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也兀自擺弄起酒杯來,再不理會葉初落。既是四大家主決意要和她為難,自己也樂得不趟這池渾水。方才一番較量,自己的立場,四大家主也該明白,若還不知道怎麼做,就真是呆的可以了。
“吃喝無趣,朕召人歌舞助興!”冷千山哈哈一笑,打破尷尬,拍手示意門外侍立侍衛:“傳歌伎舞伎!”
一時一隊美若天仙的人兒,飄然而至。
輕歌曼舞,英雄志消。
然而,四大家主卻各個無意欣賞,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的兀自喝著酒:這個皇帝當真有意拿自己消遣麼?!歌伎舞伎,自己此來似錦城的目的難道是為了看這些人唱歌跳舞?!
飄然起身,西門珹一臉歉然望著冷千山道:“蒙皇上款待,我等實在無福消受,煞了風景,還望皇上海涵!”
“哦?”冷千山輕輕抬起手,止住表演,一臉不解地看著西門珹:“西門家主,不喜歡朕安排的節目?”
“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劍舞,西門家主不喜這鶯歌燕舞,也是情理之中。”張舉業故意振聲說道。
“哦?”冷千山露出一抹玩味地笑意:“如此,就依張家主之意。劍舞!”聲音落,樓外又是一陣響動,一隊黑衣勁裝的女子宛如雲朵一般進得門來,長劍輝輝,配著美妙的身姿,竟也是英武不凡。
劍舞?嗤笑一聲葉初落目光幽寒看向張舉業:“張家主劍法超絕,天下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如,今日且讓我等開開眼界?”
一語出口,舉座皆驚。葉初落這話是什麼意思,別說四大家主,心知肚明,便是冷千夜、冷千山也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落兒,不得無禮!”葉飛錦輕聲斥道。四大家主就是衝著自己這個孫兒來的,孫兒還不知道收斂,反而唯恐天下不亂,這萬一要真有個好歹……
“既是小王爺有此意,老夫樂意奉陪。”張舉業緩緩起身,出席,機會難逢,既是葉初落自己想要往槍口上撞,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張家主,落兒絕無此意。”冷千山淡然一笑,似乎是幫葉初落掩飾什麼。
“張家主有意,本王也樂得奉陪!”葉初落飄然起身,白衣散漫,步下大殿,竟似對葉飛錦和冷千山的話聞所未聞一般。
“好。”張舉業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到那隊舞劍的女子身邊,道:“借劍一用!”言罷,自一個女子手中取了一把劍,一指葉初落:“來!”
微一軒眉,葉初落意懶神閒的在回香樓內走了幾步:“刀劍無情,張家主若是傷著閃著,可莫要怪我這小輩無禮?”
“休說廢話,只管過來!”張舉業雙目清僱,一股寒氣陡然已成。
抿嘴一笑,葉初落也自舞劍的女子手中接過一把劍,揮手一抖:“請!”
張舉業哪裡還願停留片刻,身子凌空而起,便如蒼鷹撲兔,直衝葉初落而去。
利劍掛著冷風嗖嗖帶起寒芒數點。冷千山身後,幾個大內高手,不動聲色地護到了冷千山的四周。
大殿之內,葉初落與張舉業已是交上了手,而兩旁觀戰之人卻是各個吃驚不小,葉家王爺今日表現當真讓眾人跌破眼鏡,誰能想到素日裡不堪造就的紈絝,竟是這樣一個超絕的人物呢?看來,人還是需要有點長遠目光,不可一棒子把人打死,也不能一錘子就給人定音……
此刻,何玉庭卻是心裡笑得樂開了花,葉初落,那可是自己的準女婿,以前自己對這個孩子愛護有佳是礙於葉飛錦的顏面,今日看來,能找到這樣一個女婿該是自己八輩子積了福了!
在各人各想各事的時候,場中酣戰的二人,也已是鬥得難分彼此。
只見白衣颯颯如雲似水,意態瀟灑自如地對著黑衣精幹的張家家主,雖時有險象卻每每漂亮的避開,好似游龍戲珠一般。
當世不可一世的張家家主,對上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居然佔不得一點上風!
“看到了吧?”西門珹陰沉地眸中寒光咄咄。
“嗯,果然是個強敵。”柳朝碧低聲道。
“很危險的人物。”南宮俊兀自喝了一杯酒,手掌慢慢握起:龍在淺灘若不降服,一旦騰雲化雨,誰人能擋?
大殿之上。冷千山目光亦是慢慢變得難以琢磨,葉初落,你果然不是紈絝!但是,之前荒唐的所作所為,你又是為了什麼?
迷局,越來越亂。
一直觀戰的玉清塵星目微微一閃,一瞬不瞬地盯上了南宮俊。不知何時,南宮俊手掌已是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