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而且已把幾個小太監都打發走了。我聽後很開心,為他和周菁蘭開心,那周菁蘭是一位好女子,為他空守了多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小兔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抬爪在何當歸的手腕上留下幾道淺白的抓痕,何當歸嚇了一跳,才恍然發現是自己一時過於用力,揪掉了它的一小撮毛,連忙安撫地拍著它的頭表示歉意。
常諾望向何當歸,忽而問:“何家妹妹,你的繼父是叫何阜吧?好像在京衛指揮使司知事,對吧?”
“何阜?”何當歸揚眉,“突然提他幹嘛?他的官職是什麼我也沒印象了,似乎是個八品的芝麻綠豆小官吧,早些年去京城赴任的,不知現在升官了沒有。”
常諾搖頭道:“他為官四載,並未有任何升遷,如今更是獲罪丟了官職呢,何家妹妹,你一定很厭惡此人吧?”
☆、第216章 繼父回心轉意
更新時間:2013…10…08
何當歸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於是折中地說:“大人們的事我一個小孩子也不好多發表評論,不過瞧著母親近幾年在道觀修身養性,比前些年跟繼父他們一家一起住的時候開心多了,人看上去也年輕了十幾歲,我瞧著也為她開心。“”何知事他獲罪了?是什麼罪名?”
那何阜丟了官?此事上一世她倒沒什麼印象,上一世那時候,十四歲的她還在為羅家中的各種人各種事抹眼淚,訊息也非常之閉塞。後來她嫁入了王府,幾年後方聽說,何阜已不做官了,去海上跑船賺了不少錢,在青州購宅置田,還來接母親去住,而母親收到訊息後居然立刻就開始打點行李,要往青州搬家。
那一次,她聞訊後大驚,星夜從大寧趕回揚州,不吃不睡趕了幾天的路,終於在母親離開羅家之前截住了她,仔細盤問母親之後才知道,原來早在幾年之前,那何阜就不做官了,好像還蹲了一段時間的大牢,出來之後就跑去找母親借錢,自作主張地打了張借條拿給她,磨纏了幾日便從她那裡借走了三千多兩銀子和一盒珠釵首飾。
母親在那何阜帶著厚厚的銀票頭也不回地走掉後就開始後悔了,因此她未敢把此事講給老太太等人聽,也就沒人知道母親的嫁妝又被削去了一小半,加上前些年給何阜謀官職,以及供養何阜的老母與姐姐姐夫等人的錢,她一萬多兩的嫁妝已經在何阜一家人身上用去了近五千兩。
那時候,羅家二老爺羅川穀在外面做著一些神神秘秘的生意,開始是用二房自己的錢,後來孫氏捂緊了錢袋,一文不出,羅川穀又打了幾回公中銀子的主意,還硬著頭皮跟老太太張口要了幾次。等到公中的賬面越來越難看,而老太太也開始對羅川穀的神秘生意產生了懷疑的時候,他又把主意打到了四妹羅川芎的身上。當年羅川芎第一次出嫁的時候,家裡給她備下了價值一萬兩的嫁妝,她被何敬先遣回孃家的時候雖然狼狽異常,可銀票田契卻一點不少的全帶了回來,還是一萬兩。第二次出嫁雖一點風光都無,可老太太等人也有一些隨禮,折成現銀也有近三千兩。
於是,羅川穀在心中加加減減一番,算著他四妹的家底,應該還有將近一萬兩銀子吧。她一個婦道人家,手中攥著那麼多銀子左右也是幹放著,還不如入股他的好買賣。於是他就跑去借,獅子大開口地一次就要借八千兩。
羅川芎花錢從不懂節儉,為了照顧自尊,這些年名義上說是住在孃家吃在孃家,可她從未拿過公中的一兩銀子,一份兒萬兩的嫁資東折西扣,如今只剩不到四千兩了。聽羅川穀把他的生意說得那樣好,她也心動了,想掙些銀子防老,畢竟唯一的女兒剛嫁去大西北,山高水遠的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得著。羅川芎只留了三百兩的零花,將剩下的三千多兩銀子都交給羅川穀,可因為遠遠少於羅川穀心中的預算,令他大為惱火,沉著臉拿了銀票就走了,從那以後那些銀子就石沉大海了,沒有本金,沒有契書,沒有借條,也沒有一兩銀子的紅利。
那一次盤問於母親,聽到了這些鬼催的爛事,何當歸真的是越聽越惱火,母親花錢大手大腳她可以理解,誰讓母親從懂事起就不知節儉為何物呢,外祖父只差沒把天上的星星捧給她,漸漸就慣壞了。可是,母親好好的一份兒萬兩嫁妝,原本足夠她一輩子的吃用,就因為她不懂得拒絕,不會對借錢人說一聲“不”,到最後竟然只剩三百兩銀子了!堂堂羅東府川字輩的唯一嫡女,富翁神醫羅杜仲的愛女,竟然只有三百兩的體己錢了!
何當歸本想嚴厲責備母親一番,可見母親一提起這些事就鬱郁難舒的樣子,她又覺得心疼,她要是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