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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不悅道:“老祖宗,何當歸就是個災星,是個小妖女,她不知對竹哥兒做了什麼事,勾了他的魂,讓他連自己親孃都不親近,只迷了心竅一樣跟在小妖女後面。大房前哥兒屋裡,好好的五口人立刻就缺了一個,這還不算,前哥兒在外面養的外室弄了四個孩子,雖然有失體統可也是咱們羅家子孫哪,那些女人跟了他幾年都安然無恙,沒病沒災,偏偏在何當歸回來後幾個月就慘死,可見何當歸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我家芍姐兒若不是為了跟她嬉戲,也不會去弄那些亂七八糟的粉,也不會被老祖宗您送去道觀調教,也就不會火燒道觀,燒斷了她的左手手筋——何當歸實在是害人不淺!罪大惡極!”

不等何當歸有所反應,風揚勃然大怒,一扇敲碎了他右手邊的一張木幾,充滿威脅地說:“二太太,你也看到了,我武功不弱,脾氣不好,還喜歡當樑上君子,你再如此顛倒黑白,把汙水隨便往別人身上潑,我不保證你哪天不會意外身故,死於江湖仇殺一類。”

何當歸蹙眉,雖然風揚是好意幫自己,可是孫湄娘跟丐幫某長老有密切的生意往來,也有大把的銀子買兇殺人,他何必跟孫湄娘這種明裡和暗裡都不肯吃虧的人一般見識,拿狠話去嚇唬她。真要殺她時,就不該提前嚷嚷出來。

見到那張四分五裂的木幾,孫氏嚇得花容失色,不覺退後了幾步,丁熔家的也忙上前護主,口中叫著“要殺殺我!”而羅川穀皺眉,突然看向何當歸,問:“逸逸,你說想到了新線索?什麼新線索?”

何當歸眨眼道:“是啊,新線索,我對花姨娘見紅的始末都不瞭解,卻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下毒的罪名,心中的確頗多疑惑。今天傍晚,我的丫鬟薄荷去找我的時候,說的是馬大夫診出花姨娘的胎不穩,是因為她吃的安胎藥有問題。取出從前給花姨娘開過的一摞藥方檢視,老祖宗和馬大夫都很肯定藥方沒有問題,而是安胎藥抓藥時出了問題。於是,花姨娘的丫鬟把還沒來及煎的藥拿出來,讓大家查驗,然後就查出裡面有‘催產藥’,此事是真是假?二舅舅,我有沒有什麼地方說錯或者說漏了?”

羅川穀頷首:“沒錯,正是如此,那又怎樣?”

“後來,二舅母給我入罪時候,對老祖宗講的也是,馬大夫說花姨娘這一胎是個男胎,如今吃了多日的‘滑胎催生散’,就算保住,將來生下來是個痴兒的可能性也很大。”何當歸慢慢道,“老祖宗和二舅舅你們都是熟知藥理的大夫,又親眼見過花姨娘吃的藥,也親眼見過花姨娘吃藥後的症狀,我想問的是,花姨娘吃的到底是‘催產藥’呢,還是‘滑胎藥’?”

孫氏聽得糊塗,不由脫口而出:“催產藥不就是滑胎藥,這有什麼值得質疑的,你不要再狡辯了!”

老太太卻皺著一對遠山眉,慢慢回憶道:“從櫃中找出的那幾包藥中,有葵子、滑石、麝香、硃砂和豌豆紅,都是用在催產藥中的幾味,唉,說起來花羽也實在大意,麝香的味道那樣濃烈,她竟然馬大哈地喝了那麼長時間……咦?不對啊!”

羅川穀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問老太太:“母親你可看清楚了,那安胎藥中真的有麝香和硃砂?”聲音高亢激烈,讓孫氏主僕有些不自覺的心虛,相互對望一眼。

“麝香和硃砂怎麼啦?”風揚看何當歸,表示出好奇。

何當歸微笑道:“原本我也是門外漢,不過前段時間承老祖宗教誨,我就整日泡在南苑藥廬中讀醫書,勉強弄懂了一些,原來‘催產藥’和‘滑胎藥’雖然都是墜胎用的藥物,但卻屬於兩個不同的類別。催產藥,顧名思義,是產婦生產在即,遇到胎位不正或者胎兒頭大難出等情況時,才少量服用的藥物,是穩婆手中的必備藥。催產藥中若是含有麝香和硃砂,那麼連產婦都要酌量的慎重服用,或者就含在口中不嚥下,一旦順利產下嬰兒,便立即吐出並以水漱口,只因為催產藥的藥性非常之烈,藥效也是立竿見影的快。”

風揚撓下巴,歪頭問:“有麝香的催產藥不能服用?莫非其中有毒?”

何當歸解釋說:“有毒倒不見得,不過麝香對女子而言,是少沾為妙的禁忌之物,有些寒性體質的女子,沾上兩三滴就完了,往後都不宜有孕。而對於身懷六甲的孕婦,尤其是前幾個月胎象不穩的時候,那種含有葵子、滑石、麝香、硃砂和豌豆紅的催產藥,別說是連吃幾帖藥,就是吃上一口,腹中的胎兒都要抖三抖。所以我聽薄荷說了此事,當即就覺得奇怪,說,那花姨娘倒是個身體健壯的,幾帖催產藥吃下來,居然只是見紅,換了旁人,小半碗藥就能流掉一個孩子了。”

老太太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