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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該如何,或者換一句話說,我又該以何種身份去憤怒去怨恨去質疑他的行為?

立場不夠,承諾不夠,誓言不夠,氣勢便明顯減弱了,就像此時,面前弓著身子的小妖在我的面前一再強調那個一頭黑髮,一身藍衣的女子。

手中的琥珀茶杯在我手中已經轉了不下十圈,室內靜謐了半響,那份詭異的寧靜最終在從我手中不幸滑落得茶杯的碎裂聲中被打破的一乾二淨。

“你確定我復活之前,瑤芝曾見過這個人?”

“水中的靈魄親眼所見,應該不會錯。”

良久,我發現我忽略了一個事實,瑤芝這麼容易的找出我的肉身,恰巧不巧正在大婚的當日,也定是藍傾所助,我若能想到此層,離未也定然想到,不然,那日他也不會及時出現。

我以為,憑著藍傾對我所做的一切,離未定會給我一個交待,可如今藍傾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雪域山,甚至沒有任何動靜的呆在離未身旁,這樣的訊息讓我很不舒服,確切的說,應該是,很不爽!

這樣的負面情緒導致我跌跌撞撞的一個人衝到門外,腳下看不清物件,順便猛然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喲,這麼心急,趕著去見某人嗎?”耳邊不適宜的想起了黑煞欠揍的聲音,我抬起頭順著頭頂上方的黑影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撐起了身子,卻並不打算站起來。聯想到初識藍傾直至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這過於趨於情敵之間的怨恨,以及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我忽然萌發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只是這個念頭過於震撼,雖然不至於太驚世駭俗,但足以讓我有些心有餘悸,我緩了緩,問他:

“黑煞,你跟了離未多久了?”

“怎麼?”

“你可知離未的姐姐藍傾與他關係是”非同尋常”?”

最後四個字我的語調極為怪異,再加上我刻意加重的吐音,我想他應該能明白我想表達的那層隱晦的含義。

黑煞臉上的複雜的表情我無法捕捉,卻是在我問完話後,他有了片刻的停滯。

我想了想,也許黑煞呆在離未身邊的時間還不夠,這麼隱私的問題,粗神經的他可能不能敏銳的感覺到。

就在我站起了身,準備放棄的時候,黑煞忽然開了口,“碧央,難道,少主從未和你說過,藍傾與他並無血緣關係嗎?”

我僵著腳步立在原地,轉過頭看著黑煞那張模糊的臉,試圖搜刮中腦海中所有的記憶,直到確信離未從未和我這麼說過此類的話後,整顆劇烈跳動的心忽然如墜冰窖,一下子冷了數十度。

“他卻是沒說過。”我習慣性的拉了拉嘴角,邁著步子從黑煞的身邊走過,卻沒察覺從自己嘴中蹦出的那六個字語調是這樣的怪異。

我突然有了一種絕望的想法,也許,我把自己在離未心中的地位想的太過高了。

是不是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便會這麼容易患得患失?

是夜,秋長老踏進我的書房,捧著一方印儀沉聲說:“前幾日,我與白長老夜觀星象,帝徽星的周圍出現了幾顆異星,大荒這幾日恐怕會有動盪發生!”

“此外,”秋長老頓了頓,思慮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星空中,上神的命星已漸漸微弱。”

我微微一笑,衷心的讚賞道:“秋長老眼神真好!”

“子巫族萬年神脈,上神去後,老身恐慌子巫的一切毀在我們手中!”

失去了神脈庇佑,這偌大的山境便是大荒中最最普通的黃土一抔,我用生命去庇護的子民,那在我生命逝去的時候,他們又該用什麼做信仰呢?

“上神三思!”秋長老忽然跪在了地上。

三思?我如何思?我將手臂上的衣袖撩起,露出那早已發黑,盛開的正豔的嗜血之花露出來,“秋長老,已經晚了。”

緊繃的一根弦忽然一下失去了負荷砰然斷裂,我皺起了眉,卻聽見窗外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響起。

緊閉著的木窗忽然被開啟,慢慢悠悠的飄來一陣馥郁的桃花香,眼前一晃一個白色的影子飄蕩在半空中,再回頭,面前的長老早已躺在地上,酣然沉睡。

一塊玲瓏剔透的白玉輾轉了刺眼的光芒慢慢從來人的掌心中開啟,“我從殷遇手中拿到的玉魂,止慕哥哥說,是時候,你該好好看看大荒的一切了。”

阿以的身影就在正前方,我看著她伸著手,偏著頭,一如既往的慢慢綻開她的笑顏,只是那笑容中夾雜著一抹我看不透的情緒,輕輕的對我說。

我掃了一眼她的掌心,卻不接過,聲線有