門入府,到了成親那日也不會有新郎來迎親,更沒有三朝回門之說,而側妃的父母是不能算新郎的岳父母的,還有側妃每日是要去正妃面前立規矩的。。。。。。。”
“珍姐兒,你看不起我?”李寶珠的語氣有些驚訝,有些受傷。
“不,我是怕以後你會後悔。”
周寶珍從不當面給人難堪,可今日為了能讓李寶珠打消念頭,哪怕只是稍稍起些猶疑呢,才不得不說了這樣的重話,她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總有機會能徹底打消她的念頭的。
最後,周寶珍下了一劑猛藥:“寶珠,我不想你成為第二個你大哥,五皇子他不會是你的良人。”
李寶珠走的時候腳步驚惶,怎麼看都似乎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其實周寶珍自己心中也很是迷惘,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朋友一場,有些話卻是不吐不快,如今就看寶珠自己能否想通了。
蕭紹還沒有回來,蕭衍常在宮中值守,宮裡傳出的訊息一日比一日不好,周寶珍找來大管家,讓他親自去檢視庫房,一旦太后大行,府裡的東西就都得換,庫房裡的東西可夠用,如若不夠便趕緊置辦,萬不可落人話柄。
“奴才也是這個意思呢,如今世子妃能想到,自是再好不過的。”原本主子們都不在,只留世子妃看家,又碰上這樣的事,他還擔心世子妃年紀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