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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嚷嚷:“我本就不相信你們的忠誠。如果你們之前沒有什麼陰謀詭計的話,你們就不會來到並住在這塊荒涼的土地上,周圍還都是仇恨你們的阿拉伯人。我認為猶太復國主義者都應被絞死,然而我已經對絞刑厭倦了。我會把你們都流放到土耳其境內。”'2'

本…古裡安被驅逐出境後將希望轉向了協約國。在土耳其,阿拉伯人被徵召入伍,猶太人和基督徒則被迫進入勞工營修建鐵路,他們中許多人因飢餓和暴曬而死亡。疾病、蟲害和饑荒接踵而至。瓦希夫回憶說:“蝗蟲群厚得就如同雲層。”他還嘲笑傑馬勒企圖“透過命令每個年過十二的人繳納三千克蝗蟲卵”來解決這一問題,這一命令很快就導致人們開始進行荒唐的蝗蟲卵貿易。

瓦希夫見證了“饑荒瀰漫全國”的情景,此外還有“傷寒、瘧疾,許多人因此死亡”。1918年,因流行病、饑荒及遭驅逐等原因,耶路撒冷猶太人口下降到了兩萬人。不過瓦希夫的聲音,他的烏得琴,以及他為籌辦狂歡晚會而邀請到漂亮客人的能力,則比往日更受人器重了。

耶路撒冷的戰爭和性:瓦希夫·賈瓦哈里耶

傑馬勒、他的官員們以及大家族權貴們在暢享歡樂,而耶路撒冷人卻要為在戰爭帶來的災難中存活下來而奮力掙扎。貧窮程度是如此嚴重,以至於年輕的妓女們在老城四處遊蕩,她們中的許多人是戰爭造成的寡婦,接一次客才收取兩比索。1915年5月,一些教師在上課時間與妓女玩樂,被發現後遭到了解聘。婦女們甚至變賣了自己的孩子。“年長的男人和女人”——尤其是在米歇雷姆的貧窮的哈西德猶太人——“因飢餓而身體腫脹,在他們的臉上及全身,到處都是黏液、汙穢、疾病及瘡傷”。

瓦希夫的每一個夜晚都是一次冒險:“我回到家只是換換衣服,每晚都睡在不同的房子裡,我的身體因喝酒和玩樂已筋疲力盡。早晨起來,我會與耶路撒冷的名門一起去野餐,接下來我會在老城的小巷裡舉辦有暴徒和惡棍參加的狂歡派對。”一天晚上,瓦希夫·賈瓦哈里耶置身於一個由四輛豪華轎車護送的隊伍,其中包括總督、總督來自薩洛尼卡的猶太情婦、土耳其不同州的州長,以及包括侯賽因·侯賽尼市長在內的大家族的權貴們。車隊一直開到伯利恆附近的阿爾塔什,此次活動是為了在拉丁修道院舉辦一個“國際野餐會”:“在這個飢餓和戰爭使人們備受煎熬的困難時刻,對每個人來說這都是美好的一天。沒有人再拘泥於禮儀,大家都在喝酒。當晚女士們是那麼美豔。沒有時間吃東西,所有人都在唱歌,就像一個唱詩班。”

總督的猶太情婦“異常喜愛阿拉伯音樂”,於是瓦希夫同意教她學習烏得琴。瓦希夫和他的老主顧們好似置身於一個炫目的狂歡遊行中,參加遊行的有“最漂亮的猶太女人”,有時還會有一些因戰爭而被困在耶路撒冷的俄國女孩。有一次,第四軍軍需官勞申帕夏“喝得酩酊大醉,漂亮的猶太女人們讓他神魂顛倒”。

瓦希夫不需要工作,因為那些權貴們(先是侯賽因·侯賽尼,然後是拉吉卜·納沙希比)在市政機構給他安排了閒職。侯賽尼是“紅新月”慈善機構的領導人,就像我們常見的那樣,慈善只不過是那些人驕奢淫逸和往上攀爬的無恥的遮羞布。耶路撒冷“嫵媚的女士們”被要求穿著迷人的裝飾著紅色新月的土耳其軍隊緊身制服,這種打扮對最高領導人傑馬勒來說是無法抗拒的。傑馬勒的情婦是利婭·特南鮑姆,瓦希夫認為她是“巴勒斯坦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另一位猶太女人西瑪·馬格里比亞成了駐軍指揮官的情婦,而英國女人科布小姐則為總督服務。

有時候,烏得琴演奏者瓦希夫還會享受到在貴賓席品嚐可口食物的待遇。有一次,當他和他的樂隊被邀請到一個在猶太人家裡舉辦的宴會上演奏時,他注意到“客廳非常大,一群土耳其軍官鬼鬼祟祟地窺伺女士們”,這些女人當然也包括雷切爾小姐。突然,喝醉了的土耳其人開始鬥毆,他們先是用手槍掃射燈具,然後開始互相掃射。妓女們和樂師四散逃命。瓦希夫心愛的琴也被弄壞了,但是漂亮的雷切爾小姐卻把他拉到了一個衣櫃裡,衣櫃與另一個房間的隱蔽入口相通,“她救了我的命”,也許是太高興了,“我與她廝磨了整晚”。

1915年4月27日是蘇丹穆罕默德的繼位週年紀念日,傑馬勒邀請土耳其和德國指揮官以及耶路撒冷權貴們來到位於新門外被強行徵用的聖母教堂的指揮部,當時有五十個妓女陪伴著土耳其軍官們,而顯貴則攜帶著自己的妻子。

即便耶路撒冷的狀況一直在惡化,巴略瓦爾伯爵為傑馬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