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中當大官的沒有,你這麼多年認識的高階人物肯定不少,要不咱倆一起做,將來二一添作五。”
何薇說:“你傻呀,一邊發包,一邊承包,倆人一接頭就把中間你這樣的扳扳倒給耍了。你還真信那些鬼話呀。”張小莉見何薇不信她,就又攛掇其他的小姐們廣開門路,而且為此,她曾連續幾夜失眠。
有那麼一段時間,張小莉來上班時總在沙發上打坐,兩手還交叉罩著肚子。何薇說:“你盤腿在那兒發什麼癔症,肚子疼?”
張小莉說:“你不知道,這是我新跟外面人學的,說這玩意兒叫法輪功,說這玩意兒除了保平安還管發財的。我晚上有時睡不著覺都打坐,然後唸叨師父的名字。這都是她們教我的。說不上哪天我也天目練開了,我就能看到天上地下很多你們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跟你說吧,要是在地下五十米有一塊金子,你看不到我就能看到,你信不,要不你也練練試試?看咱倆誰先開。”
“你要是真開了天目,你不得砸銀行去呀,目的不純,危險分子!”何薇照她腦袋上用梳子拍了一下。
當然後來有一天張小莉蒼白著臉告訴何薇,說:“幸虧你沒練,我認識的那姐們兒現在跟人鬧靜坐都進去了。我可不練了,我最近一閉眼看的全是蟒蛇,還是巨蟒,嚇死人了!”何薇說:“估計是你天目開了。”
張小莉說:“不是,我估計是走火入魔了。”
“張小莉我看你是窮怕了,啥錢都想掙,肚子裡有一千朵花骨朵,可惜就是不開。”何薇看張小莉可謂入骨三分。
自從替代提婭坐了柴經理的臺,張小莉穩定了一段時日,而且從她幾百元的鱷魚手袋到有事沒事地消費一杯三十元的檸檬奶茶看,這傢伙最近的確是遇到財神了。
第十七章
松夢園最近生意比較清冷,而且通常客人上得很晚。因為車前人馬稀落,靜寂的夜色裡發出的那些歌聲總顯得有些刺耳並類似於野地裡的狼嚎。
走了一個混血的提婭,又新進了一對有特色的姐妹:歡歡和樂樂。姐妹二人身高、體態、裝扮、長相甚至連身上的揹包都一樣,外人冷眼看去很難分清誰是歡,誰是樂。
不過細心一點仍會發現,妹妹樂樂的眉裡藏著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姐妹二人小時候學過舞蹈,所以身材絕佳,基本上屬於優品一類,加上是雙胞組合,同樣的模樣,同樣的衣飾。坐在小姐堆裡極為惹眼。
姐妹二人除了上廁所很少有分開的時候,而且她們有個特別的要求,就是姐妹二人不拆臺,同坐一臺。
通常辦法是其中的一個人先進去坐在某個客人的身邊後,主動地與客人拼酒。當然,等到拼得差不多了,妹妹利用姐姐上衛生間的時刻調個包,然後進去再和客人拼一個,光線曖昧的燈影裡,沒有誰去細心地分辨這些,基本上等到客人迷登了雙眼,灌得小肚溜圓的時候,姐妹雙雙會驚現在包間之中,惹得客人一陣驚呼,活見鬼了!當然有一回一個客人喝多了到洗手間裡,結果碰到了正在那洗手的姐姐,他抬腿回到包間時竟發現包間裡另一位坐得穩穩當當,所以他曾當眾講她活見鬼了。大夥都笑,說他喝多了,眼睛看出重影了。
何薇一開始不太同意這種做法,但是後來她發現姐妹倆的配合使酒水的銷量成倍數相增,所以也就默許了。儘管有客人總是心疼那雙倍的小費,但畢竟是兩個人同時作陪,左擁歡右擁樂,這種美事十年九不遇,陪到最後也就認了,自己也算是佔盡了便宜。
有一些是受人吃請的,其他人等也巴不得推波助瀾送此人情。還戲稱這是一龍二鳳。
雙胞胎姐妹不是什麼鳳,卻如一對翩飛的彩蝶在這裡只逗留了不到十天的時間,然後就突然另擇天地,謎一樣地飛走了,臨走,順手牽走了一位客人的新型手機。
那天,來的是三位部隊上的人,當然他們穿著便裝,沒誰知道他們是哪個單位,只偶爾地在言談當中透露出其中的一位在單位裡掌管著吃喝拉撒睡,桌椅板凳櫃。應該是一位負責後勤的幹部,另兩位則是其下屬。
他們不會對小姐們報真實姓名,這是這裡不成文的規矩,就像小姐會有一個特別動聽的假名一樣,所以客人通常也喜歡套用小姐們的規則:假姓名假身份。小姐們通常心照不宣,也不深問,明知這是逢場作戲,又沒打算誰和誰天長地久。
那天何薇把歡歡送了進來,沒多久樂樂就趁姐姐上洗手間的工夫溜了進來。那天其他的兩位客人一致要求:陪好領導。
和那位領導碰了幾個整杯,然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